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燕雲孫裝乖賣巧的傻笑兩聲,“那……伯父你是答應了?”
秋遠山一收笑容,道:“這事兒,你去問意遙吧,畢竟要去的是他。”
燕雲孫一聽高興得拍巴掌,“這就成了,我早問過了,意遙是答應的。”
“嘿嘿……”燕雲孫裝乖賣巧的傻笑兩聲,“那……伯父你是答應了?”
秋遠山一收笑容,道:“這事兒,你去問意遙吧,畢竟要去的是他。”
燕雲孫一聽高興得拍巴掌,“這就成了,我早問過了,意遙是答應的。”
秋遠山睨他一眼,“混小子,你別高興得這麼早,你還得去問過你伯母呢。只有她答應了,意遙才能走得出這張門。”
這話頓如一盆涼水,把燕雲孫滿頭的興奮勁兒澆了個gān淨,他轉了轉腦袋,試探著的問:“著事,伯父您……”
秋遠山衣袖一甩,踱著方步走出偏廳,“本侯看你這般能說會道的,說服你伯母那自然不在話下。”
安靜的偏廳里,燕雲孫看著秋遠山去了的背影,呆了片刻,才一拳擊在左掌上,“秋意遙啊秋意遙……這筆帳我會一塊兒和你算的!”
燕九公子是極善與女人相處的,只看他那些個紅顏知己一個個對他翹首一盼細緻溫柔死心踏地的份上就能知道。
所以,到了顧氏面前,燕九公子面上憂心忡忡,隔不了片刻便是長吁短嘆。
果然,向來把他當半個兒子看的顧氏見之趕忙關懷地問長問短起來。
於是,燕九公子抬起他那張漂亮的面孔,微微皺著眉,癟著嘴,眼神兒黯然地瞅人一眼便垂著頭,那模樣啊,真是怪疼人的,再加上他那軟軟的無比哀沉的聲音,“伯母,侄兒遇到大麻煩了,這麻煩只有意遙能幫我,可是……”
剛是看他那模樣啊,顧氏的心已先軟了一半了,再一聽他的話,立時安撫他道:“好孩子,你先別愁,既然意遙能幫你,回頭伯母就跟他說說,讓他幫你想法子就是了。”
“真的?”九公子眼睛馬上變得亮晶晶的,巴巴地瞅著顧氏,“伯母,你答應讓意遙幫我了嗎?這事兒我已經跟意遙和伯父都說了的,可他們說一定要伯母答應了才肯幫忙。伯母,你可要救救侄兒啊,否則我就真要死了。”
“好孩子,伯母當然答應。”顧氏愛憐地撫著他的頭,“只是你若是要打架什麼的,可別找遙兒幫你,他不能gān那種力氣活。你也知他那身子啦,不能磕著碰著了,讓他出出主意什麼的還行。”
燕雲孫肚子裡抽搐了一下,這伯母還記著當年呢,如今好歹他也是燕少司大人了,怎麼可能和小時一樣被人打了就拖著秋家兄弟就報仇啊,況且您家兒子一身武藝,平常人能碰著他麼。
“伯母答應了,侄兒就放心了。伯母你也放心,侄兒絕不會找意遙去打架的,這一次去月州,侄兒一定會把意遙照顧得無微不至的,不讓他有半點兒不舒服。”
“啊?月州?去那麼遠的月州gān嗎?”顧氏有些摸不著頭腦。
於是乎,燕雲孫再把對秋遠山說的一翻話拿出來又說了一遍,換上更溫柔的語調,再說得更加的細緻些,又添可許些的甜言密語,發了好些個誓言,把個顧氏說得連連點頭,樁樁放心,末了拉著燕雲孫的手,滿懷感動雙目含淚地道:“雲孫啊,不虧你與遙兒一塊長大,肯這般為他著想。好,伯母答應你,伯母就把遙兒拜託你了,等遙兒治好了病回來,伯母一定親自去府上向你道謝。”
於是乎,燕九公子很簡單地用這一哭二懶三甜言的法子擺平了顧氏。
四月初,燕雲孫奉旨趕任月州州府,秋意遙隨行。
威遠侯府門前,秋意遙三跪九扣大禮拜別父母。
涼風拂面,道旁chūn花漸謝,卻有夏蕾初綻,季節jiāo替間,歲月便倏忽而過。
黑色的駿馬上,紫袍玉帶襯得燕雲孫格外的俊朗貴氣,他轉著手中金鞭,悠閒地策馬而行。風chuī起一旁馬車上的帘子,露出窗邊榻上閉目而臥的人,烏鬢似墨裁,白衣若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