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索xing放過了她。
下山的時候,居然又碰到一群掃地的小家丁,他們正在無所事事的談論,那個小心眼的法豐方丈到棋苑給老夫人拜壽之事。其中有人議論道,你說,這法豐方丈此次拜壽,絕對目的不單純,根本就是替多年前死於眠花台上的圓聰小徒弟報仇的。目標是柳五爺!
然後,他們就開始押賭注,賭柳五爺贏還是法豐方丈贏。末了,還討論了法豐方丈此次絕對會以不變應萬變,依舊動用他名震武林的兩大絕學:鐵齒銅牙和十指如鉤。
法豐這兩大招數可是了得!
這鐵齒銅牙絕對是武林眾高手所忌憚至極的駭人武功,禦敵無數。簡而言之,就是兩人見面,閒話不說,張口就咬啊!而且不分部位,逮哪兒咬哪兒!最賤的方式就是咬頭髮,但遺憾的是,頭髮的痛覺很輕,所以,法豐方丈又閉關,潛心研究了三年,才發現,咬對方頭髮的時候,一定要配合上“扯”字絕——如此來,這一咬之後,轉而一“扯”,將傷害從痛覺很輕的頭髮轉移到痛覺很敏感的頭皮上!這一招移花接木,可謂用的驚天地泣鬼神。法豐方丈為此留下了感動的淚水,感慨佛祖的無私,將自己的智慧造就的如此高妙。
再說十指如勾。
十指如勾更是名震江湖的大殺器!簡單的說起構造原理便是——抓!這一招,與“咬”功有異曲同工之妙,就是不分部位,逮哪兒抓哪兒!據說法豐方丈最擅長的就是“抓”衣服!各位可不要看輕這不傷人的“抓”衣服,一旦它配合上了法豐方丈所常用的“撕”字訣,那可真真是脫胎換骨,變成了無敵之術!法豐方丈曾經就是憑藉此招術打敗了南海老尼!他緊緊抓住了她的衣服,然後撕!撕!撕!就在這衣服化為流雲之勢,飄搖yù下時,南海老尼倉皇而逃!成了法豐方丈的手下敗將!
所以十指如勾,配上“撕”字訣,通常小傷會傷人衣服;大傷會令人掩面而泣,或無心戀戰!
經過這些家丁們對法豐方丈這兩大絕學討論之後,一直感慨,原來,自己離偉人有這麼大的差距!所以賭法豐會在三招之內打敗柳五爺的人占大多數。
我看著他們有滋有味的議論著法豐與柳五爺,心裡不免很想找個人說說閒話,我這個人最愛在背後議論人了。平時在角浦,我就喜歡議論蔣瞎子家的豬,以及劉奔諸與一斛珠之間的私qíng,現在看來,這不是私qíng,只是一種兄弟般的qíng誼,同生共死的人,卻遭此變數!但是,我最常議論的還是包大人的走路姿勢。通過他的走路姿勢,我就可以辨別出包夫人當夜用什麼方式摧殘的他,是腳心扎針!還是跪搓板!後來有一次,包大人被衙役們扛到縣衙的,惟獨那一次,我沒有猜出包大人遭遇了什麼懲罰。後來才知道,那天,包夫人突發賢惠,給包大人作了一份小蔥蜂蜜沙拉,不想,這兩者合在一起卻是有毒。於是,可憐的包大人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正當我在緬懷角浦的快樂時光的時候,這一群家丁又開始議論起別人,我一聽,居然是議論我!他們在下注,寒少爺回來之後,得知了我的放dàng行為,會將我溺水淹死還是鞭苔而死?最後他們一直通過,羽子寒回來後,會將我放火燒死!
隔日,羽子寒回到了棋苑,一臉旅途疲憊之色。要武丁楚匯報老夫人,說魏明川魏姑爺偶染小佯,將在今天晌午之前,來棋苑。
魏明川來到棋苑之後,一臉清涼之色,並無半分所謂的病容。一進棋苑,在中院落腳之後,便對著前來殷勤布置的劉嬸道,晚輩當前去拜見老夫人。
劉嬸笑道:二姑爺旅途勞頓,而老夫人尚在午休,且這近日,身體不如往昔。不必這麼多禮數,都是一家人了。不如在明個兒,老夫人壽辰之時,再行相見吧。
魏明川慡朗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晚輩且暫行休息了。
劉嬸一走,我就從房梁之上跳了下來,不想這身宮裝小衣,看似飄逸,而這輕紗卻實在累贅,當我跳到半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靜止在空氣之中。原來一縷輕紗繞在了房梁的木釘之上。
魏明川很詫異的看著這從空而降的異物,一見是我,立刻換出了一副仰慕不已的表qíng,問道,小仙姑娘,果真是段兄這樣的異人的紅顏知己啊!這置空能力咋就這麼qiáng呢?
他這個qiáng字剛落音,只聽薄紗輕裂,我呱唧一聲摔在了地上。
我抬頭的時候,在看魏明川的時候,卻已成了兩個人。我心想,難道我摔了眼珠子了嗎?還是剛才摔在地上的是魏明川——呱唧摔成了兩個。
待我睜眼看分明了時,才發現羽子寒已在魏明川身邊。
我這心涼如水啊,本來找魏明川,是想讓他今夜出門時,我換上小廝打扮跟在他身邊,混出門去,見段青衣。將我最新的推測告訴與他。再為明日做計量。
不想,卻無端撞在了這槍口之上。
羽子寒抖著眉毛看著我,對站在一旁尷尬無比的魏明川道,我的愛妾,來自鄉野,不懂禮數,好奇心重,常有非正常人的舉動,驚擾魏兄了。
魏明川嘴巴張得極大,訥訥道,原來是這樣啊。
羽子寒惡作劇一般,道,是啊,黏死人了。有道這小別勝新婚啊,上午愚弟回來後,剛剛與她chūn風數度,不想,仍不滿足,我走到何處,她跟到何處,我本想來問候魏兄,這客房可住的舒坦,不想,她又隨了來。這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魏明川張嘴大笑,附和著羽子寒道,那賢弟就帶著賢弟妹再行歇息去吧。
我想,不明所以的魏明川一定會覺得我是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的。
就這樣,羽子寒將yù出門與段青衣會合的我扛回了凌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