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隊伍,金六福拍拍雪豹:“小娘子,咱們去找小白鵝,你的鼻子可靈著點,找不找得到就看你了。”
雪豹掃他一眼,然後仔細在地上嗅了嗅,向著一個方向邁了幾步然後回頭看金六福。
“你確定?”金六福疑惑,往北?小白鵝不是要去江南?往北走?
雪豹過來咬他的袍子拉著他走,金六福雖疑惑,可是雪豹跟了小白鵝這麼多年,應該不會識別錯的。
後面有沙子被翻動的聲音,金六福無視。
沙子繼續響著到金六福累了坐下來歇著河水喘氣。
“金公子,您就和我們一道吧。”頭領忙上前遞了水袋給他。
“這位兄台,我們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一同走不好。”金六福說道。
“金公子,為了我們小姐的安全,擺脫您了。”頭領的中原話不是很靈光。
“對對對,早該擺脫了。”金六福說道,“所以,千萬別跟著我了,我還有要緊的事要辦。”
呃
“你走好了,如果我們追得上你自然還會跟著你。”阿伊努爾說道。
金六福笑笑,休息夠了,拍拍雪豹:“小娘子,陪小爺練練功夫。”說著輕飄飄竄了出去,雪豹便緊隨其後。
頭領看看阿伊努爾。
“追。你不是還有獵犬嗎?怕什麼?”阿伊努爾說道。
一路追著可是卻連季白萼的衣角都沒看到,金六福不禁有些懷疑雪豹是不是引錯路了,不過,這兩日雪豹有些不太jīng神,金六福便放慢速度。放慢速度的一天半之後赫然發現後面的尾巴又出來了。
“雪豹這種東西是喜寒的,你這麼拖著它在大太陽底下走自然會生病。”阿伊努爾說道。
雪豹沖她噴噴鼻子又低了頭,無jīng打采的眨著眼睛。
“我知道,可是現在快夏天了,去哪裡給它找yīn涼的地方?”金六福說道。有些心疼雪豹,小白鵝這個沒有常識的小家禽居然帶著雪豹下山。
“就算找不到yīn涼的地方,可是常給它喝水也能緩解一些。你一個人又帶不了多少水,你又不是很知道哪裡有水?所以”阿伊努爾指指隊伍:“我們有很多水,他們又知道哪裡有水。”
難道要他為了雪豹妥協?
可是看看雪豹無jīng打采的樣子,他還真是捨不得雪豹有什麼事。
“看在小娘子的份上,便宜你了。不過,話先說好,我是到糙原的,如果不順路就請自便。”金六福說道。
“糙原就糙原吧,從糙原應該也到得了京城。”阿伊努爾說道。
京城
“你要去京城?”金六福狀似無意。看來事qíng還不簡單呢,她要去京城難道是去找他四哥告和卓的狀?可是現在他們又不是大清子民,他四哥管得了那麼寬嗎?
阿伊努爾自知失言便不說了。
不知道是金六福和阿伊努爾誰看起來像招人追殺體質,總之剛剛重新“會和”的那個晚上,qiáng盜們又戀戀不捨熱qíng如火地追來了。
面對熱qíng洋溢熱血沸騰的qiáng盜們,金六福雖然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如果這能幫他四哥在西北拉攏些“兄弟”為日後擴大版圖做準備,也不算他白來西北一趟,做此想,金六福活生生停下自己想要溜走的腳步加入混戰。
qiáng盜們明顯吸取了上次失敗的經驗教訓,此次帶了更多的人馬。試想,一邊的人馬翻倍,一邊的人馬減半——這仗還有得打嗎?雖然隊伍里的人也都會些拳腳功夫,可是qiáng盜們那是久經“殺”場的亡命之徒,不在乎別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所以眼看著隊伍里的人便倒的倒死的死了,雙拳難敵四手,他和阿伊努爾再厲害也不能全部殺光這些qiáng盜,所以唯今之計只有溜了。
“我先拖住他們,你搶一匹馬,快跑。”金六福說道。
“我不跑。”阿伊努爾說道,胳膊上有道殷紅。
“你是不是傻了?不跑你還能活著到京城啊?”金六福瞪她一眼,最討厭的就是拖後腿的人還不知道自己拖後腿。
“可是,你怎麼辦?”阿伊努爾問道。
“讓你先跑自然小爺我有辦法,廢話那麼多。”金六福說道,看看雪豹:“幫我看好雪豹。”
“我,我”阿伊努爾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你什麼你?還不快逃命去?再你你你,小爺我懶得管你。”金六福說著,將迎頭向他砍來的qiáng盜拖下馬,輕輕一提將阿伊努爾放到馬上:“快走,跟著雪豹。”
“那你小心。”阿伊努爾囑咐道。
金六福使勁踹了一腳馬屁股,馬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qiáng盜們見她騎馬跑了忙分出一撥人去追,可是因為反應慢了些,加之金六福和剩下的人搗亂所以直等阿伊努爾跑到只剩一個小點這邊才追了出去。
看看跑得差不多了,金六福眼睛瞄著qiáng盜頭子,忽然一個躍起從眾qiáng盜頭頂飛過,手中一道白光向qiáng盜頭子飛去,口中還喊著“好,she中,死定了。”
趁著眾qiáng盜關注“老大”的間隙,金六福搶過一把刀在地上幾個翻滾砍斷了好幾匹馬的腿,看著忽然從馬上掉下來的qiáng盜,金六福撇撇嘴,坐得高摔得重。
眾qiáng盜正怒火中燒驚聞老大“哈哈”大笑起來,手還指著金六福:“給我殺哈哈殺死他哈哈哈哈”
“來啊來啊,來殺死我,殺死我你就等著笑死。”金六福聳聳肩:“大半夜的你們還真無聊,小爺要找地方歇著了,不陪你們胡鬧了。”
渾水摸魚就是這麼摸的。金六福趁著眾qiáng盜不知所措忙施展輕功走了。不知道前面那個磨磨叨叨的阿伊努爾有沒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