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荊台頗覺冤枉。
南片月卻答道:“我把家裡的銀錢都送給謝茱了,你又扣住俸銀不給我領,家裡自然就揭不開鍋了。”
“啊?全送給了謝茱?!”華荊台瞪大了眼,一臉ròu痛。
不料南片月又道:“可是謝茱不要,所以我全堆在庫房,等謝茱嫁過來後再jiāo給她。”
幾位兄長聞言無不撫額:日後這個弟弟定然是個妻奴!
“怎麼啦?”南片月不解看著幾個兄長,“jiāo給了謝茱,以後我就不用管錢了啊,只要管吃管喝管穿管住就行了。”
幾位兄長搖頭嘆息:都二十二了,我家小八還是長不大啊。
“大哥,我現在沒錢吃飯了。”南片月可憐兮兮的望著東始修。
東始修瞪他,“那你搬回宮裡來,大哥管你吃喝拉撒!”
一聽這話,南片月馬上縮頭,小聲嘀咕,“才不要呢,那我寧肯餓著肚子光著身子。”
“你說什麼?”東始修目光如電。
“沒有,我就說六哥扣我俸銀,我以後就專門去六哥家蹭吃蹭喝,把他家蹭窮了才罷休。”南片月大聲道。
“那也行。”
“不行!”
東始修與華荊台的話同時響起。
“嘿嘿,六哥你等下回家要等著我啊。”南片月笑嘻嘻的蹭到華荊台身邊。
“去去去!一邊去!我又不認得你!”華荊台頓時翻臉不認人。
皇逖眼看幾個兄弟又要無休無止的玩鬧下去,忙開口道:“好了,說正事。”
幾兄弟聞言,忙收起嬉笑,將東始修出征時朝中之事一一匯報,東始修也將北征及北海的事大略講敘了一遍,然後幾兄弟便就北海國的治理商議起來。
如此一天便很快過去了。
到申時兩刻,宮裡的內侍來報,御膳已備好,問陛下是移駕還是送到這凌霄殿來?
東始修吩咐在桂涼閣用膳。於是幾人收拾了,去桂涼閣用膳。
豐極與東始修走在最後,見前頭幾個兄弟出了殿,東始修喚住豐極:“四弟。”
豐極停步轉身,看著東始修,“大哥,何事?”
東始修看著他,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想著,還是再等等吧,等到七妹回來再說,能留一刻便是一刻,於是朗朗一笑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豐極微笑,“大哥說的什麼話,我們兄弟要說這些嗎。”
“也是。”東始修拍拍他的肩,兩人並肩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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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我心匪鑒2
九月十六日,辰時,風獨影抵達帝都。
回到府中,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洗去這一路的風塵。沐浴出來,由著侍女們服侍她穿上衣袍,然後便走到側廳,懶懶倚在一張美人靠上,一名侍女蹲在地為她為穿上鞋襪,一名則站在身後輕柔的為她擦gān濕發。
而聞得消息的南片月最先衝進了風府,一進門就叫喚“七姐!七姐!”,等衝到側廳見著風獨影,便一把跳了過去抱住了她,“七姐七姐!我好想你啊,你可算回來了!”
風獨影揮揮手示意侍女退下,然後伸出兩指拎住南片月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再甩手一扔,南片月便被高高拋起,幸好南大將軍身手敏捷,半空中一個鴿子翻身,才免了當眾摔個四腳朝天的醜態。儘管如此,他依舊委屈難禁:“嗚嗚嗚……七姐好沒良心,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日夜想念你的可愛弟弟?虧得我擔心你的安危而致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圈了,如今好不容易你回來了,連抱一抱也不肯,嗚嗚嗚……七姐是壞人,是大壞人……”
眼看著南片月一邊抹臉一邊痛訴,極盡悲傷姿態,風獨影忍俊不禁,招了招手,“過來,這麼久沒見了,讓七姐看看我們家小八長大點沒。”
南片月頓時喜笑顏開,蹭了過去攔腰抱住風獨影,嘴裡嘟囔著:“七姐,我是弟弟,應該是你抱我才對。”
風獨影看著這個仿佛永遠都長不大卻總是知道如何讓他的兄姐開懷的二十二歲的“孩子”,不由伸手撫了撫他的頭,然後環住他,“好啦好啦,七姐抱你。”當她的雙手落在南片月的肩上環住他時,他頓時一呆,然後抬頭看著風獨影,滿臉的驚愕,“七……七姐,你……你……你是什麼妖怪變的?你怎麼肯抱我了?”那模樣是驚多於喜。
風獨影一巴掌拍開了南片月,從鼻孔里哼出兩字:“妖怪?”
一見這神qíng、語氣,南片月立馬跳起來道:“是了是了,你現在是我七姐了,從小到大,每次我要七姐抱時她哪一次不是一腳踢開了我,她怎麼會抱我嘛。要知道我七姐向來對我都是打是疼罵是愛的。”
於是風獨影冷冷勾勾手指,“過來,本將軍賞你幾腳。”
南片月扭捏的抓著衣角,擺出被欺的小媳婦模樣,“人家不要過去,人家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