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桐以為她拿回去送禮,盛夏聳聳肩:“沒誰送的,爺爺奶奶都不在,姑姑也不常往來,再說,她也不稀罕我送她東西。其餘的就沒了,我好朋友們都在重慶。”
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到學校,大概是因為江南桐昨天剛來過查寢所以阿姨還認得他很痛快的便放行了。估計阿姨還以為輔導員好心呢。
進了寢室放下東西盛夏又拖出行李箱一番折騰,好歹都給塞裡面了,提一提還不輕。
“球球,收拾完了麼?”江南桐問。
“完了,你餓啦?”盛夏問道,江南桐坐在她的椅子上抱著抱枕正沖她笑,摸摸臉:“怎麼了?笑啥?”跑去鏡子那邊看看臉上挺gān淨的啊。
“球球啊,明天你回H市我們就有一個假期看不到了,你要是想我了怎麼辦?”江南桐問道。
“啊?發簡訊打電話唄,通訊這麼方便。再說,我不想你不就得了。”盛夏不疑有他。
“有些事打電話發簡訊解決不了,這可怎麼辦?”江南桐問道。
“那就年後回來再說唄,也沒啥要緊的事,要緊的你就看著辦吧。
”盛夏說道,一邊翻包找飯卡,不防備被江南桐抱住。
“能不能預支一下?”江南桐雙手環住她,頭放在她肩膀上,一說話便有輕暖的氣息拂過臉頰。
“對不起,這項業務還沒開通。”經常被江南桐這樣抱在懷裡她現在已經不怎麼緊張了。
“可我是VIP客戶,就通融一下吧。”江南桐說道,輕聲笑著。
“這個,我們一向都是一視同仁。哎呀,餓了,吃飯去吧。”盛夏說著從他懷裡溜出來:“樓下阿姨記xing很好的,男同學進樓來從來不准超過十五分鐘,最多半個小時。”
“我又不是男同學。”江南桐說道。
不過還是被盛夏拽著去食堂吃飯了。
因為明天回家,晚上林放代表全家打來了慰問電話,大半夜的肖青又把她折騰起來接電話,問她明天幾點的飛機。總之這個晚上很忙,不過因為有金牌管家給她計時後半夜倒也睡得安穩。
早起一番折騰到了機場,眼看著要入關了就聽到有人叫“小個子”
,和江南桐一起回頭:戴著大墨鏡的肖青正雙手cha著褲袋站在不遠處。
“這廝又耍酷。”盛夏小聲說道。
“呵呵,他也是今天的飛機,挺巧。”江南桐說道。
還別說,就肖青那身條那長相再加上那站姿那墨鏡還真有不低的回頭率,估計大家都尋思這是哪位三線小明星呢。
肖青晃過來:“小個子,哥哥我今兒就走了,來,擁抱下送別吧!江老師,不介意吧?”
“我介意!”盛夏道。開什麼玩笑,大家都是炎huáng子孫抱抱拳揮揮手就算了,搞啥西洋玩意。
介意被肖青無視,胳膊一伸就把她從江南桐身後拽了過來熊抱住,還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又一副拽拽的樣子轉身走了。
“肖青是不是不想出國受刺激太大瘋了?”盛夏喃喃,看著肖青離去的背影,因為視域的限制她就沒有看到江南桐嘴角邊一抹笑容。
“走吧,球球,該登機了。”江南桐說道。
“剛才肖青說他欠我五十塊錢,等回國再給我,完了,真瘋了,這哪是他肖大爺的做派啊。”盛夏被他牽著手邊說道。
“可能是太激動,走吧。球球,到了給我簡訊,還有——記得得每天想我五次,年後我再支取所有存額,利息麼,就按高利貸的利息算吧。”江南桐說道。
戀愛中的男人咋都愛發chūn……盛夏搖搖頭跑去安檢了。
兩個小時的飛行後再次腳踏實地盛夏還沒睡醒,出海關迎面又是一個熊抱。盛夏感慨,今年冬天熊咋都不冬眠了反倒都跑機場來了。趕忙開了手機給江南桐發簡訊報平安,發完了看到有條未讀信息,肖青的。
“我欠你五十塊錢,記住了!”
翻個白眼回了條:“拿紙記下來了,如果你不還我錢天涯海角我也會追債的。”
肖青沒回,大概手機已經關了。
坐在車上盛夏湊近了看林放:“林放啊,你是不是為某個伊人消得人憔悴啊?喲喲喲,這小臉都快瘦成肋排了。”
“哥哥這不是大病初癒麼。”林放說著還咳了兩聲。
盛夏從隨身的包里摸出一瓶梨膏:“看妹妹我多好,千里迢迢給你背回來的靈丹妙藥。來來來,快喝了,喝了病就好了。”邊說著擰開了蓋子放到林放嘴邊。
林放喝了兩口:“帶這東西gān什麼,死沉死沉的,回頭買點急支糖漿就行了。”
“這玩意一百五十多年的歷史呢,止咳的這種賣的最好說明還是有效的,放心,我給你背了好多,有瓶裝的還有小糖塊兒,你以後放兜里幾塊兒,嗓子不得勁兒了就含一個。”盛夏笑眯眯說道。
林放笑笑:“說吧,又想坑我點啥?”
“咱倆誰跟誰啊,我的不就是我的,你的不還是我的麼?”盛夏笑著說道:“誒,我嫂子有影兒了麼?”
“沒,大病之中誰還惦記風花雪月的?倒是你啊夏夏,你和那江老師怎麼樣了?”林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