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美女在花瓣雨中擺了個美美的pose。樓上樓下一片叫好聲。
樓上一個房間內,任君紫脫下那幽靈服,扔了小花籃在一邊:“算你狠,任君藍。”
“你看效果多好,沒準兒多少人開始惦記了這散花仙女了,等這個過氣了我就讓仙女登台,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去搜羅個仙女。”任君藍說道。
“天下最毒老鴇心。”任君紫換回自己的衣服準備回家吃飯。
“小七,沒看出來你還挺招財。”任君藍笑著說道,看來今晚上會賺個盆滿缽滿。
“天生的,沒辦法。”任君紫撇撇嘴。
因為任君紫的仙女散花,新頭牌大紅大紫,都不能一個“火”字來形容了,那是——相當火,她大火了自然媚月樓更火,任君藍一天天笑得像挖著了金礦一樣。
不過,這個功勞雖然也算任君紫一部分,可是任君藍可沒忘了對她的改造,每日裡去溪邊洗衣服的規矩還是一樣,只不過,不是給虹雲洗了,變成了新頭牌的。任君紫還是老規矩——將衣服掛樹上bào曬chuī風,就當日光浴了,然後自己爬上樹睡覺或者實在無聊吼兩嗓子。
這天回到媚月樓,將衣服jiāo給楊嫂自己偷偷跑到樓上喝水,忽聽得一聲嬌斥——不是說聲音有多大,關鍵是此刻樓里還是靜悄悄,這一嗓子有點突然。
“這是誰洗的衣服?”原來是新頭牌:“把小七給我叫來。”
任君紫撇嘴,任君藍還真是實施的徹底,除了那些洗衣服的下人,不告訴任何人她就是任君紫,是任老頭的心頭ròu,只把她當小七,一個gān粗活的小七。
進了頭牌價值不菲的“宿舍”,還沒等任君紫打個友好的招呼,一件綠衣服劈頭蓋臉糊在了她眼前,頓時眼前一片綠光。
“你還會gān什麼?瞧瞧你gān的好事,這衣服就這麼被你毀了。”頭牌呵斥。
任君紫拿下衣服看頭牌有些變形的臉,這個頭牌比上一個素質差遠了——除了臉皮漂亮。
“你瞪什麼瞪?還不快滾出去重新拿去洗?”頭牌纖纖玉指指著她的鼻尖。
“還不快去,惹了姑娘不高興看藍姐怎麼收拾你。”頭牌的丫環說道。典型的狗仗人勢。
任君紫翻了翻衣服,什麼也沒有。
“這衣服哪裡沒洗gān淨?”任君紫問道。
頭牌沒好氣的搶過衣服,在袖口處有一個小小比huáng豆粒大不了一點的圓點:“你看這是什麼?”
“黑點。”任君紫說道。黑點都不認識,不過,至於這麼個小點點兒就咆哮嗎?也不會有觀眾對這個點點感興趣。
“廢物,洗個衣服都洗不好,你還能gān什麼?還不趕緊拿去洗?”頭牌說道,斜睨她。
“呵呵,這洗衣服的本事吧,越練越好,能洗一輩子,頭牌越長越老,我能洗一輩子衣服你能當一輩子頭牌嗎?拽什麼拽?”任君紫將衣服扔到她身上:“老娘還不伺候了呢。”
轉身就走了,氣得頭牌直瞪眼睛,讓丫環去找任君藍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粗使丫環小七。
而樓上。
“小七,你很能啊。”任君藍皮笑ròu不笑。
“也不行,一般。老娘我受不得這個氣。”任君紫說道。
~~啪~~
“老娘你個頭?好好的女孩子家滿嘴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君藍拍她:“爹真是把你慣壞了,你瞧瞧你的德xing,哪兒像個大家閨秀?”
“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任家的哪個像閨秀啊~~真可笑。”任君紫說道,一頭頭的個頂個的母老虎。
“快去!把衣服給我洗gān淨。”任君藍拿著衣服塞她懷裡:“快去快去,敢惹我的搖錢樹生氣,要惹等她過氣了再惹。”
被推出門的任君紫一腳踢門上,頓時覺得腳趾甲碎裂的聲音,忘了,穿的是布鞋。
一瘸一拐地走出城來到河邊,任君紫將衣服扔進河裡使勁踩,踩完了扔樹上掛著。好不容易衣服gān了趕回媚月樓已經huáng昏時分了,將衣服jiāo給楊嫂,楊嫂卻說琉月姑娘說讓她自己送上去。
“琉月姑娘,衣服重新洗過了,你檢查一下。”任君紫說道。
琉月掃一眼那衣服:“拿去給乞丐或者燒了吧,以後不用你洗了,你洗的衣服我穿著不舒服。”
任君紫嘿嘿笑著說姑娘真好心,然後啪扔地上使勁踩了踩說道:“這衣服一股子怎麼洗也洗不掉的風流味,乞丐哪穿得起。”
本來她以為大家吵過就算,誰知道這女人來這麼一手,當她是傻子遛來遛去,不就是想顯示她這個頭牌的手段嗎?好,老娘讓你當不成頭牌,任君紫有些惡狠狠。明刀明槍的可以,不要這麼yīn損,好像她不會yīn損招數一樣——怪也不要怪她,誰讓頭牌自己不知道每天給她錦上添花的是洗衣服的小七呢。
晚上,仍是客滿。
前面一切也還如常。
到了琉月美美地上場又開始媚態畢現,任君紫笑眯眯地看著下面的表演,任君藍在旁邊看著她:“你想毀了我的搖錢樹?”
“老娘的信條就是有仇不報是廢人。”任君紫說道。
“這個爛脾氣倒是不變,你可真是受不得一點氣。不過,我告訴你小七,這個搖錢樹毀了可以,不過,買下一個的錢你付。”任君藍說道。
“我要是有錢就每天付你四百兩了,要不,你看我有沒有潛質?”任君紫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