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不能明白公主的一些想法,雖然她是這世上最貼近公主的人,可是她覺得在一個地方,她與公主依然相隔遙遠。
“這枝白蓮,它不願與其它紅蓮紫荷相伴,以示它的不同俗流,可是與眾不同卻是註定寂寞的。”風傾雪將白蓮奏近鼻尖,聞那一股淡淡蓮香。
“寂寞?蓮花會覺得寂寞?它又不同人一樣有知有感,哪會有那種感覺。”鹿兒道,不由想起以前在天山之上采著玉雪蓮時公主也曾說過此類話。
“它是有感覺的,與其寂寞開無主,不若我挽芳魂歸去!”風傾雪抬手輕撫蓮瓣,仿若那蓮花真有生命一般的,溫柔似水的輕撫著。
“小姐,君山快到了。”鹿兒道,她不想看著小姐這個樣子,這讓她難過。
“嗯,今天可以好好遊玩一翻,看看君山之上的相思斑竹。”風傾雪抬首看著不遠處的君山,恢復那種平靜淡然的模樣。
到薄暮時分,在君山之上遊玩一天的風傾雪與鹿兒皆感疲倦。
“小姐,前面有一座庵堂,不如今晚我們在此借宿一晚吧?”鹿兒指著前頭道。
但見前方翠竹掩映之中有一座庵堂,雖不大但屋宇齊整,庵前一塊約一米長的黑漆牌扁上書“碧雲庵”三個白色楷體大字。
“碧雲庵?”風傾雪上前看著這三字,似在哪兒聽過一般。
“小姐,可要在此借宿?”鹿兒問道。
“也好。”風傾雪點頭。
“咚咚。”鹿兒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一位年約三旬的中年尼姑,一身灰布僧衣,gān凈整潔,面容慈善,看到眼前兩人不由一征,似未想到門外會是這般清麗的兩位女子。
“阿彌陀佛,請問兩位施主有何事?”中年尼姑合掌行禮道。
“阿彌陀佛,”風傾雪合掌回禮,“我與家人遊玩,此時天色已晚,不便回城,因此想在貴庵借宿一晚,不知方便與否?”
“與人方便即與已方便,留宿一晚有何不可。敢問施主尊姓大名?”中年尼姑問道。
“在下風傾雪,這是鹿兒。”風傾雪答道,“敢問師太法號?”
“貧尼碧慈,兩位施主請進。”碧慈師太讓道,請風傾雪與鹿兒進庵。
“謝師太。”風傾雪與鹿兒進庵。
“施主請隨貧尼來,待稟過主持後,再按排施主住處。”碧慈師太關上庵門後,領風傾雪與鹿兒庵堂裡邊走去。
但見這庵堂似已有些年代,但卻經過一翻修整,因此頗為gān凈大方,且道兩旁種有翠竹,風chuī過,發出陣陣簫簫聲,越發顯得這庵堂的清雅安靜。
待到一座佛堂前,碧慈師太請風傾雪稍候,自己進去稟報。
“碧心師妹,有兩位女施主前來求宿,請師妹示下,安排住何處為佳。”碧慈師太進入佛堂,對一位背門跪於佛前閉目誦經的師太道。
“碧慈師姐,是什麼樣的客人?’這碧心師太聲音清脆悅耳,似年紀不大。
“碧心師妹,是兩位很美的年輕姑娘,看其服飾應是出身富貴之家,其中那穿白衣的真象畫上的天神。”碧慈師太感嘆道,雖是出家人卻也為其容色所震,“此時天色已晚,她倆孤身女子定不方便回城去,你也知那水家魔王近日常在此處溜達,若給他撞見,只怕毀了那兩位姑娘,因此我便留她們在此住一晚。”
“善哉!善哉!”碧心師太睜開眼睛,轉著念珠的手也停下,“如此,便請她們入堂一見。”
“好,我去請她們。”碧慈師太道,然後走出佛堂,對風傾雪與鹿兒道:“兩位施主,敝庵主持有請。”
風傾雪聞言眉頭一挑,但並未有何表示,而是隨著碧慈師太進堂。
“師妹,兩位施主到了。”碧慈師太上前喚道。
“哦,怠慢了兩位施主了。”說完站起身來,轉身面向來客,轉身一瞬間讓人不由眼前一亮,這碧心師太竟是極為年輕秀麗。
“鄭芷若---鄭姑娘?”風傾雪一見這師太轉過身來,看其面容不由脫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