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泠腳下一頓,然後繼續前行,“那個秋彌,向來是秋意亭的侍妾。”
“什麼?!”孔昭一聲尖椒,人也站住了。
傾泠卻未理會,依舊從容前行。
“公主。”孔昭追上,“駙馬他。。。。。。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娶了公主怎麼還可以有別的女人?!”
這回傾泠停步,回頭看一眼孔昭,“他什麼時候去我了?”
呃?孔昭一愣。
“以秋意亭的身份地位有幾房姬妾很正常。”傾泠轉身繼續走,“而且剛才那個秋彌,當日並不曾入園見禮,膚人亦不曾提起,想來還只是,沒有名分的婢妾,這估計也是礙於我的身份。”
“那。。。。。。娜公主以後怎麼打算?”孔昭顯然是比她的公主更加關心這事兒。
“什麼怎麼打算?”傾泠不置可否。
“難道你就任駙馬這樣?那他以後還不知要娶多少個姬妾呢!”孔昭心中憤然。
“那是他的事,與我何gān。”傾泠一派漠然。
“啊?”孔昭瞪目,“公主,你怎麼。。。。。。怎麼這麼想?”
傾泠停步,前邊已快到德馨園了,她回頭,“此事再也不要提,更不要與方令伊、內邸臣提起此事。”
孔昭撇嘴,“我心裡不舒服。”
“那你在這裡站著,等到心裡舒服了才回來。”說罷她便走了。
孔昭跺腳,衝著她背影喊道:“我這部都是替你不舒服麼!”
可惜傾泠完全沒有理會她,自顧入園去了。
“啊!”孔昭恨得磨牙。
十二、何需諸君嘆才高(下)
翌日,傾泠遣穆悰帶著一支千年靈芝、一支千年人參去探望病中的秋意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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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舉甚令方珈、穆悰欣慰,想公主得二公子一番相救終也懂得了人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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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千年靈芝、千年人參都是宮中賜下的,是有錢也無處買的聖品,比之這幾日侯府買進的所有補品都珍貴,最重要的是那正是秋意遙十分需要的。顧氏那刻正在德意園,見著穆悰拿來的東西不由對公主滿懷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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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悰看秋意遙已可起身,面色雖依是蒼白,但已不似當日的灰暗,心裡很為他高興。顧氏在旁又說他剛用了一碗燕窩粥,又喝了一碗靈芝煲豬肺湯,顯然是胃口也有了。與他們閒話了幾句,喝上一杯茶,便回德馨園向公主覆命,道二公子已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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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方珈正在一旁,聞言嘆道:“這位二公子實是個人才,可惜身子太弱,否則必是出將入相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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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昭聽得,不由眨眼問道:“方令伊,你怎麼知道二公子是個人才?府里人不都說二公子是個清閒富貴命嗎?他難道也和駙馬一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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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珈一笑,道:“從小事可看大處,單就白曇......”她話音微微一頓,看了傾泠一眼,見她未有何反應,才道,“只那回便可知二公子遇事冷靜,思慮周詳,亦有某有略。況且二公子若真是個庸碌之輩,侯爺、夫人又怎會疼他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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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悰對秋意遙一向有好感,也道:“二公子雖看似縣三,可這侯府里哪宗事不掛他心,不經他手,侯爺、夫人諸多想不到的地方哪一宗不是他提點周旋。如此cao心勞神,也怨不得他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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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昭一聽方、穆兩人這般讚許秋意遙,頓時心直口快的道:“二公子既然這麼好,若他身子那些病,倒不如把公主許給他。”她自從昨日知曉了秋意遙有了婢妾後便對這位人人jiāo口稱讚的駙馬的印象大打折扣,此刻她也不過只是隨口而出,並無他意,可方珈、穆悰聞言確是頓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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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昭!”方珈柳眉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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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昭被她一喝頓時捂住耳朵往傾泠座後一躲,然後稍稍伸頭看一眼方珈,“我又犯什麼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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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珈看著她那樣,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說話不過腦的毛病可真要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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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昭。”穆悰也語重心長的喚她,“天子腳下,王侯之家,有時候無心的一句話便有可能引禍上身,不但害了自己,還會連累親友族人。你需知,你是公主的貼身侍女,有時候亦代表了公主,所以胡言亂語萬萬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