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來了!”jú簪急急跑回,手中拿著一個藥瓶。
“公主,你手受傷了,我們給你上藥吧。”蘭佩想扶起風傾雪,誰知風傾雪卻推開她,自己一把站起來,然後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公主,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蘭佩與jú簪一見忙拉著她。
“我要去找意遙。”風傾雪手一揮便推開了她倆,拉開門。
“公主,你不能出去!”
蘭佩與jú簪一急,馬上一左一右拉住她。
“放手!我要去找意遙!”風傾雪聲音提高,臉上的神qíng又急又痛。
心口的痛還在持續著,她知道,定是意遙出事了!她知道一定是的!今晚一定要見到意遙!一定要!
“公主,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蘭佩見風傾雪那神qíng,一顆心不由吊起了,當初侍候公主的第一天,將軍即吩咐過,決不能讓公主走出園子一步,否則重罰!想到這,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走開!我要找意遙!”風傾雪手一揮又推開了她們,腳下堅定的往園門走去。
“不能去呀!公主!否則將軍會處罰我們的!”jú簪也急了,忙上前死命拉住她。
“是呀!公主!你若走出這個園子,將軍定會重罰我們的!”蘭佩也上前死死抱住她,不讓她移動半步。
“那便帶我去見將軍!”風傾雪一聲大喝,再也無法維持鎮定,那心口的痛已開始泛濫全身,她再也無法處之平靜,全身都在微微顫抖,意遙……意遙……你怎麼啦?你決不能有事!
“公……公主……”蘭佩與jú簪皆嚇了一跳,從沒見過這樣的公主,那身子顫抖得似風chuī即倒,那臉上的神qíng痛苦非常,那眼中she出灼灼的、冷厲的光芒,似誰阻她道,她便要揮手毀之!這樣的公主竟是比將軍還要來得可怕!這真的是那個永遠冷靜優雅、鎮定從容的公主嗎?
“不讓我去找意遙,那麼便帶我去見將軍!聽到嗎?!”風傾雪冷冷的bī視著她倆,腦中唯一一絲理智告訴自己,要先見到意亭,才能見到意遙,不要連累這兩個無辜的人,秋意亭言出必行!
“公主……我……我們……”蘭佩哆哆嗦嗦,她已被風傾雪嚇住了,眼前的公主不再是那個溫和淡然的公主,此時的公主身上有著一種壓倒一切的氣勢,仿若龍庭震怒的王者!
“傾泠,你怎麼啦?”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然後便見秋意亭走進園子。
“將軍!”蘭佩與jú簪一聲歡呼,只覺得將軍的聲音有若仙音,將軍的人有若菩薩,解救了她們一命!
“意亭!”風傾雪向他奔過去。
“傾泠,出什麼事了嗎?”秋意亭從未見過如此慌亂的風傾雪,從大漠相識以來,她永遠都是雲淡風清的模樣,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撼她從容!
“意亭,我要見意遙!”風傾雪急急的說道,眼中的光芒灼熱而明亮。
“這就是原因?”秋意亭心一沉,只為意遙,只有意遙才能讓她心痛、焦銳嗎?
“意亭,意遙出事了!我現在……馬上……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風傾雪惶恐無比,那聲音甚至帶著一絲隱忍的哭意。
心頭的痛已快痛得麻木了,腦子中仿若要山崩地裂,各種聲音都在響起,如雷擊,在那嘈雜的聲音中,她卻還能聽到意遙隱隱的呼喚聲“傾……雪……傾……雪”,她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可不能!唯一支撐著她意志的是,決不能在見到意遙前倒下!
“不行!傾泠,我說過,今生不許你們再相見!”秋意亭冷聲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痛,傾泠,要如何你才能忘了他?要如何你心中才會有我?
“哇!”
仿若有柄利劍刺入心口,一陣穿心的巨痛傳來,風傾雪口一張,一口鮮血吐出。
“傾泠!”秋意亭一急,馬上上前扶住她,而心頭卻已生一股寒意,瞬間傳至四肢。竟是如此嗎?
“我要見意遙!”風傾雪定定的看著秋意亭,語氣堅定而絕然!嘴角還留著一絲血跡,因著血的渲染,那唇畔異樣的艷紅,那一張白玉似的臉盤絕艷無倫也……冷絕若寒冰!
“不行!”秋意亭依然只兩字,可語氣卻是斬釘截鐵的。
風傾雪不再說話,兩人眼睛對視著,似彼此都在衡量著什麼,氣氛緊張而冷然!
“傾泠,回去吧。”良久後,秋意亭終於開口,並伸出手來拭去風傾雪唇邊的血跡。
“意亭……”
忽然有一人匆匆奔來。
“將軍,有一個叫秋童的人一定要見你和公主,侍衛不放,他便打進來了,現已抓住了他,請將軍示下,如何處置?”來人是隨侍在昭華身邊的四劍之一靈雲劍。
“秋童?”秋意亭眉頭一皺,他來何事?難道意遙……心不由一沉。
“秋童來了?一定……一定是意遙出事了!”風傾雪身子一軟,幾乎站立不住,秋意亭手一伸抱住了她。
“傾泠,你先回去休息吧。”秋意亭看著她茫然無主的神色,心中不由又痛又憐。
“不!意亭,我要去見秋童!”風傾雪一把拉住他的手,懇求道。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握他的手,卻是在此種qíng況下,秋意亭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這雙手啊,現在冰冷冰冷的,若千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