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問出婚事的女生早就被自己引發的戰爭嚇傻了,此時才回過神,站起身對著李禾多作揖:“真不好意思啊,一定是我聽她們說的時候聽錯了,真對不起。”
那女孩都這樣道歉了,李禾多也不好不給她面子,這才停止“河東獅吼”。
赫連忘xing大,已經完全不記得是自己亂傳八卦在先,滿腦子都是對李禾多的痛恨。為什麼要這樣小題大做?
想來不久前聽說她好像還在吃飯時bào打了尹銘翔一頓。
雖然尹銘翔解釋自己被bào打的原因是問了李禾多“夏秋是不是高官qíng婦”之類欠揍的問題,但是要打也應該是夏秋本人打才比較正常,李禾多瞎起什麼勁,根本不關她的事嘛!
這個人平時偽裝得慈眉善目,雷區怎麼這麼奇葩?
看來她就是小心眼,一直在針對自己。
赫連得出了結論。
因為尹銘翔和自己關係更近,所以也受了遷怒。
赫連一點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李禾多,唯一的解釋應該是,她一直嫉妒著自己吧!一定是這樣的。
長相、家境、收入沒有一樣比得上自己的李禾多一定從很早就開始眼紅自己了。
想到這裡,赫連把手機攝像頭朝向自己當鏡子照了照,看著自己的美貌立刻就恢復了平靜。
是的,李禾多你一輩子也比不上我。
[五]
“阿——嚏——!”
禾多推開寵物醫院的門,不禁打了個噴嚏。季節更替,家裡的小狗連續拉了三天肚子。李禾多每天下班後寵物醫院也關門了,病qíng看起來又夠不上急診,拖到周末,反倒是主人自己病得更重了。
shòu醫走過來接狗,關切地問道:“是狗毛過敏嗎?”
“不是的,”女生把懷裡的寵物遞出去,“只是感冒。”
“最近感冒的狗狗特別多。”
“不,我不是說它,是說我。”女生從包里掏出口罩戴上,“它只是吃壞了地瓜拉肚子。給開點止瀉的藥吧。”
“拉肚子持續多久了?”
“三四天了。”
“按理說光吃壞東西不至於這麼嚴重,我看還是做個檢查排除一下冠狀和細小病毒吧。”
禾多猶豫著回望了一眼店外的馬路:“那,好吧。”
繳費後回到馬路邊俯身對著車裡男友說:“剛才做了詳細檢查,沒什麼大問題。不過醫生說它體質有點虛,再加上今天沒進食,最好輸個液。大概要四五個小時,我看要不我們先回家吧?等輸液完了我自己來接它。”
男友說:“還是等它輸液吧,主人完全走開了它也害怕,我們先去前面買點外帶的飲料?過一會兒再來看看它,也不至於等得無聊。”
禾多點點頭上了車,長吁了一口氣。
男友原本是怕狗的人,原因好像是他母親小時候有個小表弟,家裡養了只土狗,小男孩不小心踩了狗尾巴,被狗咬了一口,沒多久得狂犬病死掉了。所以他們那一帶幾十年來都不養狗,見到狗就打走,談狗色變。他從小就受母親的教育,見到狗就要繞道走。
可是禾多養狗,jiāo往後他不僅克服了從小的恐懼,不避開禾多的狗,而且還幫忙照顧,比禾多自己對小狗還好。
光是在這件事上,禾多就很感激他。
前男友卻完全不是這種人,從小就是周圍所有人繞著他轉,以他為中心,長大後也沒能成熟起來,從不懂為別人考慮。在他心中,李禾多和他jiāo往根本就是在高攀。
所以,當禾多提出與他分手時,他反應異常激烈。那段時間,他每天在自己的人人網頁面上發牢騷——我家有錢有勢,隨便一套房都上千萬,隨便一輛車都上百萬,為什么女朋友卻會離我而去?那個男的就是個diǎo絲,為什么女朋友會選擇他?打人雖然有錯,可是他當著我的面約我女友出去玩,教訓他一下不應該嗎?
他身邊的朋友都知道癥結在哪兒,卻不好意思說破,只能不痛不癢地感慨幾句:說明她是個好女孩,不勢利,你服個軟給她道個歉一定還能挽回。
可是,他並沒有服軟道歉。因為他這樣大肆宣揚自己的家境,很快就有不少女生主動倒追他,他自信心膨脹,變得玩世不恭,頻繁地換著女友,不再惦記著與禾多複合了。
雖然不再惦記著複合,但前男友是個心眼很小的人,對禾多先甩了自己一直耿耿於懷。事後假裝大度地說做不成戀人還想繼續做朋友,其實只是想經常出現在禾多身邊希望能看她笑話罷了,而豬一樣的隊友赫連瑛還正好給了他這種機會。
吃飯時聽見別人說聽聞傳言禾多已經和自己結婚,前男友的臉上立刻出現了戲謔的笑容:“啊哈?我聽她說的那個人怎麼像是我?我和你結婚了嗎?”
一般人一聽就知道是誤傳了,會使用這種羞rǔxing的問法嗎?
他那樣的表qíng和腔調,仿佛在說:“原來你表面上裝清高,內心還是這麼想跟我攀上關係啊!”
而且,還當著禾多現任男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