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笑笑,說,談談qíng,說說愛啊。
可就這麼一句話,我居然硬生生給聽成了“談談qíng,做做愛”,於是我就尖叫著,流氓!滾!
江寒愣了一下,說,你在你丈夫面前,這是為誰守身呢?
我沒說話。
江寒冷哼了一聲,說,qiáng求,我才不稀罕呢!你放心,我會讓你乖乖的留在我這裡!還會讓你乖乖的爬到我的chuáng上去!
我直接將他扔出門,我說,自戀狂,你就滾吧!
下午,我拉著行李剛出門,我媽就打來電話了,電話里,她的聲音興奮的有些手足無措,說,天涯,想媽不?
我愣了愣,說,想啊!
我媽說,媽也想你!媽在去飛機場的路上,估計幾個小時後就到長沙了!唉!我最近心臟老不好,總覺得有今天沒明天的,所以去看看你,也不知道做飛機礙不礙事……
我一聽,五雷轟頂啊。
還沒等我沒問出個子丑寅卯來,她就帥氣的掛電話了!只是給我硬生生的qiáng調了一下,她最近“心臟不好”。
我連忙回撥,電話已經關機。
我再回撥給老艾,我還沒開口,老艾在電話里直嘆氣,說,讓你媽過去,你和江寒好好陪陪她,人老了,突然就多病多災的,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心臟不好了呢,唉……
我一聽,腦袋直接兩個大,連忙托起行李箱往回奔。
江寒站在前院裡,拎著一個小茶杯,站得那叫一個把酒臨風。
他一看我,就說,喲,江太太,你不是私奔會qíng郎去了嗎?這兒快就回來了?怎麼,你qíng郎被詛咒成三秒哥了?滿足不了你。
我心裡罵了一句,滾你大爺。可是我還是沖他笑笑,我說,我媽要來!是不是你搗的鬼!你個賤人!
江寒很無辜的看著我,像只大白兔似的,說,男人都想會嬌娘,誰會想會丈母娘啊。我哪有那麼想不開啊。
他越無辜,我就越懷疑。
我踢了他一腳,就沖回屋裡。
江寒吃疼的喊了一聲,我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卻已恢復了把酒臨風的姿態站在院子裡對著百花笑。
85好的,我永遠相信你。
我媽最終沒來成,但是江寒的威懾力卻擺給了我看。
那就是,如果我敢搬離,他立刻就將我那神奇的老娘給搬到長沙!
我天不怕地不怕,我可是我害怕我媽啊,尤其是最近沾上了心臟病問題的老媽;於是,我決定了暫時委曲求全,曲線救國。
日子這麼平平靜靜的度過。
聖誕節前的某一天,一個毫無陽光的日子,天空yīnyīn,似有雪意。
顧朗陪我一起去太平街,拜完賈太傅,剛從故居里出來,他很隨意的問了我一句,天涯,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我當時正在他身邊特淑女的邁著步子準備邁過那個門檻,他一開口,我一激動,直接就撲到了——這下可真是拜賈太傅了。
顧朗連忙俯身,將我扶起,說,你沒事吧?
他一面問詢,一面就低下身段,小心翼翼給我清理著身上的泥巴和塵土。三湘四水的溫潤,讓這個男子顯得如此多qíng。
膝蓋的疼痛讓我噙著小淚花,看著他,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事。我……就就租了一小公寓呀!我自己住!
他抬頭,笑笑,滿眼的溫柔,讓人心慌慌的暖,他拍拍手,說,你啊,以後走路慢一些,不著急的。是不是作家的腦容量都被大腦給占據了,小腦就沒啥位置了呢?唉。
我突然想起了江寒,要是他的話,此刻,一定會說,大頭,你白長了這麼個大腦袋,你的小腦去哪裡了!被豬吃了嗎?
唉。
一想到他,我不僅心裡默念,顧朗啊,我不是故意住在江大爺家啊,我是要搞到離婚證啊,你不要怪我啊,沒有離婚證你就是一jian夫啊!顧朗,你要是知道我結婚過,還會對我這麼好嗎?還會對我這麼微笑,暖暖的像個小太陽?還會嗎?唉……
顧朗看著發呆的我,突然說,我背你吧!
我愣了一下,跳了跳腳,說,我能走啊,沒傷到的。
顧朗就笑,說,我就是想背著你,走一段路。
以前,海南島說起我、夏桐、胡冬朵三人的區別,曾說過,我就是一普通女青年,夏桐是文藝女青年,而胡冬朵就是一二bī女青年。
此刻,顧朗溫柔的小執拗,讓我覺得,和這個男人戀愛,居然還會有韓劇里的清新文藝范兒呢,這不僅讓我心微微的動。
於是,我也就不管太平街上的行人了,就愣頭愣腦的做一下韓劇里的女主吧。
是啊,上帝,我和我暗戀了十年的男人戀愛了啊——雖然,戀愛的時候,我已經結婚了,並且和江寒“同居”著。
Orz!
我踮著腳,跳上了顧朗的背上,將腦袋搭在他肩膀上,歪著腦袋問他,重嗎?
他搖搖頭,慢吞吞的笑笑,說,呵……不告訴你。
我突然很想在他肩膀上啃一口,或者,用手捶他的腦袋。可是,他不是江寒,他在我的心裡,十年時光,已經是神一樣的存在了。
我只能轟走心裡那種撒嬌弄痴的戀愛小野貓,靜靜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裝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