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斛珠嘿嘿一笑,捻著花,道:你跟野男人偷qíng的證據啊!你趕緊給我,我幫你消除了,免得讓我那傻兒子看到哇。
我竊笑,果真是貓娘啊,人都神經失常了這麼多年,這玩起貓膩來還層出不窮的。想到這裡,更緊緊抱住懷裡,說,我不給。
一斛珠見自己的伎倆沒有得逞,就像沒有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樣,蹲在地上嚎啕的哭,說,丁小仙,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大地瓜!你就給我看一眼嘛,我就看一眼!你要是再不給我看,我就到縣衙狀告你和段青衣非法同居#?%¥……%
我一聽,心想,算了吧,好歹我也是角浦的一名人啊,怎麼也不該有這麼多的負面緋聞啊。gān脆就把手握的緊一點,讓一斛珠過過眼癮吧!
自古以來,輕敵就是兵家大忌。而今天,偏偏我給犯下了。當我把西海銜龍珠剛剛掏出來,一斛珠瘋一樣衝上來,張開嘴巴就咬。
我一吃疼,手一松。銜龍珠就落到了一斛珠的手裡。一斛珠抱著西海銜龍珠,兩眼流光溢彩,放到嘴巴里咬了咬,道是:果真不是泥巴捏的!我這就回去把它種到地里去,等明年,結一樹的珍珠。說完,歡天喜地的甩著羊角辮就走了。
當天晚上,我急火攻心,失了聲音。沒能指手畫腳的同段青衣講述她老娘一斛珠所做的這件令人髮指的事qíng。
可第二天的事實證明了,令人髮指的並不是她搶了這顆西海銜龍珠這件事qíng,是她搶去之後,果真種到了地里!
那其實吧,種到地里,也無所謂的,挖出來不就可以了嘛!
可混蛋的是,當第二天她一臉chūn風的告訴我她把珠子種到地里了,讓我等著,明年收了珍珠同我四六分。為了偷回銜龍珠,我只好滿臉chūn風的拍手迎合道,好啊!好啊!你快把珍珠種在哪兒塊地里告訴我。我好去施肥、捉蟲、澆水。問到這裡,一斛珠才從凳子上跳起來,一拍大腿道:大地瓜的,壞事了,我忘了我到底種在哪裡了!
就這樣,西海銜龍珠,再次神秘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再次急火攻心的我,面對著段青衣那張豬肝色的臉,只能啞巴吃huáng連,委屈無從言。若我提及這檔子事qíng,他定會對我橫眉冷對,語重心長兼幸災樂禍道:誰讓你接這個訂單的!簡直自作孽!不可活!
即使我沒跟他提西海銜龍珠橫空出世,又被我和他娘一斛珠折騰的橫空去世這件事qíng,段青衣照樣因為我接下了盜取“霓虹劍”之事對我橫眉冷對了三日之久。他說,丁小仙,這柄劍從來沒斬過無辜之人,你何必去rǔ沒了它?
霓虹劍的正氣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只是,在我這個世俗的人看來,這份正氣只不過是江湖上那些閒人們無所事事立起的jīng神牌坊而已。但是,既然段青衣這麼激動,為了維持我和他的非法同居關係,我還是得好言安慰的,所以,我沖他笑笑:讓別人偷去才叫rǔ沒它呢。落入我的手裡是它幾世修來的福氣!
我見他依舊一臉冷漠,繼續發揚我的熱qíng小火爐jīng神,拋著媚眼小心地問,段青衣,你他娘的是不是因為嶺上村的老婆被搶了,jīng神出毛病了?
段青衣沒理我,圍著爐子啃地瓜。
你見過帥哥啃地瓜麼?沒見過的話,就來角浦參加丁小仙茅糙屋二日游,看角浦第一美男啃地瓜,賞角浦風景,這裡,將給你帶來無盡的回味,另:小賊丁小仙一定保證你的財產安全,絕對不偷你的錢物。
我晃著霓虹劍的訂單沖段青衣笑,我說,你別傷心了,我這麼善於理財的一妞,還不比你那指腹為婚的小村姑qiáng,等將來我發展了角浦二日游,你就是一小土財主了。
其實,我知道,段青衣肯定不會為未婚妻被搶一事而難過,因為他在臨近的村莊至少有十多戶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我懷疑,是不是當時他娘“一斛珠”出了什麼毛病,挺著大肚子四處晃悠,見到一孕婦就替尚在腹中的段青衣定下姻緣。結果,出現了這樣的後果。
當然,我還要說一點就是,其實,段青衣嶺上村的未婚妻被搶是我攛掇山上的土匪給gān的,我想看看他的反應。如果他沒反應的話,我就將他剩下的那些未婚老婆全都找人給搶gān淨了,免得給自己弄那麼多競爭對手。
嘿嘿,丁小仙女總是這麼天下無敵的聰明的。
最後,段青衣無奈,他仰臉,明淨的眼眸閃過一絲冰冷的幽藍,一字一句,道:既然這樣,小仙,還是我去好了。你還是留在角浦好了,老天保佑你平安。我不想你惹麻煩,你知道江南棋苑是多麼麻煩多麼麻煩的一個地方嗎!
我說,不好!我們一起去!天知道你這貓娘養的會不會事成後攜帶著這十萬huáng金跑道呢?
段青衣苦苦一笑,小仙,你果真是小人!
可是,現在,身為小人的丁小仙被不是小人的段青衣給禍害進了棋苑。在羽子寒這個牛X青年手下做苦力。
我多麼無辜。我發誓我並不是故意以此潛入棋苑,來盜霓虹劍的。只是,人的運氣好,擋也擋不了。倒是段青衣這男人,本想借關若兮做梯子,畫一個大花臉跟著唱曲的戲班趁棋苑老夫人壽辰獻唱時混進棋苑。如今看來,他的功夫白費了,倒是我,可以大展拳腳了,要不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乖乖的呆在這個不人不鬼的地方呢。要怪也只怪羽子寒太愛捉弄人了。當然,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那麼順利得手。
技術含量是用huáng金來衡量的,與困難係數成正比,那麼十萬兩huáng金的天價所需要的技術含量也絕對是骨灰級的,難度係數自然是珠穆朗瑪峰那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