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扯那麼遠gān嘛?金小六,娘做人要腳踏實地,就樣的還得靠婆婆養活,還功成名就——才不指望呢。再,有啥好的?娘當官的有錢的都不是好人。”季白萼道。
“所以才嫁給?因為不當官二沒錢?”金六福笑問。
季白萼還真頭:“而且不用纏小腳。”
“家禽。”金六福給兩個字評價。誰非得上飛的地上跑的好,家養的也不錯,雖觀賞xing不那麼qiáng,可是實用xingqiáng,而且也不挑綾羅綢緞金石玉饌,多好,省心省事省錢。
月亮爬上樹上,光輝灑在亭子周圍,遠處不知是啥動物嗷嗷兩聲,聽著還挺瘮人。金六福閒啊就想起小時候他娘和他姐姐給他講過的鬼故事,於是便個個講給聽。
肩頭個腦袋正搖搖yù墜。
金六福歪頭看看:“家禽就是家禽,聽鬼故事也能睡著。”
“兒也不嚇人。”季白萼迷迷糊糊地道。
“嗯,也對,鬼不嚇人,人才嚇人。”金六福笑著道,剛才上山刻意弄幾個小迂迴,結果還真發現有鬼,不過鬼不肯現身就讓他們跟著好,反正他小爺陽氣足不怕鬼。
“金小六,接下來們去哪兒啊?”季白萼問道。
“杭州。”金六福笑著道:“那誰,就是那個阿伊努爾上門還錢來,咱去收帳然後回家孝敬老娘。”
“怎麼會欠錢啊……還靠著騙吃騙喝呢,知道,騙。”季白萼道,很肯定的語氣。
“嘁,少瞧不起相公,可是路保護到糙原,付給銀子是正常的。”金六福道。
季白萼不做聲,金六福側頭看看:“娘子,生氣?”
“金小六,看將來就做保鏢好,可以賺到錢哪。”季白萼道。
金六福拍自己的額頭:“個家禽。”
夜深風靜,季白萼困得睡眼迷濛:“金小六,們是不是該找棵樹掛著?”
“亭子挺好,明兒早上們還可以看看日出。”金六福笑著道,樹上有人掛著呢,他們哪好去搶地盤:“來,相公寬厚結實的肩膀借依靠。”
微熹初露,金六福拍醒睡得香甜的季白萼:“娘子,起來看日出,會兒趕不上。”
“有什麼趕不上,白不都是太陽掛在上嘛……”嘟囔聲也不睜開眼睛。
“快快快,起來下山吃早,要不趕不上。”金六福道。
“,好,那快。”季白萼蹭地站起來。
“家禽就是家禽!”金六福搖頭。
溜達著下山,山路上薄霧濃濃,朝陽透過樹林斜斜地將光輝撒到山路上也照在兩個人的身上。留心觀察著身後林中的動靜金六福笑笑,看來鬼要如影隨形到杭州,次先不甩掉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所圖。
38、行宮那倆人
到杭州已是九月,先去陳家拜見陳老爺陳夫人,陳家人見著傳中呃小六媳婦似乎都有些驚訝,只不過表現得不是很明顯。本來陳家人是要留他們在府中住的,不過金六福他們想去西溪住些日子。
到西溪季白萼的眼睛直睜得大大的,金六福是個小土包子啥都沒見過。季白萼也不和他理會兀自欣賞西溪的美景。jīng致小巧的別院讓季白萼很是驚訝,還有迎出來的婦人也讓倍感親切。金六福讓叫百合姑姑,後來當然也見到巴魯叔叔和孟恩以及孟恩媳婦。
“金小六,姑姑人真好,不過,和公公長得不是很像。”季白萼問道。
呃……像就是公主。
“啊,因為姑姑是收養的。”金六福道,個溝通還是有障礙地。
“那為什麼叫巴魯叔叔不叫姑父呢?”又問。
“因為是姑姑家那邊的習慣。”又答。太有好奇心的孩子都應該吊起來打。
季白萼下子明白,不過還是覺得金六福家的人有怪怪的,當姑姑的對侄子還真是恭敬有加。
領著季白萼在西溪轉兩金六福覺得該去收帳,來到行宮附近,季白萼很訝異守衛竟然不是很森嚴,金六福告訴他因為皇帝行宮太多人手不夠。心裡嘆著他四哥的缺德招數,以前就是要用小白鵝當誘餌騙他去自投陷阱,現在又要利用個阿伊努爾。小白鵝嘛是他認定的媳婦刀山火海也要去救,哪怕不小心真被逮住,可是個阿伊努爾是路人而已不值得他費那麼多心思,還是另外想個法子好。
因此雖守衛不很森嚴金六福還是決定不去冒那個險闖宮,誰知道裡面有沒有秦始皇陵里那樣yīn險的機關。圍著行宮轉圈金六福晃悠悠地離開。
“金小六,不是來收帳的嗎?”季白萼問道。
“傻媳婦,沒見欠債的都住行宮嗎?哪裡是誠心還咱錢啊,是顯擺有皇帝給撐腰呢,算,媳婦,咱也不缺幾個錢。”金六福笑著道。
“覺得……皇帝挺沒正事的。”季白萼道。金六福使勁頭以示贊同。
既然不要帳而且來到杭州沒理由不去看看西湖,西湖嘛金六福基本上把當成自己家後花園所以也不甚感興趣,隨著季白萼信步逛著看著,偶爾有不明白的地方給講講,多半時候是胡八道。等真看到那雷峰塔季白萼便很肯定白娘子被塔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