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我當然要跑。”
“我為什麼追你?”
“你為什麼追我?”金六福做思考狀,然後恍然大悟:“因為我比較玉樹臨風吧。”
“金六福,你要是也叫玉樹臨風,那大貓就是風華絕代貌比潘安羞煞衛玠了。”季白萼說道,露出了小虎牙示威。
“呀!這是個問題。”金六福食指點著自己的額頭一副思想者的德行:“既然大貓在你眼中上天難尋地上沒有的,你追我gān嗎?”
“我,我哪裡追你?”
“你沒追我?那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追你。”
“為什麼追我?”
“因為你跑。”
“你追我我當然要跑。”
(不知道顏紫蘿聽到這段話會不會氣得吐血。)
靜默了一會兒,季白萼瞪著金六福:“我追你是因為你說我是煙燻白鵝。少在那裡混淆視聽。”
金六福呵呵笑了:“煙燻白鵝也沒錯啊,回去照照鏡子,瞧瞧你的扮相,還沒有煙燻白鵝好看。”說完飄走了。
季白萼摸摸臉,對追趕金六福失去了興趣,想著要照鏡子便往自己的臥房走。還沒到,就見自己兩個哥哥走過來,見到她都是一愣。
“萼兒,你燒山啊?”季寒武問道。
“呃”季白萼無語。
“去洗洗吧萼兒,不好看了。”季志留說道。見她點了頭又繼續往前走,季志留問道:“萼兒,中午有飯吃嗎?”
季白萼回頭,齜著小虎牙:“哥,你看煙燻白鵝如何?”然後扭頭飄走了,順帶抽出腰帶中的軟劍劃出一扇雪。
“又被小六欺負了。”季寒武笑著說道。
“咱家妹妹是不是可憐了點?”季志留說道。
“小六也挺可憐的,快三年了還沒待傻。”季寒武抻個懶腰:“小六啊小六,不如從了算了。”
季志留思索片刻點點頭:“他從了也不吃虧。對了,寒武,大美人和老頭鬼鬼祟祟出門做什麼去了?”
“逮兔子。”季寒武說道。
“兔子?逮一隻了還要逮?難道大美人和老頭決定再生一個?天啊!”季志留說道。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季寒武忽然念道。
“啊?季寒武,你是說兩個老小孩兒去逮雌兔子?”季志留問道。
季寒武點點頭,然後兩人對視一眼。
“你說,那雌兔子要是逮住了,大美人是不是會想玩小兔子?”
“絕對會。”
“小兔子好玩嗎?”
“應該不好玩。”
“那怎麼辦?”口氣里有一絲期待。
“啊哈哈,好久沒找小六練輕功了,今天晚上比劃比劃。”
“嗯,好。”
晚飯時分,杜美人和季老頭在夜雪中“嗖”地飛進了門,臉上儘是失望的神色。
“女婿呀,你當年為什麼想跑來崑崙山啊?”杜美人問道。
“聽說這玉虛峰上有一位仙女,來找找看。”金六福說道。他能說他是來找高手過招的嗎?不能,太丟人,高人沒找著先把自己弄丟了。
“哦。”杜美人點點頭,和季老頭竊竊私語了會兒才高興地吃飯。
金六福和季氏兄弟迅速jiāo換了眼神。
一夜無話,山莊裡安靜得只有雪落的聲音。
接連幾天,杜美人和季老頭出門時間越來越早,回來的越來越晚,有兩次他們回來去看金六福,見他已睡成了卷餅便放了心。
這天吃過晚飯,兩個“獵人”還沒回來,四個人各自晃回房。因為杜美人的刻意安排,所以金六福和季白萼的臥房只隔個小牆頭。想當年,杜美人還沒事念叨:“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當時金六福嘿嘿gān笑,還好,這小牆頭兩邊都沒有花啊糙啊的,所以肯定不是念給自己聽的。關鍵的是,小白鵝就算是玉的,也只是只小玉鵝,沒法浮想聯翩——話說,他老娘那幾隻huáng玉獅子可是比小玉鵝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