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劍如虹》作者:樂小米【完結】
文案:
羽靈素的十萬huáng金訂單緣何消失了,
這是一場意外還是一場預謀?
到底是誰下了這張明huáng紙的訂單!
這與段青衣是福還是禍?
知道了另一種真相的羽靈素還會容留丁小仙在棋苑實現她的huáng金夢麼?
一曲江南美人歌,一劍霓虹險生qíng——千年前,飛賊丁小仙,
攜絕世帥哥段青衣,白馬揚鞭,dàng起江南波瀾,風雲變色。
2007年,花火雜誌青chūn偶像寫手樂小米,
攜《美人如玉劍如虹》,字字詼諧,筆筆生花,還你千年飛賊江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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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何處“借”來玉驄馬
馬蹄濺過,幾瓣杏花乍起。
段青衣說過,鶯歌恰恰,便是江南。
我騎著玉驄馬招搖過市,額上的一點菱花痣,皎皎如星,溶在三月的chūn風中。我隨意踢了踢小短靴,上面絹繡著幾簇泛舊的冰梅,笑對著江南煙隴上的繁花似錦。段青衣口中鶯鶯燕燕的江南風qíng並沒讓我過多矚目。
畢竟,從本質上講,我是一個賊,不關心風月,所關心的是哪些戰利品將落入我的手心;哪些戰利品分文不值,偷它們等於làng費我寶貝的技術含量。
胯下的玉驄馬,便是我的戰利品之一。
兩天前,拜月廟香會上從一遠看上去模樣貌似俊俏的白衣公子手裡,所得。之所以說“貌似模樣俊俏”,是因為我沒能到近前去考證,而據我多年累積的江湖經驗看來,男人這種動物,很多都是“遠看山有色,近看大驚失色”的。
那白衣傻小子手下的一幫家丁還曾在馬屁股上追了半天。為首的家丁,一看身子骨知道是地球人的來頭,但是再看他那張臉,分明是天外來客。我被這新物種嚇得花容失色,緊張過度中,脫下一隻短靴扔了出去。
要說我擲飛鏢的技術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爛,但是這一次,短靴卻擲得不虛此發啊,嘭——就將此人砸倒在地。早知道這樣,我將以前的飛鏢都做成靴子狀就好了。身後那些家丁並沒因此而總結教訓,依舊狂追不舍。唉,依照他們的智商,根本就理解不了,兩條腿是不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
倒是那白衣公子,特沉得住氣,眼皮都不眨的,依舊跟拜月廟香會上剛泡的某一閨閣美妞扯扯小手,眉來眼去的。那神輕氣閒的樣子,根本沒把這匹馬放在心上。
如此看來,我還是一個好人,替這馬換掉了無良的主人。在馬背上我還考慮了一個很具現實意義的問題,就是現在江湖上很多少俠,喜歡一身白衣打扮,他們以為這就飄飄出塵了,其實,特別土,一點兒都不時尚。最恐怖的是某些“老俠”,硬是一身白衣。他們以為老huáng瓜刷上綠漆,可以矇混過關。殊不知他們這身打扮,再配上稍稍風塵了的臉蛋,就算不像地獄中的白無常,也像是剛剛奔喪回來。
另外,我第一次做賊的時候,所盜之物,就是做客到我們角浦一中年胖俠的一襲白衫。說到角浦,我得小小cha上一段話,那就是,角浦雖然小,但是常有陌生人來此詭異的溜達;陌生人來的次數多了,也就不覺得詭異了。其實,我本來就沒當這其中的任何一陌生人詭異過,因為只要你在角浦呆過,接觸到總是飛檐走壁且好愛偷看別人洗澡的一斛珠;或者將羽毛扇子上的羽毛摘下來cha滿頭的劉師爺;哪怕是角浦里那種甜瓜的劉土豆,甚至最不起眼的地保吳征福啊、江湖郎中蔣瞎子啊,你就知道什麼叫日新月異、斗轉星移;其他人在角浦這各色人等之中,簡直就是再過平常不過了。
繼續說那個被我偷了白衣的中年胖俠。
令人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中年胖俠居然又穿著另外一套白衣晃dàng在角浦的阡陌上,把酒臨風,作玉樹狀。我一看,惱了。你怎麼能這麼玷污“玉樹臨風”這個詞眼在我心中的偉岸形象呢?所以,我再接再厲,不屈不撓,長線作戰,一連偷了他十八次。
看著第十八套白衣的時候,我心想,出一趟遠門居然會帶這麼多衣裳,這小子難道是販衣服的?靠,就是販衣服的,這下你該“山窮水盡”的穿別的顏色了吧?
為了慶祝這一革命xing勝利到來的時刻,我特地一大清早抱著倆地瓜當午飯,跑到他落腳的那家客棧蹲點兒。結果,這個胖俠哥哥,在日上三竿的時候,下身穿著他僅有的小白褲衩,上身纏著客棧的白chuáng單,一臉憤憤走上了大街。他的“白色”偏執狂驚得我將倆地瓜還沒啃,就“pia”掉在了地上,砸出兩個大窟窿。
後來,白衣胖俠哥哥被角浦的地保吳征福給綁到了我們huáng花縣府大衙,說是因為這中年胖俠衣著不整、破壞公共秩序;體態醜陋污染社會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