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林放說大學裡的很多戀人就是被流言給撮合的半推半就就從了。
可關鍵,她不想撮合啊!
怎麼辦呢,她是很想咸竹兄來跟她表白——這樣她就可以清楚地拒絕他。可人家也沒說什麼,簡訊內容也不過是課程和日常生活。
盛夏想了想給林放打了個電話問他放假想不想來S城看綠樹,林放遲疑五秒鐘:“丫頭,你是不是沒錢買回來的車票了?”
“嗯,還斷頓了,現在一天一個饅頭就著白開水。”盛夏說。
“說吧,又有啥麻煩事了?”林放問道。
盛夏如此這般地講了,末了加了一句:“你看人家我還這么小的年紀談戀愛多不好啊,會影響學業的,所以……”
“回來給我洗一個寒假的衣服和襪子,否則免談。”林放說道。
“算你狠,成jiāo!在1月18號你最好給我準時出現!”盛夏說道。
“準備好你的力氣洗襪子吧,我親愛的小夏夏。”林放哈哈大笑著掛了電話。
接下來準備著期末考試,大家也沒什麼時間搞曖昧,最後一科大家都鬆了口氣,邊收拾著東西邊互相問著什麼時候離校回家。
系門口大家的注意力便被一聲“夏夏”給吸引了,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身形高大,劍眉星目,氣質陽光的美型男正衝著這邊咧著嘴笑。
“咦?你怎麼來這麼早?不是18號麼?”盛夏問道。死人頭不會又要訛她什麼東西,騙她簽訂不平等條約吧?
“我早點來看你你不高興就算了,怎麼……那我先消失兩天,18號再來。”那個“來”字的尾音稍稍抬高了些,根據盛夏這些年對林放的了解,死人頭的意思是“敢這麼辦你就給我試試!”
“你沒吃飯呢吧,走,你請我吃飯。”盛夏拖著林放快步走了,離得遠些了小聲說道:“不是告訴你低調麼?瞅瞅,你就差弄個鑼鼓班子秧歌隊了。”
“你不知道久未相見的戀人都是猴急猴急的想見面麼?算了,跟你說不清,你個二毛腦袋。”林放自然地弄亂了她的短髮:“長了,咋不剪去?”
“我想留長!”盛夏說道。
“得了,聽哥哥話,短的適合你,就你這麼懶惰,養長了也得被你弄成鳥窩,咋?以後要給雀巢當供應商啊?”林放說道。
“是啊,以後我的咖啡就自給自足了。”盛夏說道。
“你不嫌噁心,鳥兒還嫌你這兒環境污染嚴重呢,走了,吃飯去。”林放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像小時候一起手拉手上學去一樣。
晚上回到寢室,女生們發揮了八卦的特長,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盛夏說他爸認識我媽,所以我倆打小就認識了。林琳非說:難怪你瞧不上李咸竹,跟你這位比他是有點那啥……
盛夏便裝傻:“啊?誰?班長?開玩笑的吧?他沒說過啊?”
林琳非輕輕撞她肩膀一下:“這不是還沒到生的時候就胎死腹中了麼。”
盛夏撓撓頭繼續裝傻。他大爺的,虧了我下手快。
S城機場。
“你確定媽會來過年?”盛夏問道。
“當然,我跟媽確定過了。”林放說道,手裡拿著手機轉來轉去。
盛夏看著他的手:“你敢騙我我就把你扔松花江里餵魚,然後燉魚湯就燒酒。”
“你個小食人shòu。”林放收了電話。
把書包扔給林放盛夏去洗手間,因為不喜歡用烘gān機那玩意,盛夏端著兩隻濕淋淋的手邊出來了,後面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子踉蹌著撲到了盛夏身上,自然她便往前踉蹌了一步,一隻手扶了她一下,忙道了謝。
“盛夏,你怎麼在機場?”
“回家啊。”抬頭看,腦中便出現了“開學、接待處、行李”幾個字便脫口而出:“行李學長,你好。”
“敝姓江,名南桐。”江南桐笑著說道。似乎他每次看見她她都有小狀況出現。
男童?
又一個家長取名不看諧音的受害者。
那邊林放在叫她準備登機了,盛夏忙打了個招呼便跑。
此刻廣播裡正播報著:“前往H城的旅客請注意……”
原來那像個蘋果的小個子居然是北方人,剛才衝著她招手的是誰?
下了飛機便感到極度的冷,提了行李出了海關遠遠地便見一個男人正衝著他們招手,盛夏往林放身後躲了躲。
“你沒說他會來啊?”盛夏小聲說道。
“可能是太想你了。”林放說道。
近了,雖已是中年,大概由於忙碌加上本身是醫生知道如何保養所以沒有發福的肚子,顯得還年輕,氣色不錯,見了她高興之qíng溢於言表,手裡的厚羽絨服捧到她面前:“夏夏,外面冷,我尋思你可能也沒戴厚衣服來所以去買了件,先穿著,不合身一會兒去商場試。”
遲疑著,盛夏小聲說道:“謝謝-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