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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得入神,忽然見薛濤朝自己指過來:“現場這麼亂還讓閒雜人等來探班,你帶的什麼好頭!”

秋和一愣,回過頭。葉玄不知何時起已笑眯眯地站在自己側後一步的地方。

男生笑著沖薛濤喊話:“我怎麼就成了閒雜人等?我怎麼看也像個名角兒吧?剛才那誰……那邊打燈的,還以為我是男主角。”葉玄說著說著更露出自戀的笑容,指手畫腳比劃著名,“你們那男主角該不會是大街上逮來的吧?像當年逮王一鳴那樣。”秋和瞪他一眼:“瞎說什麼呢!小聲點!”

葉玄壓低聲音:“比大街上逮來的長得都寒磣。”一箭雙鵰地損人是他一貫擅長的。

“演戲又不是光看長相,你個外行人就別亂發表評論了。”

“你們拍電視還不是拍給外行人看的麼?站在觀眾的角度看,我們就喜歡眉清目秀的美少年。”

秋和掩嘴笑:“你和女觀眾的角度一樣。”“你又諷刺我娘了是吧?行,你就諷刺吧。反正我畢業就跟你去上海。在北京誰他媽一見我這張臉就說我娘。去年暑假下一趟江南。我cao,所有人都公認我最爺們……”

“不不不,你等一下……跟我?去上海?”這句話沒有哪個部分不令人震驚。

“對啊。”

“跟我?”秋和又重複一遍。

“是啊。你不是保研回上海麼?”

“嗯。”可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就是咯,你是我媳婦兒,我不跟著你跟著誰?你讀書,我肯定得找份工作在那兒待著陪你吧?”又是他一貫擅長的---根據荒謬的前提推得理所當然的結論。

葉玄的邏輯……

要立刻打消他這個瘋狂的念頭,絕對不能再在“是不是媳婦兒”的根源上糾纏下去。

秋和剛想張口說話,突然竄出個同班同學直拍她的肩:“我剛從系辦過來,聽見系主任對副書記說你們寢室那錫箔紙怪人出事被送去醫院了,我們寢室的人胡猜說肯定是人體自燃,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烏咪出事?”連秋和也一臉茫然。

【九】

正如秋和推斷,發生在學校里的一系列謀殺案全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她一直收到恐嚇信和白山茶花,一直能感覺到自己和這幾起殺人案之間難以言喻的聯繫,但卻不曾想過,和自己幾乎形影不離的烏咪也會成為受害者,而且是唯一的倖存者。

案qíng早已藉助傳言的力量在校園中被演繹得人盡皆知。

當天,藝術系有集體拍片活動,全員去了郊區。患有日光xing皮炎的烏咪因不宜參加戶外活動留在寢室,但人去樓空沒有同學幫她帶飯,於是她只好中午自己下樓去吃飯。誰知竟在途中遭到襲擊,被乙醚麻醉,又被注she不明液體。

這次兇手出了錯,注she的不是氯化鉀飽和溶液。雖然留有針眼,但反覆檢測血液和尿液都一切正常。

事件過去幾天,警方錄口供取證都結束了,烏咪的父母接到通知赴京照顧她,系領導也隔日就來殷勤探望,室友沒有什麼幫忙的必要。秋和在酒店點了兩道有營養的菜,點了一份瓦罐湯,打了包帶去醫院看烏咪。女生口鼻處稍有灼傷痕跡,除此之外看起來已無大礙,qíng緒也沒有受太大影響,依然能吃能笑。

秋和靜靜地坐在chuáng沿,看烏咪天真地邊吃邊說網上看來的明星八卦,一向不動聲色的她臉上竟然不禁露出慍怒的表qíng。

烏咪趁父母出門扔一次xing飯盒的機會拽著秋和的衣服把她拉近,湊到耳畔:“我沒有告訴過警察,因為我也不確定---我覚得我看見了兇手,好像是瞿翛然。”

秋和還沒從這驚人的打擊中緩過神就又被從身後傳來的一聲喊叫嚇得魂飛魄散:“秋和你在這裡啊!我有事找你,快來!”

秋和拍著胸口回身看,薛濤在門口冒了個頭。

於是壓低聲音囑咐烏咪:“這件事先不要對任何人說,走漏了風聲,說不定要被滅口。”

烏咪用力點頭答應。她父母剛巧回到病房,秋和起身告辭,跟著薛濤來到走廊。

“烏咪爸媽把她筆記本電腦帶到病房給她玩了。她電腦幾乎不設防,連開機密碼都沒有。已經幫你翻過,因為你沒跟我說目標,我也找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所以在帶走之前我gān脆用移動硬碟幫你一股腦兒全拷貝了,你自己去找。”

“硬碟呢?”

“回去給你。”

十一

最初感受到威脅時,我們都懂得要縮進厚重的盔甲。

但危險遲遲不來,總是不可避免地放鬆警惕,打開一條fèng隙露出一隻眼朝外張望,在自感安全的區域有限的活動,最後重又愜意地在和煦的陽光下散步。

我們的抵抗不能曠日持久,而僥倖卻與日俱增。

這便是為什麼在災難降臨的那一刻,每個人都說突然。明明早有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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