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內人啊。”季白萼說道。
呃
“晚些時候就是了。這是咱自家的事到時候關起門來再說,那啥,小白鵝,你怎麼認識這半面妝的?”金六福問道。
“半面妝?你說紫魚姐姐?有個人要騙我,她幫我打跑了。”季白萼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忙。
“是那個什麼書的兒子?”金六福笑著問道。
“不是江公子,是樹下繞圈的那個。紫魚姐姐告訴我那種人要見一次教訓一次。”季白萼說道。
“江公子?哦,江公子,很好。”金六福說道。江公子還真是好心,堂堂的公子給一個小女娃烤魚吃,禮賢下士說不上,頂多算個色心大起,斜斜眼睛接著微弱的月光看季白萼,這小白鵝的容貌最多就是個清秀,怎麼會有男人這麼喜歡勾搭她呢?再湊近看看——還不如遠看好看。身上也沒什麼芝蘭香麝之類芳香撲鼻
“江公子是還好,就是頭髮難看了點兒。”季白萼說道,那一根辮子戴上帽子還能遮掩一下,拿下帽子那個發光的大腦門真難看,比金六福參差不齊的頭髮還難看。
“小白鵝,姓江的怎麼勾搭你的?”金六福問道。誘拐人家媳婦的——見一次修理一次。
“不知道,我爬到樹上睡覺,睡醒了就看見他了。”季白萼說道,她不過就是戴著幾個小花環爬到樹gān上睡了會兒覺,起來就見樹底下江公子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小白鵝,山下的男人都好色,尤其喜歡騙你是你這種笨兮兮的好騙的。”金六福說道,說完了只見季白萼齜著小虎牙看自己。
“金六福,我們分道揚鑣,你這個好色的山下男人。”季白萼說道。
呃
“唉,你這家禽腦袋怎麼就鬧不清里外呢?算了算了,走吧,咱回江南。”金六福說道。
“不去集合了嗎?”季白萼笑問。
“說什麼信什麼不是跟你說是去還錢了,什麼記xing”金六福說道。
“金小六,我告訴你,其實紫魚姐姐很漂亮的,比那個回部女子還漂亮。”季白萼說道。
金六福一副驚訝狀:“真的?”
季白萼點頭、撇嘴。
“哦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走了。”金六福很自然地拉著她的手站起來:“你以為養女人是那麼容易的事嗎?像你這樣的養一個都累死人了,還有,太美的女人不能娶,我娘說了太招蜂引蝶的不好”
一路絮叨著兩人在樹林中穿行。
結果剛走出樹林迎面就碰到一群人,借著昏huáng的月光數數人頭大概七八個。不知道對方的眼睛是不是夜路走多了,反正一打照片就有人說道:“季姑娘?”
還沒等季白萼說話,金六福悄悄點了她的啞xué,然後拉著她的手打算從旁邊繞過去,手心裡季白萼用指甲摳他掌心。
對方的策略是敵動我動,見金六福動了自然也不含糊(人牆就夠用了):“季姑娘?”還真是很有恆心。
“這位,您認錯人了,我家內子口不能言,也不姓季。”金六福說道。沒想到這年頭家禽都這麼受歡迎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是山上的家禽比較稀少的原因。
“怎麼會認錯?我和季姑娘同行了幾日。”那男人說道,然後看季白萼:“季姑娘,我是慕容大哥,還記得嗎?”
又是慕容——路人大叔家的人還真多。
旁邊的季白萼搖頭。金六福心裡那個樂,小白鵝還是跟他一路,對路人都不敢興趣。
24、金六福的信用問題
還沒樂完呢一道yīn風襲近,金六福拉著季白萼的手下意識地閃開到一邊,這個小慕容不如那個老慕容有禮貌。
閃來閃去,金六福一直都沒鬆開季白萼的手,這慕容的招數更是凌厲了,那架勢像是抓住老婆與人私奔似的。金六福嘛,一向秉承閒事不來找我我絕對不找閒事,打得過就慢慢打打不過就快快跑的原則,所以——基於比例懸殊他決定跑了,只是小慕容這一伙人也不是吃素的,七八個人將他們的去路圍得嚴嚴實實。剩下的選擇便是飛天和入地,入地的難度相對大了點——他又不是穿山甲,飛天——被圍得這麼嚴實也沒個借力的原地起飛難度也不小。
正琢磨著是東奔還是西突只聽季白萼說道:“金小六,他們這麼多人欺負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
“豈止是有點過分,簡直是太過分了,不講江湖道義沒有仁義。”金六福說道,然後看看季白萼:“你會說話了?”
“我又沒管著我的手啊,呵呵!”季白萼笑著說道:“金小六,打架不好玩,我去撿石頭。”
“季姑娘?”小慕容有些驚訝地叫道,同時示意手下的人停了手:“你明明是季姑娘為何卻不認識我了?”
“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還以多欺少,慕容公子,你都是這樣對人的嗎?”季白萼問道,然後看看金六福:“金小六,我們走吧。”
“季姑娘,你誤會了,我是怕你被人挾制了,所以才動手的,這位小兄弟實在對不住了。”小慕容說道。
“好說好說,就當切磋了,反正也沒要我的命,否則我還以為你是要月黑風高夜殺人奪人妻呢。”金六福冷笑著說道:“萼兒,走了。”
季白萼點點頭,經過小慕容的身邊連頭都不曾偏一下。
“季姑娘”小慕容叫道。
“這位慕容公子,敝姓金,你可以叫萼兒金夫人或者金太太,最不濟也得叫聲金六福家的。”金六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