“記住,不管什麼法子,都不能太著痕跡。”吉慶祥莫測高深的道。
“這個我自知,只是這宜王素來清正廉明,實不知他到底有何弱點?”水至天皺眉道。
“管他什麼宜親王的,我看用最簡單的法子好了。”一名身著捕快服裝的大漢道,此人正是湘君城的總捕頭,有著“碎葉神鞭”之稱的孫震。
“你別亂來。”吉慶祥聞得此言,眼睛猛然睜亮,“這宜王可不是朝中其它官員可比,即算是京城的那些王爺也不能與之相比!”
“為何?”孫震不服道,“只要手腳gān凈怕什麼。”
“說你是個糙苞還真沒rǔ你!”吉慶祥喝道,“這宜王與當年的安親王皆是與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可不同其它那些王爺!且這宜王深受百姓愛戴,贈其‘明王’稱號,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因此深受皇上寵信,更有安王戰死之後,皇上對這唯一的親弟更是愛護有加,你看看他出巡的排場便知,那等森嚴的護衛豈是其它人比得的,差不多等於皇上出巡!因此,若他在湘君城出事,皇上悲怒之下,不但你我等官職不保,榮華不享,只怕整個湘君城的人都要受牽連!誅連九族的大禍你以為是鬧著玩的!”
“大人莫生氣,孫捕頭也只是提議提議,並不會真的動手,沒有您的命令,誰敢妄動?”錢枚起身打圓場。
“不知水員外可有其它法子?”殷起卻問道。
“我明日再去拜訪。”水至天眸光一閃,似已有計。
“哦?拜訪他?帶什麼?”吉慶祥問道,他知這次絕不會空手而去的。
“湘意!”水至天輕輕吐出這兩字。
而在座諸人卻齊齊倒吸一口氣,然後不約而同皆露羨慕貪婪的目光。
“水員外,你可真捨得呀。”吉慶祥道,目中卻帶著一種狡猾的惡毒之qíng。
“哼!我就不信這宜王這回還能不動心!”水至天握緊拳頭,若這招也不行,那麼便只有……哼!
“何必湘意,其實可用其它……”孫震卻道,似不同意水至天帶這什麼“湘意”去見宜王。
只是話還沒說完卻被錢枚打斷,“孫捕頭,水員外都捨得,你又著什麼急。”
“我……”孫震還要再說,卻被吉慶祥一揮手打斷,“好了,先這麼定下,我們明日等水員外的好消息,今日都回去休息罷。”
“好。”諸人齊道。
同樣的時間,城南別館東樓中也亮著燈光。
樓中宜王端坐於案,正凝神看著一疊資料,秋意遙捧一卷書,眼光卻並未在書上,而是看著紅燭出神。
“意遙。”宜王忽然放下手中資料喚道。
“嗯。”秋意遙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宜王。
“今日前往水府你有何看法?”宜王看著他問道。
“富貴bī人。”秋意遙簡單道。
“嗯,難怪有著龍宮之稱,這種富貴除卻皇宮外,本王不曾在他處見過,這位水龍王呀不簡單。”宜王點頭道。
“若是簡單那何必勞煩王爺來湘君城。”秋意遙站起身來走至案前,拿起那一疊資料。
“你看這水龍王對我們的來意可有猜著幾分?”宜王抬首問道。
“不是幾分,而是完全知道,王爺想想一路上遇著的刺客,全是不希望王爺踏上湘君城!”秋意遙看著手中的資料淡淡的道。
“哦?既然如此他為何今日還要這般擺排場,而不是收斂著,或是掩飾?”宜王沉思道。
“這水龍王不愧有龍王之稱,確是梟雄角色,他這樣做可有著幾層意思在裡頭。”秋意遙翻著手中的資料道。
“有幾層意思?本王倒不知呢,你說說看。”宜王看著他,面上帶著一種別有深意的笑容。這是否就是皇兄看中的才能?
“王爺真不知?”秋意遙也微微一笑,同樣笑得別有深意。
“真不知,還是你告訴本王吧。”宜王笑得溫和無比。
“嗯,我猜著應該有四層意思吧。第一,他已知道王爺的來意,那麼他無需掩飾,因為他知道王爺已知其底細,所以擺出最真實的讓王爺看著,這是把他‘坦率’的一面顯示出來,讓王爺信其之‘坦誠相待’。”
“第二,告訴王爺,他的財富皆不是來歷不明的,是可以堂堂正正的擺出來的!”
“第三,那種金堆玉砌的富貴少有人看著能不心動的,若王爺能為之所誘,那還有何事是不能擺平的?”
“第四,今日到水府作客之人可說湘君城所有名流鄉紳全到了,他讓王爺看他得的‘人心’與‘人勢’!而且他特別向王爺介紹的那三人可都是他的姻親。”
“這些便是他今日此舉之意了。”秋意遙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說道,說得宜王暗暗心贊。
“他也太小看本王了,本王是他能收買之人嗎?”宜王凝眉道。
“他只是按著他的計劃而行罷了,既然路上未能阻止王爺的到來,現在既然見著了,他會先禮後兵的。這不過是第一步罷了,後面還會跟著來的。”秋意遙放下手中資料走回座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