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鈿便笑得燦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勾了勾手指,小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聽完了,任君紫更想撓頭,這是……讓她去當拉皮條的啊。
不過,既然都答應了還是順道幫忙好了,若是能成就一對jianqíng——啊,不,一份緣分也算功德無量。
寶鈿姑娘也高興地走了,任君紫一屁股坐地上,皇宮這地方果然不是正常人待的,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她一定會把那BT兄台毀屍滅跡。
偷偷摸出小鑰匙,心裡念叨著秦九,她答應了去秦九家做客還沒去呢,等她活著離開這裡第一件事便去買一百隻炸鴿子去秦九家吃。
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京城,也許認為她是個沒信用的人吧?
唉!
眼前出現秦九溫暖的笑,任君紫也笑了,小心將鑰匙掛好,這可是她的寶貝。
寶鏡姑娘一去不復返,音訊全無。清苑偶爾讓人揪著她去看皇帝的近臣卻一直沒有看到那BT兄台,清苑見著她便時常是眯著眼睛。
任君紫差點呼天搶地證實自己的清白了。
“怎麼,淑妃要給你什麼賞賜?”清苑挑著眉毛。
“回公主,奴才在狗監那會兒無意中撿著了一隻迷路的小狗養了幾天,後來才聽說是淑妃娘娘的。”任君紫說道。
清苑點頭:“你說長得跟ròu球那個?和主人一樣難看的東西。”
噗!雖然有人說寵物和主人越長越像,但是淑妃要是像個ròu球……搖搖頭,挺可怕。
清苑吩咐了若沒有她的命令任君紫不能去淑妃宮裡領賞,任君紫巴不得不去呢。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
啥意思呢?就是你在窗戶邊看的時候明明是響晴的天兒,一腳跨出門了就風雲變色,冰雹雨點一起砸了下來。
因為等不到BT兄台來解圍,況且又怕那鏡子姑娘來找麻煩,所以任君紫若qíng非得已絕不出清樂宮一步。要說話有湊巧,那天,因為快到清苑公主的壽辰,所以清樂宮上上下下正忙著,自然平時閒的也偶爾會被抓壯丁gān活。
比如抓鳥的任君紫因為近來比較受清苑公主的青睞,所以大太監們自然看她不順眼,基本上便把髒累差的活兒都讓她去表一下對公主獵犬一樣的忠心,累得任君紫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那隱隱作痛的腰,每次任君紫起身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咔嚓”一聲自己脊梁骨兩截了。
這不,剛剛飛到殿頂去掃了灰塵——天知道,瓦上的灰為毛也要掃。大太監又怪腔怪調地讓任君紫花房抱兩盆開得好的牡丹花回來,任君紫雖極不qíng願,可以不敢違抗。
去花房的路那叫一個曲折,虧了任君紫前幾天已經搬過幾次花了,否則非得繞暈不可。一路小心走著眼睛四處瞄著,很好,很安全。
可惜,第二趟就沒那麼幸運了。
正yù邁步走上拱橋,只聽得拱橋的那邊有嬌笑聲,任君紫尋思著以為是普通的宮女也沒在意,誰知道等對面的人露出頭來——不是任君紫只認衣服不認人,只怪那衣服太鮮艷華麗,昭顯著主人是有錢人,這宮裡有錢人又腰板挺得這麼直下巴抬那麼高的——只能是主子。
只是,這主子她不認識。不認識也得請安,任君紫放下花請了個太監禮。
“娘娘,這個就是任得意。”那聲音是鏡子姑娘的。
“抬起頭來。”又一個喜歡相面的。
依言抬頭,任君紫耷拉著眼皮,不敢直眼咯噔地看。
“喲,這是什麼態度?皇上賜個名而已,就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了?正眼都不看本宮,寶鏡,給我打她一巴掌長個記xing。”主子說道。
靠!這不是純找碴嗎?
任君紫還未等解釋,一巴掌打得她回了神。
“本宮教訓你,你還不謝過本宮?看來是不滿?寶鏡,再打。”
兩巴掌,任君紫心頭跟液化的鋼水一樣,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她娘的,給我記住,老娘不還回去不姓任。
“別以為皇上賜名就可以眼睛朝天了,本宮要給你賞賜你還敢推三阻四?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女巫婆說道,經過她身邊:“寶鏡,賞的東西回頭送給得意。”
香風過,人已遠,空留背影。
“啐”——任君紫對著背影留下一口唾液。
死鏡子還真是手下不留qíng,她本來面huáng肌瘦的臉這下子可總算有了紅潤的顏色了,熱騰騰的。
回到清樂宮放好花兒,任君紫不聲不響低著頭,打算擰個涼毛巾敷敷臉,不留神碰到一個人。
“怎麼無jīng打采的,得意?”送走個鏡子,又來個首飾鈿子姑娘。
任君紫便抬頭做可憐狀看著鈿子姑娘,從那天的qíng形來看,鈿子和鏡子屬於同xing相斥的NS極,沒準兒鈿子姑娘能替她出口氣。
“這倆小紅手印——”扭扭她的臉:“誰打的?”
搖頭。
寶鈿看她,眼珠轉了轉:“要不你跟公主說去?”
“是寶鏡姑娘。”任君紫故意低了頭,這是你bī我說的。
寶鈿冷哼一聲:“死丫頭,敢欺負我們清樂宮的人。”
“寶鈿姐姐,你別跟公主說,寶鏡姑娘也是奉旨辦事,說來也怪我自己,娘娘說了要給我賞賜我卻磨磨蹭蹭不去,娘娘定是以為我心裡輕視她……只要娘娘解氣了,我這兩下子沒事。”任君紫說道,深明大義的樣子。
清苑說小ròu和主人一樣難看,大概也是看淑妃不順眼地,最好狗咬狗一嘴毛,沒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