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
司機說,不過,姑娘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人家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媒。可我要跟你說,我覺得你還是分手吧!你說你嫁一殘疾,將來的xing生活都不和諧的!你現在年輕,不曉得其中的利害!等你年齡大了就知道這xing生活的重要了……
xing……生活?
xing生活!
@¥%#¥……¥
我石化在計程車上了,直等下一秒羽化成仙了。
一大清早我滿心悲傷路過這秋天的長街昨夜的噩夢處,去看今天更噩夢的陸文雋,然後一司機大叔很關切的跟我不談人生不談理想不談油價不談中石化跟我談X生活!
一大清早啊!
滿城儘是怪蜀黍啊!
奧特曼不要打小怪shòu了!快組團去打怪蜀黍啊!
……
司機大概從後視鏡里看出來我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由青變黑……所以也就只是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到了醫院,下車付錢。
我下車關車門,司機師傅極其語重心長的來了一句:你現在不狠心分手,將來會紅杏出牆的!
紅?杏?出?牆?
紅!杏!出!牆!
瑪麗的鄰居啊夸父的妻,一大清早,我招誰惹誰了!
“xing生活”和“紅杏出牆”到底跟我這一臉憂傷書卷氣的單身低齡女青年能有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什麼關係!
但是下一刻,我就知道了,原來,xing生活和我真是有關係的。
【7、為你活在這人世間一秒鐘的微笑,我拿一輩子去換都願意。】
我是極不qíng願的來到陸文雋的辦公室前。
他的女秘書一見我出現,立刻武裝出一臉微笑,起身迎了上來,身體微微向前,甜甜蜜蜜的一句:姜小姐,陸總這次真的不在!不過,他吩咐我,請您在他辦公室里等他。
我說不用了,我就站在外面等他就是。
其實我心裡暗自盤算,要不要背著陸文雋偷偷潛入住院部去看涼生。如果他康復了的話,那我就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拽著離開這龍潭虎xué。
想到這裡,我不僅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呢?
恐怕還沒衝到涼生眼前,未央也會在門前就直接將我碎屍掉的。
我之前不是沒有求過她,告訴過她事qíng的真相,我說,涼生沒病,一切都是陸文雋在陷害他。
而她卻高傲的仰著下巴,用她漂亮的像寒冰一眼的眼眸斜睨著我,那麼驕傲的表qíng,對我說,姜生,你聽好了!涼生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面前!
其實,她的心倒未必真的是如此決絕。
只不過,她不信任我所說的話,在她看來,我的任何舉動,只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已知曉和涼生再無血緣牽扯的我,想從她的身邊搶走這個讓她從少女時代就喜歡,而且辛苦喜歡了七年的男子。
其實,我很在意這句話——他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面前!
怎麼可以有人拿著你的xing命做賭注呢?這世界上,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活著,無論怎樣,都要好好的活著。
替著我們早早離去的父母,替著那個從四歲起就像跟屁蟲一樣流著鼻涕跟在你身後的姜生。
你可知道,這世界,為你活在人世間一秒鐘的微笑,我拿一輩子去換都願意。
拿命jiāo換的時候,我可能會哭泣,可能會害怕,可能很想像小時候那樣躲向你身後,可是這依然擋不住我說我願意!
我說,我願意。
你知道嗎?
而且,自從我那次找過未央,未央大概去找過陸文雋,表明過疑惑。陸文雋自然是溫文爾雅的為自己洗白了,但是他便悄然在病房門口的安排重重防備。
此後的日子,那裡總是矗立著幾個壯得如同大山一樣的保鏢,他們雖未戴墨鏡,但日夜jiāo替潛伏在那裡,裝作無所事事,看報紙聊天,扮作病人家屬。
可是,每次我一出現在病房通道前,他們就全體起立表示默默“歡送”,我再也無法接近涼生的病房。
最後,走投無路之下,我只能去闖他的辦公室。最終,接受他的條件、他的左右。
想到這裡,我不禁嘆了口氣,看了看依然對著我滿臉堆笑的女秘書,改變了主意,說,那好吧,我還是進去等他。
說完,我就走進了陸文雋的辦公室。
其實,到現在,我的心仍然一直在揪著,雖然我和陸文雋之間達成了協議,可是沒有親眼看到涼生康復,我心裡的石頭還是無法落地。
我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住院部,那裡有個和我生命關聯了十七年的男子,生死難卜。
除了哀求過未央,我也曾滂沱大雨之夜,幾次三番去往涼生祖父程方正在郊外的別墅,可是大門之前的警衛人員告訴我老爺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