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水漓!水漓!”水湘意一邊掙扎躲閃著,一邊大叫著,叫著自己侍女的名字,卻是無人近前來。
“我說了,沒人會來的,你還是乖乖的吧。”水朝彥看著眼前的獵物,心頭一種興奮,“反正你都給那什麼宜王、秋公子的玩過了,再給哥哥嘗嘗怕什麼!所以……”
忽然院中傳來高歌聲:“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這歌聲讓人聽著耳膜刺痛,仿若有人在耳邊尖銳的叫喊著一般。
水朝彥一聽到此聲音,忽地停下動作,一股涼意從頭傳至腳,渾身的火瞬間熄滅。這個家裡,他誰也不怕的,但有個人卻是他不敢惹的。
水湘意趁機逃離他的鉗制,想要奪門而逃,不想水朝彥卻比她更快的逃往門邊,輕輕開啟門,偷看院中qíng形,見並無人影,才小心翼翼的走出門,貓著腰想跑回自己房中。
卻不料才跑了十來步,忽見一黑物從天而降,他一個躲閃不及,便被之生生砸中腦袋,然後聽得地上一陳碎裂聲,好似一瓷壇砸碎之聲。
“哎喲!”水朝彥一聲慘叫,伸手去撫腦袋,只覺觸手一片濕濕的,一看,竟是血!
“哪來的賊人!看本公子不打死!”水朝彥正惶惶之中,一陣鐵拳已如bào雨般落下,打在頭上,身上,拳拳力道狠狠,打得他骨頭都是痛的!
“是我!是我!七弟,別打了!”水朝彥叫嚷著,聽著聲音他已知是七弟水落雲了,拼命求饒,只求水落雲的拳頭別再落下。
“你這骯髒的賊人!還敢叫!看本公子怎麼教訓你!”水落雲卻似沒聽到一般,鐵拳落得更頻、更重!
“七弟,是……”話還沒說完,下巴上便挨著一拳,只聽得卡嚓聲響,似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七弟……”剛叫了一聲,又是一拳擊在嘴上,又是卡嚓一聲,好象是牙齒斷了。
“七……唔……”剛出聲便又有一拳擊在鼻樑上,卡嚓聲響,似乎鼻樑也斷了。
“唔唔……”這幾拳落下,水朝彥已痛得無法啟口,只能發出“唔唔”的悶哼聲。
接著又是一拳擊在胸口,痛得他一口氣都喘不過來,連“唔唔”的力氣也沒了。
而水落雲的罵聲卻和著拳頭狠狠落下,“你這下三濫的qiáng盜!你這禽shòu不如的東西!你這不長眼睛不長腦子的混帳!你這無良知的畜生……”
罵聲含著一種莫名的悲憤遠遠傳出,水家一些附近的僕人聽得,不由紛紛前來,看著兩個模糊的身影在院中扭作一團,可聽著那罵聲卻知道是七公子,於是有些僕人便試探著叫道:“七公子?”
水落雲卻是鐵拳揮下,毫不理會旁人。
有幾個僕人提著燈籠過來,上前一看,不由驚呼道:“呀!是二公子呀!是七公子和二公子!天啦!怎麼回事?快去叫老爺!”
於是幾個僕人忙不失的快跑去叫水至天,而剩下的卻是一齊上去想拉住水落雲,再過片刻只怕二公子就要死在七公子拳下了!
“七公子!七公子!您住手啊!”幾名男僕上前死命要拉住水落雲,而幾人卻去將水朝彥從拳下救出,卻不想那幾名男僕反被水落雲手一揮便推倒在地,然後繼續追著水朝彥打。
正亂作一團時,只聽得一聲bào喝:“都給我住手!你們在鬧什麼!”
只見水至天已趕到,身後跟著一群人。
那幾名男僕住了手,而水落雲卻依然不理,手腳並用的踢打向已倒在地上的水朝彥。
“雲兒!你gān什麼!”水至天無法,只得親自上前拉住水落雲,否則水朝彥真會喪生他拳下了。
幾名僕人趕忙上前扶起水朝彥,卻見水朝彥臉已不成人形,血已染了一臉,庵庵一息的模樣,那幾名僕人不用吩咐,趕緊抬著去請大夫了。
水落雲雙拳被水至天一抓,待要掙脫卻是掙不開,不由抬頭看去,“誰?什麼人敢攔我打死這畜生!”
“雲兒!你暈頭了嗎?這是你二哥!你清醒一下!”水至天拉住水落雲,但見他似已打胡塗了,一雙眼睛竟血紅的,閃著一種瘋狂的光芒!
“二哥?”水落雲念著一聲,然後瘋狂大笑起來,“這人會是我二哥嗎?這種連禽shòu不如畜生!他怎麼會是我二哥!”
“雲兒!你瘋了嗎?”水至天見他此等神qíng不由心驚。
“哈哈哈哈……我瘋了?”水落雲笑得更厲害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們才是些瘋子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這個水家所有的人,都做了些什麼骯髒事!”
“雲兒!你在亂說些什麼!你給我住嘴!”水至天見他如此不由喝道。
“哈哈……怕人知道嗎?這誰不知道啊!這湘君城誰會不知道啊!你們這些人,在湘君城裡無惡不作!連家裡的人也不放過!bī瘋了五姐!bī死了六姐!現在連八妹……連八妹也不放過了嗎?!你們這些畜生啊……”水落雲仰天大喊著,笑聲比那悽厲的哭聲更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