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他的心,已經不是我敢要的。
我想問他,葉靈好嗎?
可是,我卻不敢。
我想問他,你怎麼就突然相信我了呢?
可是,我卻沒問。
……
他靜靜地守在我的身邊,靜靜地看著我,我就假裝自己睡著了。
一直到很晚,他才離去。
我微眯這眼睛看著他離開,輕輕地,我轉臉,將那枚戒指放入了他的風衣口袋裡,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那天夜裡,我如同一個心事了斷的孩子,接二連三的事qíng,讓我只想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睡一覺。
那哪裡,是可以給我一場安定的家呢?
我搖搖晃晃地從chuáng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從他的房子離開,不清楚方向,卻試圖走出這場夢。
就這樣,我靜靜地徒步走在城市的夜裡,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幾個小時。
當我走到了江寒的住所的時候,我像是一個噴著酒氣的孤魂野鬼,髮絲凌亂,衣衫也凌亂——江寒居然沒有睡,徹夜開著燈,坐在沙發上!
我心想,該不是胡冬朵跟他說我又被綁架了吧?
我一進門,他就跟餓虎撲食一樣撲過來,壓根兒不管我是不是清醒。
我一把呼開他的熊臉,說,死開。
他看著我衣衫不整的樣子,緊張地問,他把你怎麼了?
我不清醒地看著江寒,他可真聒噪啊,好像把他揉進被子裡壓著睡啊。我搖搖頭,說,什麼啊?
江寒說,他……你們……這個一夜未眠的男子,估計有些頭腦混亂了,一把將我拉過去,試圖拍醒,說,他要敢睡了你……
我愣了,說,怎樣?
江寒說,我就睡了他!
我:-_-|||
……
我並不知道,因為這次對話,我一激動失手將茶杯砸在了江寒腦袋上,這是後來李蓮花含淚告訴我的,我把她們先生給傷了。
據說,我還為維護顧朗說了一句極大逆不道的話,徹底碎了江小寒同學的玻璃心——經我再三求告,李蓮花才含羞帶怯地告訴我,我在砸了他後還說,要睡也是他睡你!
李蓮花說完了之後,我就石化了。
那貨一定不是我!
我是寫純qíng小說的!
就這樣,我的行為徹底惹怒了太歲江,惹怒了太歲的悲劇就是,江寒那剛剛寬容、冷靜、溫柔的小形象徹底消失,從此我同他、哦不是,是他同我的新鬥爭即將再掀風雲。
而當天晚上,我卻並不知道自己是那麼順手地將一茶杯扣在這太歲的腦袋上,還說了那樣的話,只顧轉身爬樓,找窩睡覺。
我告訴自己,這不是二零零八年的元旦。
著一定是一場混亂極了的夢,所以,沒有馬小卓的盜版,沒有顧朗的風衣,更沒有江寒的胡言亂語。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抬手,卻發現,手上的顧朗向我求婚的介紹之,真的已不知所蹤。
我輕輕地閉上眼睛,難道,這不是一場夢嗎?他的外套,他的懷抱,還有他的房間?腳面傳來的酸疼,讓我想起了昨夜長長的步行。
原來,真的不是一場夢啊。
可他說過的話,我卻一句也記不起來。
不過,奇怪的是,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幾逾半年時間,顧朗再也沒有找過我,我心裡被燃起過的那點點對他的期望,就這樣慢慢地消磨掉,而我,也更不會主動去找他,因為再多的解釋也抵不住一個人的不相信,何況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我無力去面對的女子。
崔久倒是來過幾次,每次都是yù言又止的表qíng,不住地嘆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我便索xing躲著他。
就這樣,我就又開始想,那天夜裡,或者真的是一場夢吧。
現實之中,他的愛,始終是個最初的那個女子葉靈。
而不是我。
98結果,悲劇真的再次發生了。
不覺間,元旦過後,一個多月已經過去,日子漸漸地到了二月。
蘇輕繁找過我幾次,說是敘敘舊。我知道她是為了夫君馬小卓的盜版一事,希望能彌補,可這個傷疤我實在不想提,於是都推脫了。
但最終我們還是在一家咖啡廳里碰頭了,我正在給彎彎看一本新書《蛾眉》的底稿。
蘇輕繁過來跟我打招呼,她身後是抱著孩子的阿姨,她為她們找了新的位置,就和我坐下來聊了起來。
彎彎一直盯著她看,後來,她悄聲跟我說,蘇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