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將她們推出門去,她們在門外對我千恩萬謝。然後各自回了下房。
我剛要回身躺下時,卻只見窗外橫進一身影,光電一般落在我身後。我心下驚喜不已,道是,說曹cao,曹cao到。不由轉身喊道:段青衣。
沒想到的是來者竟然是一斛珠,披散著一頭長髮,左右兩邊各cha了一朵大紅花,她伸手拍了我一巴掌,道是:段,段你媽個大地瓜段,我兒子呢?這個小畜牲就這麼一聲不響的就和你私奔啦,你們倆還有沒有人xing啊?快說,西海銜龍珠是不是被你給挖走了?
我大驚失色,吐著半截舌頭,指了指窗外,問一斛珠:你,你,你怎麼會來到這裡?問完之後慌忙推門望去,生怕有人會跟在她身後。
一斛珠一把將我撈回來,瞪著眼睛看著一身閨閣女子打扮的我,看了半天道:咿呀,丁小仙,你整容了?怎麼看起來這麼俊秀了呢?說完了這句,又轉回到原來的話題,道:我還能怎麼來到這裡,我聞著你這小地瓜的味道來到這裡!別看了,這個破地方,難道我還不能來去?
我把手指咬在嘴巴里,傻傻的看著一斛珠,說,那機關你怎麼能闖的進來?
一斛珠橫著眼睛,抽笑不停:機關?這裡哪有什麼機關,別聽那些嚇死人的江湖小道消息了。沒出息!
我後退踉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一斛珠,棋苑天羅地網一樣的機關絕不是虛設的,更不是làng得虛名的,否則,這麼多年來,就憑著它在眠花台上犯下的仇家,怎麼可能還這麼風調雨順的存在在江南?就憑那小少爺的一把破劍,那哪能抵得上江湖的百萬兵呢。難道是像一斛珠這樣jīng神失常的人都具有超能力?
一斛珠也不看我,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整理了整理頭上那兩朵大紅花,說道,你和段青衣什麼時候回角浦啊?劉師爺還等著他回去給角浦畫第二輯代言畫像呢,這可是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違約是要賠償,更要坐牢的。跟什麼地方過不去,都不能跟政府過不去啊。
我不想聽她說這麼多,我擔心萬一有人來,會bào露自己的身份,耽誤了huáng金大業,所以只好硬著頭皮將她推到門前,說道:大姐啊,你快走吧,你兒子段青衣在杏花樓中做姑爺呢。你趕緊去抱孫子吧。
一斛珠緊緊把住房門,說,好啊你個丁地瓜,你居然把我兒子賣到窯子裡去做窯哥兒,你比劉土豆還禽shòu不如!
我一邊踹她,一邊好奇的問,劉土豆怎麼變成禽shòu不如了?
眾所周知,劉土豆可以說是角浦第一大好人的。
一斛珠斜了斜鼻子,一邊遭受著我的無敵鴛鴦腳,一邊保持著平衡將嘴巴湊到我的耳朵上,說道:劉土豆將咱們角浦的地保吳征福給大卸八塊,埋在他家洋蔥地里了。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果真?怎麼發現的?
一斛珠詭異的笑了笑,道:我四處挖那顆西海銜龍珠挖的,挖到劉土豆家的洋蔥地,就挖出了吳征福的腦袋。說到這裡她連忙哆嗦了一下,不停的搖頭,我道是哪裡有這麼大的洋蔥啊,還長了這麼長的須,結果仔細一看,是吳地保的腦袋啊。那表qíng,那眼神,死不瞑目啊。
我緊緊皺起眉頭,問道,劉土豆和他無冤無仇的,gān嗎去殺他呢?再說,殺了他,gān嗎放到自己家地里呢?
一斛珠聳了聳肩膀,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問別人吧!我還要去蟠桃園摘蟠桃。去晚了,王母娘娘會關門的。說完,飛燕勾翅,倒掛出了窗戶,直奔夜色之中。
我趕忙迎到前面,確保她確實沒被棋苑中諸多機關給人道毀滅掉。但是,夜確實寂靜的如同無波的湖面。我突然滿心疑惑,棋苑的機關難道對一斛珠qíng有獨鍾,還是一斛珠尚未離開棋苑啊。
就在此時,子時的更鼓聲響起,我從疑惑中回過神來,望向窗口,只見窗外呼啦啦的飛起一片鴿子。同時,棋苑裡,一片利劍流光。
我的心揪緊了,我明白,棋苑的棋陣顯威力了!
對於破除陣法,我也小有研究,但是對於棋苑的棋陣,我總是信心不足,因為在江湖上,人人都成它為“cha翅難飛”。但是這個陣法有一個微弱的缺陷,那就是它本身利用的就是五常為綱,日月星辰的行跡為輔。雖然這註定了它的威力天成,但是也註定了它那個微弱的缺點,就是在子時的時候,對於同時飛出或者飛來的十三個物體,總會錯落過一個,僅僅一個!因為它在子時的時候,存在著一個微妙的尾差,讓它不辨十三這個數字,統統當作十二給分辨。所以我希冀那隻飛出去的鴿子,能將消息帶給段青衣——屎又便(事有變)!
十三玄機暗藏“佛心堂”
可是就在我看到一隻鴿子閃著綠幽幽的jī蛋眼睛飛出了棋苑時,心剛落下,不禁又疑惑叢起,這機關明明是存在的,難道一斛珠這女人,沒有離開?躲到棋苑裡繼續挖她的西海銜龍珠嗎?
這可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