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鑰匙琢磨著,看來要知道這東西的來歷還得去問那倆老嫗。洗恭桶九年,嘔,咋生受下來的?要說尹冽他爸也忒狠了點,十七弟跟自己兒子一般大他也下得去手,還bī死了小後媽。
九年,秦九一個人孤孤單單九年了。看那小院子裡淒楚的一個人真是讓人心疼。靠著木桶閉著眼睛眼前是秦九溫暖的笑調侃的語調還有……
手放到眼前臉又開始紅了,秦九的手很大又溫溫的,冬天握著暖手正好,持續發熱也不用擔心燙傷。
想到秦九就自然想到他那個大哥,話說,任君紫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皇位這玩意天底下就一個,若歸了別人就沒自己的份了,關鍵是這玩意帶來的巨大榮耀和利潤——如果小小動個心眼兒就能得到何樂而不為呢?
若是有這個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也許她也會gān的,畢竟人都是貪婪的,很少有人能夠抗拒超出自己想像的那些巨大誘惑,如果能,要麼是聖人要麼是那覺得自己不是只值這些東西。
尹冽的爸搶了這東西從人xing自私角度講是沒錯的,可是,若從道義上就是缺德冒煙了。不過,也算報應,做了四年皇帝就死翹翹了。
忽然又想到,秦九現在回來不會是要……是要再來一個架空板的朱棣殺侄子篡位的戲碼吧?其實,尹冽當皇帝挺稱職的,她除了知道雍正披星戴月看奏摺外還真不知道哪個皇帝跟尹冽一樣,趕上小工蟻了。那個,誰當皇帝天下百姓能生活好了就行唄……改朝換代還要流血犧牲……
就讓尹冽當皇帝吧,忙的都沒時間生孩子了,哪找這麼勤政的人啊。雖然,有時候脾氣大點愛砍人吧……可是不惹他他還是挺親民的,也不奢侈,連蓮子都沒捨得吃過,晚膳一盤蛋炒飯——吃進去的糙擠出來的是為民的心啊。
晃晃頭,最後一句太噁心有捧臭腳的嫌疑,切掉別播。
再接一句廢話,尹冽那皇帝當的,每天吃素,炸鴿子都沒吃過。
回頭講正經事,看尹冽這廝今晚的奇怪氣場貌似是對她偷溜去找人的事有所知覺,不過,他問她出宮以後做什麼時候的語氣好像被拋棄的小狗。裝的,一定是裝的。沒事砍人的傢伙咋會可憐呢,要說可憐也是沒爹沒媽的秦九可憐。
洗完澡爬回chuáng上任君紫琢磨著把鑰匙藏起來好了,總覺得這東西不是不值錢。萬一再遇見那倆老嫗那樣的可就真丟了。
chuáng就這麼大點的地方任君紫撅著藏來藏去覺得哪裡都不穩妥,忽然看到高高殿頂,對啊,她可以藏到外面的樑上,累死他們也找不到。
支開了宮女太監飛上去把東西瞧瞧四周無人飄下來鬼鬼祟祟往殿裡退冷不防聽到“嗷嗷”的慘叫聲,呃,踩到小ròu尾巴了。
“小姑奶奶你嚇死我了,對不住啦。”任君紫抱過那已經成黑白灰的小ròu尋思尋思讓人弄水按住洗澡,小ròu是喜歡洗澡的那種狗狗,高興得直撒歡,濺出來的水弄了一地外加任君紫剛換的雪白的新中衣,此刻和頭髮一樣都濕噠噠地貼在身上。
“哈啾!哈啾!”打了倆噴嚏。好像好久都沒有感冒咧。
“誰在罵我?”給小ròu擦著毛邊念叨:“一定是某人罵我害他沒有鴿子吃……”
“嗯?朕在你眼裡就那麼有出息?”身後有人說道。
“相當出……”任君紫抱著小ròu回頭:“呃,不看奏摺啊?”憋出來這麼一句。
尹冽笑笑:“你不在旁邊站著看得直犯困,出來提提神。”
提神你找我gān啥,我又不是風油jīng清涼油。
“改天你讓人做個假人,跟我一樣的杵在旁邊就行了。”任君紫說道。
尹冽橫她一眼:“童言無忌,說什麼胡話。”
……
看吧,就說當皇帝沒一個好惹的,不知道哪句話就是逆鱗,真是,美吧,把我惹毛了把你鱗都剝光看你臭美。
“你這樣子看朕對朕有什麼企圖?”尹冽問道。
“扒光!”任君紫正想得出神下意識地便說道,回過神只見尹冽表qíng有些不自然:“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呃……不是你想的那個……”
“我就說你對朕有企圖,看上朕英明神武了是不是?這次不跟你計較,以後不准覬覦朕。”尹冽問道。
抖抖,真寒。其實她要求很低,不要內在美只要外形美就行。
拿著大巾子給小ròu擦gān了,小傢伙便又開始竄來竄去,膽大包天的去咬尹冽的龍袍。
“這狗還是變成滾滾好看……”尹冽邊說著邊拎起了小ròu往几案邊走去。
任君紫又呆掉,這廝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不看奏摺就罷了,還跑來玩小狗。看著他笨手笨腳地在那兒折騰任君紫看不下去……
捧著小ròu的臉正小心翼翼畫黑眼圈,冷不防自己臉上也被畫了一下,抬頭看,尹冽正拿著毛筆笑:“朕琢磨著你畫成這樣比小ròu好看。”
任君紫嘿嘿笑了,又蘸了墨汁:“我覺得你畫完了比我倆都好看。”
小樣兒,看你跑得過我。
結果,尹冽的臉都快被她塗成包公了,不過她自己也沒好哪裡去,那白衣服上也是左一道又一道的……
“嗯哼!”有人在咳嗽。看過去,任君紫立刻石化了。親娘咧,尹冽他奶奶和媽媽跟兩尊菩薩似的門口站著呢。刀子般的目光割在任君紫臉上。
“皇祖母、母后怎麼還沒安寢?”尹冽這廝一派清閒問道。
為啥,為了看她們寶貝命根子和哪個女人胡搞呢。
“皇上這是成何體統?”他奶奶看的出來很生氣,厚重的衣服都沒遮擋住起伏的胸口,小心小心別把胸腔共鳴器氣炸了。任君紫不厚道地想著,尹冽他奶奶就是一個老巫婆。
“皇祖母言重了,孫臣和紫兒不過閒來無聊找些樂子,談不上體統。”尹冽說道。
兄台,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