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遠了,馬廄里的人才開口:“唉,就這麼個身子骨,能爭什麼。”
“就怕是扮豬吃老虎。”另一個道。
秋意遙取了弓、劍半路與秋意亭碰上,兩人在花廳陪父母用過午膳,便一起離開。兩兄弟住的院子相鄰,秋意亭扯著秋意遙一起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進了房便神秘兮兮的關上門。
“哥,你有什麼事?”秋意遙一邊幫他把寶劍掛好一邊問道。
秋意亭眼睛發亮的看著他道:“意遙,我們去參加‘羽郎會’吧。”
“參加那個gān麼?”秋意遙掛了寶劍回頭問道。
羽郎會是由皇室主持的一種類似於比武的盛會,予延治朝開啟,每年一次,參與的都是帝都的王侯貴胃官宦子弟,原意是激勵這些生長予優渥中的錦衣郎們莫沉迷享樂也要習武qiáng身,再有便是從這些貴族子弟中選拔人才。
“當然是去把所有人都打敗!”秋意亭答得意氣風發。
秋意遙聞言輕笑,這是典型的屬於哥哥才有的回答。略一思索,便答應了,“好啊,那我們下午去城外的渡坡練武吧,把師父教的那套拳法練熟,到時哥哥光用拳頭就把所有好手都打敗。”
“好!”秋意亭聞言果然雀躍。
兩人歇了片刻,便一齊出門去了城外的渡坡,練了半天,拳法是練熟了,也練得一身大汗,坡下有一條河,兩人便把衣裳一脫齊齊跳入河中涼快去了,洗去一身的汗漬,又彼此玩鬧半晌,薄暮時分才上岸著衣回家。
第二日,秋意亭早早起身,先去會秋意遙,打算著陪父母用過早膳後兩人便找個藉口出門去參加羽郎會,誰知到了秋意遙的院子便見丫環僕婦圍了一大群,心下一慌,忙進到裡間,便見弟弟jīng神萎頓一臉病容的躺在chuáng上,父母都在chuáng前,一名大夫正在為他號脈。
“你這壞小子!”威遠侯夫人顧氏一見秋意亭進來便一個爆栗彈在他額上,“拉著弟弟練武是好事,可這三月天你扯著他去河裡洗冷水澡,這不是害他嗎?你又不是不知他身子弱,平日就受不得寒chuī不得風,你還扯他跳河啊,你啊你腦子笨得跟木頭似的!”說著又敲了他額頭一下。
“娘,你再敲這就是木頭也要壞了。”秋意亭也不躲,摸摸額頭,湊到意遙chuáng前,關切的問,“意遙,你怎麼又病了?很難受嗎?”
“沒什麼大事。”秋意遙輕輕搖頭,“只是有點點燒,我平日也這樣,哥哥你別擔心了。”又對威遠侯夫婦道,“爹,娘,這不是哥哥的錯。昨日我和哥哥練武練得盡興出了大汗,我看水裡涼快舒服,一時忘形自己跳了進去,這都怪我自己,你們別再說哥哥了。”
“你這孩子就知道為你哥著想。”顧氏挨在chuáng邊坐下,“他是哥哥本要照顧你,他難道不知道水涼予你有害?你要洗他也要攔著才是,為娘看他就是缺腦子。”
“就是。”威遠侯也在一旁道,“你們倆啊哥哥不像哥哥,弟弟不像弟弟,得換過來。”
“噗哧!”秋意亭聞言笑,“爹,娘,你們這說的什麼話,我和意遙站一塊,絕沒人說我是弟弟的。”
“你不就光長一大個子。”顧氏瞅他一眼道,眼見著大夫號完脈去開方便忙跟了去細細詢問,威遠侯也跟在一旁。
見他們走開,秋意亭一把坐在chuáng前壓低聲音道:“你這一病,我們豈不去不成了。”
“我不去哥哥可以去啊。”秋意遙道。
“去哪?”威遠侯回身聽得這話不由問道。
“昨日我們回來時碰到了敬熙伯家的四公子,他約我們今日去他家。”秋意遙答道,轉頭對秋意亭道,“哥哥,既然約好了便不能失信,你去吧,代我向四公子致歉,回頭你給我說說你們聚會的趣事。”說著向秋意亭使了使眼色,又看看威遠侯夫婦。
秋意亭立馬會意,意遙病了肯定是不能去參加羽郎會了,而此刻爹娘被他絆住正方便他出去,當下道:“是啊,我和四公子約好了,我先去了,順便給意遙買點補品回來。爹,娘,我先走了。”說著便一溜煙的出了門順帶一溜煙的出了府。
“他什麼時候這般歡喜去敬熙伯家了?”威遠侯有些疑惑道。
“是啊,他以前不常說去敬熙伯家規矩太多,像手腳被綁住了似的難受嗎?”顧氏也道。
秋意遙聞言又是一陣咳嗽,威遠侯夫婦立馬丟開了秋意亭,趕忙關懷起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