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這番言論,還被胡冬朵給狂毆了一通。
夏桐和海南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午夜。
離開前,海南島到陽台上抽菸。
六月長沙的天氣,已經悶熱的不成樣子,胡冬朵和夏桐八卦的不亦樂乎,我cha不上嘴,只好到陽台上陪海南島。
海南島叼著煙,斜著小腰靠在護欄上,擺出一個特帥的pose,沖我笑,說,畢業後回青島還是留在長沙?
我轉頭看著小區院裡的青翠的樹,說,我還沒想好。
他眯著眼,點點頭,說,想好了,提前通知我一聲。
我回頭看了看他,笑,gān嘛?
他扯了扯衣領,說,你要回青島的話,我也不打算在長沙呆了。這裡的天氣太他媽折磨人了。
我說,哦。
想了一下,我又說,可是你和馬小卓的公司怎麼辦?
海南島就笑,說,我吃股份就行。
我點點頭,說,那夏桐怎麼辦?
海南島就笑,說,你們怎麼老愛把我和桐桐扯在一起啊?我們倆那關係一水兒清好吧。再說,夏桐多好的一姑娘啊,馬小卓都沒追上,我更沒那福氣。
我就笑,看著海南島,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感到特別的踏實,就像是自己的兄長一般。我說,馬小卓哪有老大你這麼玉樹臨風啊,馬小卓是不能跟你比的。
海南島一聽就特開心,說,還是咱家土豆嘴巴甜啊。
他一說“咱家”這個詞,我的心就開始難受。曾經“咱家”這個詞,代表了天涯、胡巴、葉靈和海南島;代表了年少時他們可以為彼此雙肋cha刀的小感qíng……可是現在,葉靈死了,胡巴跟海南島鬧翻了……“咱家”就只剩下了天涯和海南島……
多麼荒涼。
想到這裡,我輕輕拉了一下海南島的衣衫,我說,老大,胡巴他……
海南島的臉色立刻很難看,將煙從嘴巴里扯出,嚷嚷,別給我提這孫子!老子這輩子就沒jiāo這麼個朋友!
我只好噤聲。
他和胡巴果然曾是好兄弟過,如今,連反應都這麼一致。
每次,我在胡巴面前小心翼翼的提起海南島,希望他倆和解,胡巴也是這麼嚷嚷的:別給我提他!我這輩子就沒jiāo這麼個朋友!
連小瓷都說,他們倆人是沒可能和解了。
這也是我跟江寒“被領證”那年冬天發生的事qíng,我回家後,胡巴將海南島資助他開起來的書店盤給了李子昊,自己去經營李子昊的婚介所去了。就是這件事qíng,讓海南島非常不慡——他覺得胡巴從監獄裡出來,就該做本本分分、體體面面的營生,而不是去做婚介、尤其是非法婚介這種事兒。
於是,有天,有人在胡巴的婚介所受騙,跟警察局報了案。那天來了一輛警車,多虧馬小卓和海南島出面,此事才平息。
為此,海南島和胡巴大吵了一架,他一拳頭砸在胡巴眼眶上,指著胡巴的鼻子說,你要是再弄出事兒來、我們給你搞不贏怎麼辦?
胡巴捂住眼睛,用剩下的唯一一隻眼睛瞪著海南島,還能怎麼辦?我去坐牢唄!我都能替別人去坐牢,難道還不能替自己坐牢?!
這句話讓海南島一時之間無地自容。他只能吼胡巴,說,你怎麼就他他媽的不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