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紫看一眼樓上欄杆邊拄著下巴看的任君青,姐姐,你還真淡定,這兒都要打起來了。
任君青回她一個笑臉又微微搖搖頭繼續看熱鬧。
天下的老鴇是無良的,賭坊老闆是冷血的。
果然三言兩語下來那邊幾個猥瑣男人已圍住了她們,又要打架了,人家她是一個文靜的人來著……為什麼沒人聽到她的吶喊?兀自哀悼著耳邊已有了陣陣哀嚎,沒看出來清苑還是個走打女路線的,難怪出門這麼囂張連侍衛都不帶。既然這麼能就別怪她不保護“主子”了,她還是哪裡涼快閃哪裡眯著還安全些。
眯著看打架任君紫發現這打女其實只能去拍電視劇——根本沒啥真本事,眼見著落了下風被bī得步步後退。
揪揪任君青的袖子:“上!”
腦袋被拍了一下,任君青慢條斯理開口了:“你們鬧夠了沒有?”
聲音不大卻夠分量,那幾個男人住了手看她:“青姑娘平日裡不管這些,今天怎麼多起事了?”聲音里有不滿。
任君紫曉得,他們平日裡給的抽紅比別人的多所以任君青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況且按任君青的理論:被這群無賴欺負是好事,知道賭博是騙人的玩意以後這幫雛兒就不來了,世上也多幾個好男兒。
“巧了,今兒有點閒,閒得無聊了。”任君青說話的語氣和下樓的姿態都讓任君紫覺得架空板金香玉橫空出世。
接下來自然是那幾人被任君青“勸”走了。
“女孩家的別來這種臭男人們來的地方,小七帶你朋友回去吧。”任君青上樓去了,帥呆酷斃太有型了。
清苑雖然還有些不服氣不過這小妞宮裡待慣了的,知道全身而退比較重要所以拉著任君紫出門了。
也許今天是不適合出門的日子。這條街還沒走完呢就見胡同里竄出幾個流氓混混,手裡雖拿的是大木棒而非大砍刀但看著也挺嚇人,尤其那yín邪的眼神看了讓人直噁心。
聽他們罵罵咧咧的口氣應該是與剛才幾人同夥的。一言不合自然又是一場混戰,路上的行人看熱鬧的多沒幫忙的,大概也是平日裡被他們欺壓慣了的。
“喂,需不需要幫忙啊?”聲音從房頂上傳來的,聽著就是找揍型。
“歐……”身上一麻任君紫又一次變成了啞巴,恨恨地盯著仍舊房頂上臥著的人。
“毆?毆打?要幫忙?要幫忙點個頭。”某個人還一副醉劉伶的姿勢。
任君紫使勁地點頭,死歐陽青石,你就得瑟吧,等清苑丫頭真受傷看她哥不剁了你餵狗。
街巷鬥毆以歐陽青石一方完勝告終,某石還特意捋了捋頭髮問任君紫他頭髮亂了沒,任君紫眼角直抽筋,無奈不能親口表達對他的鄙視。就這一身灰不拉嘰的衣服披頭散髮的頭型加上跟沒洗gān淨的臉——啥造型有用啊?
歐陽青石輕輕解了她的xué道還故意手輕拍她的肩膀:“好久不見,小紫你瘦了,是不是被欺負了?”
jī皮疙瘩一身。
“歐……”
“還毆誰?”歐陽青石小聲在她耳邊說道:“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你就別替我到處宣揚了。”然後“飄然遠去”……比起秦九在城外樹林中細雨中飄然比起來歐陽青石明顯是在演戲。
回宮的路上清苑拐彎抹角地表達了對歐陽青石這廝的qiáng烈好奇:“他姓歐?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你們家親戚嗎?”
本來任君紫正愁著給不讓“bào露”身份的歐陽青石弄個啥身份呢清苑正巧就提醒她了。
“哦,他是我們家一個遠方表哥,很多年沒來往了,不知道怎麼就來京城了,至於是哪裡人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家境不太好,聽說小時候因為吃太多差點被爹娘扔了,後來為了省錢就把他送去出家當小和尚了,誰知道竟還俗了。”任君紫說道。心裡忍著笑。死歐陽青石別怪我抹黑你的形象,雖然你本來也沒啥形象而言。
“很多年沒見你怎麼認出來的?”清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我爹說他打小就有個怪癖,睡房頂。他自小還特愛臭美,照鏡子據說比他娘都勤。”任君紫瞎掰。管他呢,反正胡說八道不露餡就行了。
“那他跟你說什麼?”清苑問道。
“哦,他問我您是不是女兒身,男孩家沒有長這麼好看的。”任君紫說道。
然後就見清苑神qíng有些不自然,眉眼都是忍不住的笑,嘴裡卻還說著:“登徒子,讓我逮著了看怎麼教訓他。”
為的就是這個目的呢,不過——斜眼偷看清苑,教訓估計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