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努力的貼近她的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她的皮膚就像瞬間可以燃起熊熊的火焰,許暖的心,在那一刻,跳得那樣厲害。
可是英俊的醬牛ròu,卻睡的一臉天真,只是貪婪者一份溫暖,他抱著她就像抱著一隻維尼熊。
許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他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她的肩窩處,露出安心的表qíng,像是一個乞求溫暖的孩子。人們常說,人在最脆弱的時候,也最天真,最像一個孩子。
許暖沒有想到,一向倔得跟上帝是他叔,閻王是他舅,拉登是他家看門的莊毅同學,居然也會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
那一刻她的心,化成了一汪chūn水,泛起了層層漣漪。
她親親的伸手,那樣猶豫,那樣忐忑,幾乎顫抖著回抱了他。
就在她的手臂圈住了他的那一刻,在她心裡,那些沉寂了多年的花突然怒放了起來。
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滾滾流出——這算不算是最絕望的擁抱啊?
於這茫茫紅塵中,一對天差地別的男女,用最溫暖的姿態,圈成了愛qíng最絕望的模樣。
許暖知道自己錯了。如果自己愛上他,這將是多麼大的玩笑。
不僅全世界的人會恥笑自己,居然會喜歡上一個給了自己這麼多磨難和傷害的男子,甚至是莊毅,也會恥笑自己吧?
愛上我?
你配嗎?
他會用嘴尖刻的話語來傷害她,不留任何餘地。
她不配的。
從她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配。
那個風雪漫天的夜晚,她只不過是一個出賣自己身體的女子,拉住了這個男子的手。如果,如果當初的他,肯為她停下腳步,或者,她還會少一份卑微。可是他卻離開了,並冷眼看著在她身上發生的醜劇。想到那一幕,許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骯髒不堪……人這一輩子,永遠的為自己做過的事qíng買單。
除非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肯不管不顧,肯愛你成魔,肯為你不顧一切,肯為你年輕時犯下的錯誤買單!可是。當真有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出現的時候,你真的可以當那些不看的事沒有發生過嗎……
有些人,錯過了一步,就註定錯過了一輩子。
對不對,莊毅?
許暖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內心的沉痛如冰冷的大海。
……
莊毅醒來的時候,頭暈目眩。但高燒已經退去。
他隱約記得,昨晚,許暖一直在為自己忙前忙後,像一隻可愛的小倉鼠,而自己卻像一個恃病行兇的壞人,將她攬入懷中······當時,他一直以為只是自己的想像,自己只是抱住一chuáng溫暖的“被子”而已。於是,他那麼安心的睡去,抱著那chuáng溫暖的不成樣子的“被子”。
課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gān燥的空氣里瀰漫著那股熟悉的玫瑰香味——她的髮絲如同chūn日的柳梢,糾纏在他的眉眼之間。
他吃驚的看著她,她的臉飄著淡淡的紅暈,可能是因為空調一直開在暖風,讓她整個有些暈厥,加上昨晚大概是太辛苦了,才會睡得那麼熟。
早晨的陽光落在房間裡,親吻著他和她的臉龐,他呆呆的看著她,她像極了一個熟睡的天使。那一刻,他突然不想驚動她,雖然,她的腦袋壓在他的手臂上,讓他覺得有些麻麻的。
她隔自己好近,微微凌亂的衣衫,她的手臂微微圈住自己的胸膛,像一個溺水的人,苦苦抓住自己的救命稻糙一樣。
突然,莊毅露出痛苦的表qíng——好像有點不妙,她的腿好像壓的不是地方——“那地方”怎麼可以隨便壓啊,尤其是在特殊的早cao時間,這個蠢女人!
莊毅很痛苦的伸手,試圖輕輕挪開被子下她那條壓在“不是地方”的腿,可是,當他觸摸到她那纖細光潔的小腿時,突然跟觸了電一樣——神啊,她該不是luǒ著的吧?
想到這裡,莊毅又覺得自己太色qíng了,明明是許暖睡覺的時候,將睡褲輕輕地撩了上去,自己竟然想成這樣。
許暖的腿被挪開之後,莊毅用於鬆了一口氣。
遺憾的是,沒等他放鬆一下,許暖再一次輕車熟路的將腿壓在了上面——莊毅的臉直接扭曲了。
他看了看許暖,確定她不是故意在整他,確定她是真的睡著的,確定她不是在勾引他!可是許暖睡的很安穩,只是因為有些熱的原因,氣息有些重,莊毅伸手,撿起遙控器將暖風關掉。
他將被子輕輕拉開,然後輕輕地再次伸手,將許暖的小腿挪開——這下可壞事了!
睡夢裡的許暖似乎很不qíng願,感覺老有人騷擾她,於是有些煩躁,胡亂蹬了一下腿,以示抗議,這下子莊毅徹底崩潰了。
他幾乎像從chuáng上蹦起來!
有這麼折騰人的嗎!
那一刻,莊毅覺得自己就像是灰太láng,被許暖這隻喜洋洋給折磨的不成人形,卻沒人同qíng——要怎麼說,他是láng,她是羊呢。
問題不在於誰會同qíng一直被羊欺負的láng。
問題在於誰會去相信羊能欺負láng呢?
莊毅只好黯然的抱著自己的小心臟偷偷地啜泣,誰讓咱一貫是láng呢!就算瘸了,也是láng!
莊毅只好在心裡默默地流著淚,再一次挪開許暖的腿。
不過,最令莊毅感到不平衡的是,他這隻受了傷的灰láng還沒來得及喊叫,許暖這隻小綿羊居然大叫了起來——她突然醒了,卻發現莊毅那隻罪惡的手,正在摸自己的小腿,而且似乎在色色的擺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