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又是我呀。”白衣女子笑吟吟的答道,“韓老爺子,今天是您老六十大壽,我也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免了,只要你這瘟神不再出現在韓家,老夫定會壽比南山!”韓玄齡離座走至園中央,仰首指向白衣女子,冷著臉道,“白風夕,你多次qiáng取我韓家靈藥,今日喜慶日子不想與你追究,速速離去,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咦?她就是白風夕?”
“原來名傳天下的白風夕竟是如此的年輕呀?!”
“韓老爺子說她qiáng取靈藥是怎麼回事呀?”
“名震武林的女俠怎麼可能qiáng取靈藥?”
…………
韓玄齡一叫出白衣女子---白風夕的名號,底下之人不由紛紛離座,圍在屋下議論開了。
“韓老爺子,不要如此大的火氣,要知道你那些藥雖然未經你許可我就取去了,但全都是用來救人嘛,也算替你韓家掙名積德呀,你還不謝謝我?”風夕卻毫不生氣,依舊笑意盈盈。
“你……你還要qiáng詞奪理!”韓玄齡怒聲道,恨不能將眼前嬉笑之人的脖子給扭斷,方能解心頭之恨呀!
一想起被風夕取走的那些藥呀就心疼如絞。想那紫府散、佛心丹江湖人人奉上千金也難以求得,可卻都被這個白風夕一瓶瓶分文不付的取去了,你叫他如何不氣不疼?!偏偏她武藝高qiáng,在韓家來去自如,自己束手無策!便是請了一些江湖朋友來,也全敗在她手下!
“誰叫你把那藥方藏得嚴嚴密密的,不讓任何人知道,而除你家外也沒地方有這紫府散、佛心丹。雖然你這老頭子為人不太討人喜歡,但你這藥很討人喜歡,用來治傷救人實在太靈了,害我每次從你這取的藥很快都用完了,所以我只好再來找你,偏你這藥的價錢太高,我太窮,實在買不起,所以每次都只好來個不問自取了。”風夕坐在屋頂上指手揚袖,說得頭頭是道,毫不在意屋下韓玄齡那變綠的臉色,一番嘻哈之後,腦袋忽地往前傾,一臉商量的表qíng,“不然你把藥方抄一份給我,我自己去配也行啊,這樣你也就不用再見到我了。”那前傾的動作讓人擔心她下一刻是不是就要掉下來了。
“從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韓玄齡一聲厲喝,“白風夕,老夫警告你,趕快離去,並且永不要再出現在我韓家!”
“那怎麼行。”風夕卻反從屋頂上站起身來,然後足尖一點便輕飄飄的從屋頂上飛了下來,仿如白鶴翩飛,曼妙輕盈,落在韓玄齡跟前,韓玄齡反shexing的後退幾步。
風夕滿臉嬉笑的看著韓玄齡:“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再取點藥,沒想到你正在大擺宴席呢,我也有一天一夜沒進食了,所以我決定也給你拜拜壽,順便吃一頓飯再走。”
說完她竟直往席上走去,一路還對各位賓客點頭微笑,仿佛走在自家後花園一般,愜意瀟灑,而那些賓客竟全給她讓開道來,一是為她威名所懾,二是看她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實在不好意思擋在她前面。
“來人!給我趕出去!”韓玄齡卻已是氣得一張青臉變紅臉。
他話音一落,即跳出兩名大漢,此為他家武士,皆是生得身材高大,四肢粗壯,滿臉橫ròu,雄赳赳,兇狠狠的走向風夕,而風夕呢卻剛在一張桌前坐下來。
兩名大漢鐵臂一伸,像老鷹捉小jī一樣直往風夕抓去,風夕左手隨意揮揮,大袖便揮在兩名大漢身上,只聽“噗咚”聲響,兩名大漢便仿如兩根木樁被摔出老遠,半天動彈不得。
“呀,好酒啊,這可是百年陳釀呢!”
但見風夕卻似沒事一樣,左手抄起一壺美酒,也不用杯,直接就往口中灌,末了一抹唇,發出“嘖嘖”之聲。
接著右手一伸,便抓了一隻豬蹄在手,張口一咬,便是咬下一大塊,一邊大嚼一邊點頭:“唔……唔……這五香蹄夠香!這廚子的手藝不錯!”
眾人看著不由都暗想,那么小的一張嘴怎麼就能一口咬下那麼大一塊來?這樣的人真是那俠名傳天下的白風夕嗎?
風夕一邊吃竟還一邊招呼著眾人:“各位,繼續喝酒吃菜呀,這可是韓老爺子的六十壽宴,吃了這次可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
“你gān麼咒我爹?”忽然一個帶著一絲童稚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跳出來,指著風夕道。
“小弟弟,我有咒你爹嗎?我怎麼不知道?”風夕睜大眼睛一臉迷惑的看著那個少年,口中含含糊糊的問道,右手中抓著的是豬蹄,左手中抓著的是jī腿。
“你為什麼咒我爹說‘沒有下一次了’?”少年怒氣沖沖的道。
“小弟弟,你誤會了。”風夕放下手中豬蹄與jī腿,走到少年面前,俯下身來,“我不是要咒你爹不能再辦下一次壽宴,而是說,依你爹這種小氣的xing格,下次肯定捨不得再花錢請這麼多人吃飯了。”
末了一雙油手還拍拍少年的腦袋,任那少年左閃右躲卻怎麼也避不開那雙油手,最後無可奈何的被拍個正著,只覺額頂一片油膩膩的。
“朴兒,你退下。”只見韓玄齡大步走上前來,將少年拉開護在身後,目光緊bī著風夕,“白風夕,論武藝我韓玄齡確實非你之敵手,也因此被你奪走我韓家不少靈藥,但今天你若再想輕易取藥,那是決不可能的事!”
“哦?”風夕一偏頭掃視園中賓客,“這話倒也不假,今天你家能手眾多嘛。”
說完轉回頭看向韓玄齡,笑眯眯的道:“韓老頭,我有個朋友受的傷頗重,需要一瓶紫府散及一瓶佛心丹,不如你就送給我罷,反正你家多的是,也免得我動手搶,掃大家的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