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太醫好。”任君紫說道,這帥哥又是進宮給誰治眼睛的?
帥哥一笑:“得意姑娘服了藥可還管用?”
噗!大姨媽的問題沒啥不能說地,可是對著一個古代男人說她有點耍流氓的感覺。
“謝沐太醫。”任君紫說道,正想著咋轉移話題呢忽然想到了鈿子姑娘便忙說道:“沐太醫,有人托我轉jiāo一樣東西。”翻翻袖裡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換衣服了,東西忘了拿出來。
撓撓頭:“不好意思,換衣服忘了拿出來了,下次再jiāo給您吧。哦,對了,下次您什麼時候進宮啊?”
“這要看主子們什麼時候傳。”沐帥哥說道。
“那就只好等下次了,實在不好意思,沐太醫。”任君紫說道。這不是耽誤JQ發展嗎?
沐帥哥點點頭,走兩步回過頭看看她:“得意姑娘,信期的時候最好不要飛來dàng去的,免得抻著。”
任君紫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飛速跑了。
任君紫納悶,為啥這個架空年代的人一個個看起來比她都像穿來的?沒道理啊!
吃過飯又是鈿子姑娘親自送她去教坊受訓,任君紫心裡鬱結無比,為啥人家到了古代都風生水起她就到了哪裡都是烏煙瘴氣?
“得意,托你辦的事如何了?”鈿子姑娘問道。
“今兒倒是碰著沐太醫了,可是他說著急著,讓我下次給他。”任君紫說道。大概鈿子姑娘不會找帥哥質問吧?
“那你可別忘了。”鈿子姑娘說道。
“這是自然,寶鈿姐姐的事就是小七的事,就是忘了自己的事也不能忘了您的事。”任君紫拍馬屁。
“胡說什麼,我的事跟你的事不是一碼事。”鈿子姑娘嗔道,臉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都是女人的事有啥不一樣的,任君紫腹誹。
到了教坊,見著了教坊頭林大娘,雖說叫“大娘”可是看著卻只三十出頭,一雙丹鳳眼看著妖媚入骨,被她這樣的眼神盯著任君紫覺得一會兒自己就會被吃剩下一堆白骨,這女人擱到現代就是個白骨jīng標本。
寶鈿說了清苑公主的指示,林大娘點頭,寶鈿這才走了。剩下任君紫獨自面對眼前的白骨jīng。白骨jīng也正看一身太監裝扮的她,看了會兒撇撇嘴說道:“學過舞蹈沒有?”
任君紫搖頭,她媽送她去了,兩天她就嚎啕大哭打滾耍賴不去了,她爹說,學了舞蹈也成不了專業的,làng費孩子的時間。於是,她連業餘的都不是。
林大娘又問了些別的,問完了直嘆氣,估計覺著她是個燙手山芋,最後沒招了:“去,換身衣服吧。”
她們給任君紫穿的衣服很是飄逸,和任君藍媚月樓那廉價的衣服不同,這個料子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的,長長的裙擺曳地,讓平時邁大步走慣了的人都不自覺放小了步子。見她小心翼翼走了出來林大娘笑了:“差qiáng人意,哦,你平時都是怎麼飛的?”
“豎著飛……的吧。”任君紫說道,橫著飛那是被打出去了。
林大娘那jīng致的厚實的妝些微有些guī裂的跡象,揮揮手,示意任君紫跟著她去演示一下。
任君紫隨意撿了條飄帶用,目測一下高度很輕鬆地飛了過去,落地站定,看林大娘,發現林大娘也正些微吃驚的表qíng看著她:“你過來。”
林大娘吩咐了人不知去gān什麼,回來的時候宮女手裡捧著一個大大的銅盤,銅盤裡是——灰。
這是要gān啥?任君紫正疑惑中,只見宮女放下了銅盤,林大娘讓她提了氣踩到灰上,教坊奇怪的招數讓任君紫有點提心弔膽早已不自覺地提了氣,踩上去,看看林大娘又看看腳下,難道這是測量腳的尺碼?然後給她做舞鞋?然後她也可以像白天鵝……鵝……呃……
讓她出來了,林大娘俯下身盯著那灰上的腳印看。然後抬頭很是疑惑地看她。
任君紫不自覺地將腳丫子往裙擺下藏了藏,腳大也不能賴她,誰讓她們那時候廢除了裹小腳呢。
“我沒纏過足。”任君紫小聲解釋道。就像一堆仙鶴腿里忽然出現一條大象腿一樣,讓人自然地就覺得自己彆扭。
白骨jīng掩嘴笑了:“得意,你是我入教坊這許多年來見過的少數幾個身輕如燕的。”
原來是稱體重的,還好,這個沒丟人,虧了南浦雲給她吃的“特效減肥藥”。
任君紫嘿嘿一笑,不自覺地又要去撓頭被林大娘那一瞪訕訕地放下了手。
因為這一道“踩灰”,任君紫被林大娘另眼相看,每日裡親自調教她坐臥行踏,任君紫雖然知道這有助於提升自己的“古典氣質”,可是每次被林大娘的那雙丹鳳眼一瞪再配合她刻意的輕咳,任君紫就覺得她在調教一個“頭牌”。
她可不想變成“頭牌”。她是任君紫,就算粗魯她自己樂意。
怎奈林大娘覺得她這塊頑石是璞玉,非要琢成jīng美的玉器,對她看管很是嚴厲,任君紫便漸漸受不住了,琢磨著想個主意偷偷懶。
正琢磨著是要吃飯噎到喝水嗆到還是走路崴腳,恰巧那天任君紫的一位老朋友深夜來訪了,熟悉的“沙沙沙”的聲音和低溫度讓任君紫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第二天,任君紫被一條忽然出現在“訓練場”房樑上的白蛇嚇得高空墜落了,雖然傷得不怎麼嚴重,可是胳膊卻因碰了地而疼得難以伸直,而且還蹭破了一塊兒皮滲著血絲。林大娘嚇得忙催著人去請太醫。
來的太醫也是任君紫認識的,沐帥哥。
沐帥哥檢查了她的胳膊一下,說沒什麼大的問題,但是骨膜有些損傷,大概要一旬才能恢復。藥也不是名貴的,只說服些雲南白藥便可,林大娘忙派人去取藥了,正巧太后宮裡要傳歌舞,林大娘只能急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