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還是差不多的樣子,弘瞻雖曾暗中派人跟著這假神仙,可是被假神仙給甩了。今天假神仙還沒來,弘瞻仍舊抱著酒罈子等,不停地琢磨為啥這假神仙看起來很是眼熟。
院門外有人拍門,弘瞻不高興地說了句:“不是讓你們在外面候著?”
“弘瞻,是額娘。”門外的聲音說道。弘瞻愣了一下,立刻抱著酒罈子藏到了花架下,然後跑去開院門。
“兒臣給額娘請安。”弘瞻行了禮問道:“額娘,您怎麼來了?”
“聽說你這兩天都不讓人伺候著?搞什麼鬼呢?”謙太嬪問道,掃了眼院子,沒什麼。
“額娘,兒臣沒做什麼,只不過每日裡練劍他們都在旁邊杵著礙眼。”弘瞻說道。
“果真如此?”謙太嬪看了他一會兒:“額娘在這兒不礙眼吧?今兒額娘看著你練劍。”
“額娘,夜深寒重,您還是別陪兒臣了。如果您看著,兒臣便不練了。”弘瞻說道,偷偷瞧他額娘的臉。
“那你告訴額娘,這兩天你到底自己關起門來折騰什麼呢?”謙太嬪問道。
“真的沒什麼,額娘,您別多慮。如果您不信,那您就看著兒臣吧。”弘瞻說著,一邊偷偷瞄他額娘一邊拿了劍來裝模作樣地比划起來。謙太嬪便一直坐著,直到弘瞻滿頭大汗。
“依我看,練這個太監們也礙不著你什麼,以後別趕太監們出去了。”謙太嬪說道,繼而冷了臉問道:“聽說這兩天你讓太監們去拿酒?你什麼時候開始喝酒了?”
弘瞻跪地:“額娘,兒臣只是只是想先練練酒量。”
“練酒量現在也太早了,弘瞻,額娘告訴你,別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在這宮裡待著就老實著點兒,你皇阿瑪不在了,也沒安排好你,連個名字都沒來的及給你取,現在你四哥對咱們母子還不錯,可是你也要老實著點,別惹麻煩,畢竟畢竟不是皇阿瑪在了,懂嗎?”謙太嬪說道。
“是,兒臣知道了。”弘瞻忙跪地說道,同時小小地做了個鬼臉。
“既然知道就好,你好好的,將來額娘還有個指望。”謙太嬪拉他坐在身邊,給他輕輕擦擦汗。
謙太嬪又坐了一會兒起身帶著人走了,弘瞻忙跑到樹下看看,什麼也沒有,抱著酒罈子等到快深夜也沒人來,弘瞻仍舊將酒藏好了才進殿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跑去看,酒罈子不在了,那兒放了幾張折好的紙,一一打開看了卻是用劍的一招一式,最後那張上還寫著幾句話:“本神仙有事,走了,按著劍譜練習即可。酒我就拿走了,後會無期。”
弘瞻看了看小心收了劍譜,嘟囔道:“假神仙。”
忽然猛然想起為什麼覺得假神仙看著眼熟了,他和自己的額娘有點像啊難道是額娘的兄弟?
19、五哥現身
去了上書房下了學和永璜一起往回走,遠遠地見他五哥走過來,一臉的笑。
“弘瞻,這些日子見沒見著什麼陌生人?”弘晝問道。
“啊?”弘瞻一愣,隨即搖頭:“沒,沒有。”
“真沒有?”弘晝摸摸下巴一副深思樣:“可是據說,有陌生人來找過你啊。”
弘瞻低了頭,想了想才說道:“是有人來過,可是他已經走了,五哥,不信,你看。”從袖子裡拿出那紙遞給弘晝,弘晝看完了笑了:“這小子就是來騙酒的。”
“五叔,你在說誰?”永璜問道。
“沒誰,我和你皇阿瑪的老朋友。”弘晝說道,又晚了一步讓那小子先溜了。
弘瞻略微皺皺眉頭,四哥和五哥的老朋友會是誰呢?
是夜,一個抱著酒罈子的傢伙偷偷飛檐走壁離開皇宮,找了一處大宅子的荒廢院落里藏身,抱著酒罈子決定這一罈子沒開封的拿回家孝敬他老爹,畢竟不當皇帝好幾年估計也喝不到這麼好的酒了。
躺在房頂上金六福看著漫天星斗,身邊放著酒罈子。
想想,該回家了,酒也喝了飯也吃了,姑父哥哥弟弟侄子也都見了,回家也能jiāo差了。
早起,太陽還沒開始發熱,只是個紅彤彤的圓盤,金六福“呼”地坐起來,摸摸自己的臉再摸摸自己的胳膊,看看自己的腿腳,還好,都還在,居然夢見他老娘拿著刀砍他
“我的親娘,好不容易夢裡見著你還這麼對我。”金六福嘟囔道。
在房頂坐著,看著各個院子裡都有了晃動的人影,大家都起chuáng了,他再賴著人家的房頂就不好意思了,一會兒回去跟姑父告個別就可以一路下江南回家了。
小心翼翼回到劉海胡同,從後園翻進牆裡,看看沒人,直接奔著他姑父的臥房去了,拍拍門,裡面傳來一聲:“誰?”
“王爺,是小子回來了。”金六福笑眯眯地說道。
“進來。”策凌說道。
金六福推開門愣了一下馬上就笑了:“小的給五爺請安。”
“來京城居然不來看看五哥,嗯?兄友弟恭學完了當鹹菜吃了?”弘晝慢悠悠起身。
“哪裡哪裡,這不是才去過四哥家正準備去五哥府上嗎?”金六福晃晃酒罈子:“看,給五哥的見面禮。”
“少來這一套,小六。你可是來了好幾天了才想到到哥哥家裡坐坐?”弘晝拍拍他的肩膀:“好不容易來了,就住下吧,晚上咱哥幾個陪姑父喝酒。”
“好說好說。”金六福笑眯眯。貪杯的後果啊,早知道把阿伊努爾送給四哥之後就應該繞過京城回江南。
“你們年輕人去喝吧,我一個老頭子就不跟著湊熱鬧了。”策凌說道,他是真希望這小子留下來為朝廷效力,盼著老四老五收服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