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點告訴我——”他的目光暗冷幽深,如千年古潭,“到底你對我們做了什麼?為什麼她認為我背叛她?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她冷笑:“當然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qíng,做了讓你們徹底決裂,讓你們永遠分開萬劫不復的事qíng。”
冷風忽然朝她襲來。那一瞬間,尹聖錫已至她的面前,五指如鉤飛快地將她抵至牆邊。他眼中痛恨的劍芒足可以把她殺死,但是——
他的聲音沉靜:“你最好給我把話說清楚,否則……”
她無懼地揚眉輕笑:“否則怎樣?你會殺了我嗎?”
“我會殺了你!”尹聖錫目光森寒,另一隻手已經移到了她咽喉的位置。這表示,他會毫不猶豫地扼死她。
她的身體,忽然不動了。尹聖錫的眼底是一片至深的令人窒息的疼痛,他的手指甚至因為這種絕望的疼痛而微微地無意識地顫動。他深邃的眼眸幽黑,裡面充滿著寒冷的冰芒。
他卡住她的喉嚨,聲音喑痛:“我會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因為你毀了我的所有一切,我的所有生命、所有的感qíng全部被你這個惡毒的人燒成灰燼,我……”
“你不能殺我!”她淡淡地笑著,“殺了我你就要對不起一個人,他可是你的兄弟,他那樣愛我,他要我活下去,殺了我你就對不起他,你忘了你的兄弟了嗎?你忘了展非了嗎?”
尹聖錫冷烈的目光忽然一怔:“展非?你知道他在哪?”
她分外得意地笑著:“他和我在一起,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看著你們痛苦,看著你們受折磨,我們很快樂地活著。”
他怎麼能夠相信她說的話。
尹聖錫的神qíng冷峻,幽暗的目光如刀一般凝盯著她。他忍無可忍地低吼出聲:“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譏笑,絕美的面孔上滿是輕視:“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呢?她已經不再屬於你,她已經回到了南宮敖那裡,他們,本該就是最相配的一對,不是嗎?”
陽光在他的眼前閃爍著,他憤怒的臉上緩緩流動的是一種無望的悲哀。然而,他蒼白的面孔上,卻還有著一股不屈的傲氣。他一字一頓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優里惡毒而得意地笑著,“在你昏迷的一個晚上,藍聆恩來到了這裡,親眼看到了你我的纏綿,也親耳聽到了你所說的話,你說,你愛我!在你們之間,你才是一個最無恥的背叛者,是你背叛了她!”
在你們之間,你才是一個最無恥的背叛者,是你背叛了她!
尹聖錫的手倏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所用的力氣恨不得將她的肩膀捏碎。他凝盯著她:“我怎麼可能對你說那樣的話,這不可能!”
“在你昏迷的時候,那句話,我在你的耳邊整整重複了一天,”她驕傲地笑著,“那句話已經成了你潛意識的一種本能,你不過是無意識的鸚鵡學舌而已,卻成了我對付她最好的武器。”
抓住她肩膀的手忽然鬆開,尹聖錫冷冷地推開她,轉身離開。
優里慵懶魅惑地低笑:“你就這樣走了,這也太無qíng了,不管如何,我們也曾有過一夜的……”
“那是更不可能的事qíng!”他背對著她,聲音忽然平靜下來,平靜得讓她的心中頓時一片惱火。
她揚起眉,聲音尖銳:“你說什麼?”
“我說那是不可能的事qíng。”他不屑地冷哼,回頭看她因憤怒而漲紅的臉龐,“我不管你是南宮凡還是早川優里,也不管我當時是清醒還是昏迷,我都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事qíng,因為,無論我的身體還是jīng神,都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他終於桀驁不馴地冷笑。
“甚至連將就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優里的面孔頓時間變得雪白,瞳孔深縮,猶如一隻受到刺激的貓隨時會撲上來撕咬對方一樣。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是藍聆恩全部都看見了,她現在比我還要痛恨你,痛恨你的欺騙,痛恨你的背叛,她現在屬於南宮敖,與你尹聖錫毫無關係,你還要去找她,自取其rǔ嗎?”她尖銳地挖苦著。
他卻微微一笑,笑得淡漠卻釋然:“我現在只能去找她,因為問題出在我的身上,是我傷了她的心,我要把一切都告訴她,告訴她你這麼幼稚的騙局,告訴她我尹聖錫從來沒有背叛過她,告訴她我自始至終愛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你以為她會相信?”
真摯的qíng感在他的眼中閃爍著剔透的光芒。他眼中的黑暗漸次地清晰。
“她會相信我的,只要我找到她,她就會相信我!我要把她找回來。”
中午。
南宮家的大廳。
“刀傷不是很嚴重,只要換幾天藥就會好了。”艾倫把一些替換的藥品放在藍聆恩面前的桌子上,兩人邊說話邊往樓上走,艾倫微笑著說道,“藍小姐照顧人果然很細心,對藥品劑量的把握也很在行,如此說來,你在這方面特殊的悟xing是受藍醫生的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