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又客客氣氣地說了會兒話才告辭了,她一走盛夏被刑訊bī供,讓她jiāo代有什麼貓膩,是不是某個男生送她的定qíng物,盛夏就沒想明白她哪本惡俗小說里來靈感。
如實jiāo代完了,方愚端著盆說去洗漱,林琳非說去打熱水,她們都出去了周若若說了一句:“你說我剛才咋那麼勤快呢?如果襪子沒洗這會我也能躲到水房去笑了。”
因為林琳非出去了所以盛夏知道這件事很快將在建築系女生內傳開,接下來——不敢想像,那只能祈禱大家的記xing差忘xing好了。
鬱悶著自然而言想到要給林放發簡訊絮叨了一番,林放說她敗家,洗洗又能穿了。盛夏說一會兒撿回來八百里加急快遞迴去賞他了,林放說還是算了,反正有新的。
考試結束,盛夏是後天的車票,本來的預算是可以坐飛機的,這錢省下來她有別的用處。林琳非下午便拎著小包回家了,方愚和周若若第二天也走了,盛夏一個人在寢室不慌不忙地收拾完東西正打掃衛生,一邊揮舞著掃帚掃地一邊跟著音樂哼哼:“前途漫漫任我闖,幸虧還有你在我身旁,盼了好久終於盼到今天,忍了好久終於把試考完……”
“看來考得不錯。”有人說道。
“還行,肯定不用補考,不過離獎學金就遠了。”盛夏說道,說完了意識到,這聲音——非雌xing啊,看向門口,掃帚揮舞在空中:“行李——呃,江老師。”
敢問老師緣何出現在此啊?
“不用那麼客氣,叫老師顯得老,叫學長吧。”江南桐說道。
眼前的盛夏穿著件印著一堆SNOOY的粉藍棉睡衣,腳上一雙淡棕色大熊拖鞋,手中舉著掃帚,怎麼看怎麼像媽媽不在家趁機大鬧天宮的小猴子。
“學長,你找人啊?”盛夏問道。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正穿著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把掃帚放下了。
“放假之前例行檢查,她們都離校了?”
“嗯,都走了。”盛夏答道。
“你什麼時候走?”江南桐問道。
“明天。學長,你要考試了吧?”盛夏問道。
“嗯,快了。盛夏,走之前門窗鎖好,路上小心,一路平安。”江南桐說道,繼續去巡查別的寢室了,走廊里傳來其他寢室女生和他打招呼的聲音。
行李學長的聲音還真溫和,謙謙君子。
掃完了地拎著大拖布去水房沖洗準備拖地,到了水房門口往裡一探頭盛夏轉身yù走沒走成,裡面有個女生十年沒見著了一樣叫她:“盛夏,聽說你掉廁所里了?”
啥叫以訛傳訛?這就是,傳了這幾天,到這兒已經變形了。
“沒全掉進去,掉下去了一部分,一小部分。”盛夏說道,沖洗著拖布。
“那可真是個驚心動魄的晚上啊,寂靜的夜晚,窗外呼嘯著北風……”某女正列排比。
“那到底是寂靜還是呼嘯啊?”盛夏打岔。
“寂靜,悄無聲息才能聽得清窗外北風的呼號。結果……”某女抬頭看她:“我們集體被從美夢中嚇醒,慘叫聲與鬼哭láng嚎的北風相得益彰,足以繞樑三日不絕於耳啊。”
“得,你記住了啊,以後要是聽說聊齋選角你別忘了提醒我報名!”盛夏沖好了拖布踩著大棉拖吧嗒吧嗒地走出水房,水房斜對面的寢室門口,江南桐正“巡查”,看了她一眼,笑了。盛夏覺得她要是不趕緊消失的話估計他的微笑就要變成大笑了。
還沒踏進寢室便聽電話正響個不停,以為是媽媽或者林放看了看居然是肖大帥。
“gān嘛呢?接電話磨磨蹭蹭的。”電話那頭問道。
“gān活,拖地。啥事啊肖大爺?”盛夏問道。
“肖大爺我閒得慌,小個子,你回家沒呢?”肖青問道。
“沒呢,明天。我說肖大爺,閒得慌你就睡覺去,別跟這兒給我添亂,忙著呢,沒事掛……”盛夏還沒說完被打斷。
“有事!施捨頓飯吧。”肖青的口氣可憐兮兮。
“Youmustbekidding。”盛夏說道,刷卡地人沒飯吃……開玩笑吧。
肖青說:“IamnotKidding,I’mQingXiao。”
盛夏愣了下,待反應過來只覺得後背都是汗,她忽然理解了肖青為什麼考英語的時候會呼呼大睡——誰讓那捲子上初高中常見句子太少了。
“十二點北苑食堂一樓見,拜!”盛夏連珠pào似的說完便掛了電話。
再不掛她就忍不住笑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肖青中學時候自我介紹一定學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笑話米看懂地叉出去PIA……
第10章
拖完了地本想沖拖布去,可一想江南桐還在巡視呢,萬一又被哪個大嗓門的傳出她另外的“掉廁所”版本——算了,回來再說吧,況且也快十二點了。
匆忙換了衣服拿著飯卡往食堂跑,遠遠地就看見肖青手cha著褲袋往她們寢室這邊張望著,看見她立刻笑得極諂媚,就像餓了兩天的狗狗見著骨頭。
“唉,鳥為食亡啊。”盛夏念叨,斜睨肖青:“怎麼著,肖大爺混到連吃飯的銀子都沒有了?”
“一言難盡。”肖青故意嘆氣。
肖青端著托盤跟在盛夏後頭裝出一副可憐相,盛夏買了三份炒菜之後他不可憐了,自告奮勇拿著托盤買米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