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是長了翅膀的,飛來飛去總有天會飛到所有人耳朵里,玉息盛錦知道了,奚琲湛也知道了。
此時玉息盛錦正襟危坐,繃著臉眉毛稍稍挑起看奚琲湛,只是身處龍chuáng之上,外繞著描金繞翠的紗帳,玉息盛錦又穿著一身新綠中衣,柔軟的髮絲披散著,看起來像一顆掛在樹梢的青蘋果,看顏色就讓人垂涎yù滴,根本一點威脅力也無。
“親親盛錦,做惡夢了?”夜歸的奚琲湛原本輕手輕腳寬衣解帶爬上chuáng,不料玉息盛錦這副模樣等他,奚琲湛心癢難耐,一邊笑問,一邊不動聲色湊過去打算偷香,可惜,臉未到,額頭被一纖纖玉指點住。
“這麼晚回來,到哪裡鬼混了?”
“冤枉!朕每日在外辛苦奔波,何時不是收了工就馬不停蹄趕回來陪伴在皇后左右,你還這樣說朕,朕……”然後,一轉身躺下,“朕不和你玩了。”
玉息盛錦收回手指頭,睨著一把年紀沒正行的某人一眼:“我聽著語氣里怎麼有股子怨我看你看得太緊的意思?嗯?不願意啊?不願意你說啊,你說來我思量思量考慮考慮。”
奚琲湛一個翻身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住玉息盛錦一同滾倒龍chuáng上,口中還數落著:“chūn宵一刻值千金,làng費了說這些虛話祖宗也不願意的……”
玉息盛錦手指纏著奚琲湛的頭髮把玩,無奈想著,奚琲湛什麼都打著祖宗旗號,問過他家祖宗願意了沒有?
左閃右避也躲不開奚琲湛涼涼的唇和到處遊走的火熱的手,待到關鍵時刻,玉息盛錦緊攏雙腿眨著眼睛看奚琲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撐著身體不滿的看著她,胸膛不規律的起伏著。
玉息盛錦還在他胸口慢悠悠畫了個圈:“奚琲湛,來,我們說點正經事。”
“讓朕進去。”從牙fèng中吐出四個字,不敢張嘴,生怕漏了真氣似的。
“別急,長夜漫漫的,奚琲湛,藍大人出使回來,可說那吐蕃王是怎麼模樣了?”
奚琲湛yīnyīn一笑,不答,開始突襲,並很快就給他打入城門長驅直入勢如破竹,伴隨著激烈的動作,胸膛起伏更加厲害,玉息盛錦皺起眉頭,輕咬著嘴唇,把到了嘴邊的□□咽了回去,只在喉間發出曖.昧聲音,隨著奚琲湛的動作,只覺一陣陣的蘇麻感從那一點像漣漪般隨著血管經脈到處流竄,身體都不自覺微微顫抖。
偏偏,奚琲湛停下了動作,額頭一顆晶瑩的汗珠滴答落下來,滴在她胸前,微微的涼意。
玉息盛錦咬著唇,瞪著奚琲湛。
奚琲湛表qíng嚴肅,看得出是在極力忍耐著,不過他仍舊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道:“雖然朕很喜歡你拈酸吃醋,可你怎麼能不信任朕?朕為你獨守空房這麼多年,你居然還懷疑朕有二心,朕忽然覺得很生氣,蘇盛錦,你說,怎麼辦?嗯?”那一個“嗯”十足十模仿了剛才玉息盛錦的語調。
她怎麼忘了,奚琲湛是多麼睚眥必報的傢伙。
玉息盛錦眼珠轉轉,雙臂環上他的脖子,雙腿慢慢纏上他的腰,身體向上弓起,壁虎一樣緊緊掛在奚琲湛身上,更輕輕咬了下他的喉結,這動作就像打開了火藥庫的機關,轟得人連灰都不剩下一顆。
“你使詐!”奚琲湛趴著,頭擱在玉息盛錦肩膀上,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控訴。
“好像你正人君子一樣!躺倒一邊去。”她也累成了一灘泥,不想再蓋著另一灘泥。
“不,朕今天就這麼睡,你這女人,不給你點壓迫就要上房揭瓦。”奚琲湛把壓迫二字咬得極重。
玉息盛錦力氣還沒恢復,懶得理他,迷迷糊糊睡了會,喘不過氣,攢攢力氣,把奚琲湛翻到一邊,卻見奚琲湛麵條一樣軟著,一動不動,初時玉息盛錦沒在意,以為他太累了,躺了會還是沒動靜,戳一戳沒反應,捏住他鼻子都沒反應,玉息盛錦有些著慌,立即伸手探了探奚琲湛的鼻息,又把頭放在他胸前聽他心跳,氣有,心也在跳,可是人沒反應,玉息盛錦拍拍奚琲湛的臉:別裝了,我知道你是裝的。
沒反應。
玉息盛錦說再裝把你踢下chuáng。
沒反應。
玉息盛錦有些怕了,撩起帘子,剛要喊,嘴被捂住,奚琲湛笑著看她,一邊拖她躺下一邊說:“你看,你把朕都氣得暈厥了,以後再懷疑朕,朕沒準就被你氣死了,到時候你就真守寡了!”
她已經要被他氣死了,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當然,不是真下力氣,不過花拳繡腿,否則某人怎麼邊挨揍邊笑嘻嘻?
玉息盛錦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聽奚琲湛跟她耳語:不管別人怎麼說,朕願意被你攥在手心裡,可你也給朕悠著點,時不時想鬆手是要gān什麼?要摔死朕嗎?哼,朕白疼你了。
第二天不上朝,奚琲湛公然賴在龍chuáng上不起,也不讓玉息盛錦起。其實,也不過天才蒙蒙亮,不算昏君。反正天冷,窩在奚琲湛懷裡舒舒服服的多賴一會兒,權當沒發生過吧。
後來,玉息盛錦想起一件事,戳戳奚琲湛腰眼問道:“你昨天說獨守空房?”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