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純然多謝駙馬!”華純然盈盈一拜。
“公主不必多禮。”皇朝微微擺手,“即公主剛才所言,汝之雙親家國即吾之雙親家國,朝不過是替吾之家國盡力罷。”
看著皇朝目視棋盤的那種眼光,華純然忽心頭一凜,瞬間又嫣然而笑,“那純然先行回宮,也替駙馬準備一些行裝。”
“有勞公主。”皇朝站起身來,目送華純然離去,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淺笑。
“這純然公主頗為聰慧,若能與你一心,未嘗不是佳偶。”臨室的玉無緣終於放下手中書走過來。
“嗯。”皇朝有趣的看著那局棋,“落子時謹慎小心,布局時點滴不漏,遇敵時敵動我動,被困時嚴守陣地,決不鋌而走險,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你要親自前往觀戰嗎?”玉無緣看一眼那局棋道。
“觀戰?”皇朝一笑,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與驕傲,“不若說參戰豈不更佳。”
“嗯,要我回皇國去嗎?”玉無緣目光透過窗口望向花園,這個華王宮種得最多的花便是牡丹了,雖是艷色傾城,卻不若一枝白蓮來得清淡靈秀。
“不用,你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吧,看看那個風國的女王風惜雲到底是如何的厲害。”皇朝胸有成竹的一笑。
而落華宮曲玉軒中,華純然將匆匆寫就的信紙封好,“凌兒,你速著人將此信送往錢起錢大人府上,並去請三位王兄,請他們前去……前去金波宮!”
“是!”凌兒領命而去。
華純然看著窗外,依然是鮮花爛漫,陽光明媚,只是她卻覺那燦爛明媚之後,黑色的夜幕已準備好,隨時將淹沒這一切!皇朝的笑,讓她心頭髮冷,遍生寒意,還有那蕭雪空與秋九霜,他們既為皇國大將,為何不堂堂正正從宮門而入,卻要從窗口飛進?他們所說的伏擊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他們倆在就好了。”呢喃的低語,帶著淡淡的的悵然與失落。
四月三十日,華王十萬大軍抵厲城。
高坐於戰車之上,遙望厲城城頭旌旗搖曳,聽著手下稟報三萬先鋒全軍覆沒的消息,華王咬牙切齒,一掌揮下,戰車上的護欄拍斷兩根!
“豈有此理!”華王勃然怒道,“三萬大軍竟一日間便被風國殲滅?!葉晏是如何領軍的?!”
“大王,您看城頭上的旗幟!那是風國的白鳳旗,代表此次守城的是風國的新王風惜雲!”一旁的軍師遙指厲城城頭道,“風國惜雲久有威名,此次葉將軍肯定是輕敵才至全軍覆沒,因此我們萬不可冒失前進!”
“報告大王,有葉將軍的副將前來,說有軍qíng稟報!”一名士兵前來稟報。
“嗯?”華王眼眸一眯,“帶上來!”
“是!”
不一會兒,副將帶到。
“拜見大王!”副將跪倒於地。
“你有何事要報?”華王看著地上跪作一團、渾身顫抖的人,眉頭一皺,眼眸一眯……
“大王,小人乃葉將軍之副將孔陶,此次隨先鋒出軍,本應為大王立功,但葉將軍至厲城見風國只數千人出陣,乃至輕敵,糙率出擊,不料被風軍妖陣所困,以至我三萬先鋒全軍覆沒。小人留待一命,即為要向大王詳qíng稟報那妖陣的qíng況,以助大王破陣殺敵!”孔陶垂首躬身戰戰兢兢的報導,但說到最後一句時,卻又覺得有那麼幾分的理直氣壯,敢挺直身子了。
“是嗎?”華王面無表qíng的看著孔陶,“你將此次出軍的全部過程詳細說來。”
“是!”
當下孔陶便如是這般那般的將葉晏領兵的qíng況加油添醋的一一說與華王聽,包括屹山遇襲,以及那“妖陣”如何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華軍將士……
“就這些?”華王冷冷的看著孔陶,“沒有其它了嗎?”
“沒……沒有啦。”華王冷淡的語氣令孔陶一陣哆嗦。
“那麼你已盡到你職責了!”華王猛然變色,手一揮,“將他拖下去斬首,以戒三軍!敢逃者,必此下場!”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被拖下去的孔陶厲聲討饒。
“大王……”軍師試探的喚道,卻被華王手一揮打斷。
“風惜雲,原來真有些本事!”看著風中飛舞的那面飛雲旗,華王沉聲道,“傳令紮營。”
“是!”
“華王到了,這次可要試試你的血鳳陣?看他的十萬大軍夠不夠資格破你之陣。”城樓上豐息看著前方安營休憩的華軍,問著身旁的風夕。
“我沒那麼自負。”風夕淡然一笑,看著前方仿佛遮住一方天地的金色大軍,“以六千或一萬風雲騎編制的血鳳陣是無法殲盡十萬大軍的,既算不敗,那也是慘勝如敗!”
“風惜雲果不似白風夕的張狂任xing!”豐息微微一笑。
風夕聞言嘴角一動,但終只是一笑,平淡的道:“現在的只是風惜雲!”
“既你不打算在此與華軍決戰,那為何不早退?”豐息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