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六啊,你是該出去走走。”任老頭說道。
“那我去收拾……”
“年紀也不小了,姐姐妹妹都成親生子了,你都不臉紅麼?出去也找個男人回來!”任老頭抱著他的另一隻小外孫說道。
如果不是尹冽扶著她,任君紫肯定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晚上躺在chuáng上,任君紫輕輕摸著肚子。
“孩子他爹,這是你第幾個孩子?”稱呼都變了。
“第二個。”孩子他爹很是誠實。
“哦,第二個。”忽地轉頭:“第一個呢?”
“夭折了。”
任君紫想了半天:“那我們再多生一個吧。”
“嗯。”
有些事不能問的太詳細,否則鬧心的是自己,也給別人增加思想負擔。她都是個笨蛋了就繼續笨下去好了。
又是三個月過去,chūn暖花開的時候了,不過早起的空氣中還有些微涼。
“咿咿咿——呀呀——咿呀……咳咳,咿咿咿咿——”
“任初七,你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能不能別吊嗓子了?”牆頭立著一個任君紅,儼然是幾年前抓任君紫時候的經典茶壺式。
“你懂什麼,我這是給我家孩子進行胎教呢。”任君紫說道。順便吊吊嗓子免得將來生孩子那天跟殺豬一樣一點也不優美。
“就你那腦子還胎教,你回去睡覺還差不多,我說妹夫,你好歹也管管她,這麼折騰,你看看,連公jī都被她嚇得不打鳴了。”任君紅說道。
“是,大姐說的是。”尹冽說完話又一轉:“不過,我倒覺得小七比公jī叫得還好聽些。”
牆頭的人消失了,牆那邊飄來四個字:“一丘之貉。”
“孩子他爹,繼續念你的書。”任君紫說道。
娃兒,虧了你有我這麼個懂得胎教的媽!
又是三個月後,任家院子裡又是一陣悽慘的叫聲,嚇得大門外的一男一女站住了腳,片刻女子回頭對男子說道:“我們先去鎮子裡逛逛,一會兒再回來。”
過了兩個時辰,門外那兩個人又轉了回來。
“進去吧,應該生完了。”
“好!”
這廂產房裡,醒過來的產婦抓著她相公的手:“我是不是叫得也很悽慘?”
“很自然。”她相公說道。
“這嗓子算是白吊了。”產婦說道。
“沒白吊。”她相公安慰她,見她一臉的疑惑便說道:“我們女兒都學會了,生下來就咿咿呀呀的哭!”
這,也算胎教成功了吧?
不過,她家孩子這麼哭不算異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