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電話盛夏又踏踏實實睡著了,尋思著,果然各人有各人的用處,像肖青就是用來緩解緊張qíng緒的。
這個溫暖的周六早上如果沒有要見別人父母的事該會多麼的愜意,吃著早飯盛夏還這樣想著。
車往那超牛氣洋樓區走盛夏也沒覺得有啥,她以為江南桐家是住那邊的,沒事還喜歡到那條路上散步看美麗小洋樓。
車拐進那條巷子盛夏還是覺得沒啥,走過路過也是正常,經過581號盛夏還特意轉頭投去了鄙視的一眼。
“快到了。”江南桐說道。
“哦。”盛夏應聲,出了這箱子估計再轉個路口就到了。
當車停在503號門前時盛夏看江南桐:“咋了?車壞了?”
“沒壞。”江南桐說道。
這回盛夏覺得有啥了。
“那這個……”
還沒等江南桐答她之間那木門已開了,一對和藹的夫妻走了過來順便幫她拉開了車門。
“唉喲,這孩子更漂亮了。”戴著細邊眼鏡的書卷氣阿姨說道。
“媽,不是說了讓您平常心、平常心麼,別把夏夏嚇跑了。”江南桐已下了車,盛夏已被熱烈歡迎迎下了車,此時手正被書卷氣阿姨緊緊握著,生怕她不認得門一樣。
盛夏那幾步走得有點恍惚,被拽著進了屋也一直一聲不發,神色平靜。
江南桐見她這個樣子忙讓老爸老媽去廚房鼓搗午飯去了,然後拉著盛夏坐下,往廚房那邊掃一眼,見著兩個腦袋鬼鬼祟祟往這邊探。
“球球,你生氣了?”江南桐問道,其實他一直也有點忐忑來著,不知道盛夏會不會因為認為他是故意隱瞞而生氣。
盛夏皺了下眉嘆口氣:“愁死了,來,你給我出個主意,我到底該不該裝一下生氣表示我很憤怒”
這個答案讓江南桐有點小汗。
“那,你真想生氣麼?”小心翼翼問道。
盛夏搖搖頭:“有啥生氣的,不過就是你們家房子比較貴而已唄,我跟你談戀愛也不跟房子談。”
江南桐心放回肚子裡,又往廚房掃一眼,那邊兩個大拇指對著他,然後腦袋消失了。
“可是……”盛夏的可是又讓某人的神經繃了一下。
“可是什麼?”
“可是我不裝一下生氣……”湊近點和江南桐小聲說道:“那你爸媽會不會覺得我是看中你家房子了?”
“哎呀,夏夏,我們還就怕你看不中呢,看中就好看中就好,等你們結婚了就過戶到你們名下。”身後忽然竄出來的聲音嚇了盛夏一跳。
“我不要!”盛夏說道,江南桐又不是沒有房子,雖然——她還是挺喜歡這房子的,剛才一腳邁進院門她就看見了滿院子的花兒,廊下還掛著兩個鳥籠,還有兩張藤椅,愜意的一腿。
“不要?那也行,那等我們孫兒出生了給孫兒。”江南桐媽媽說道。
“老太婆,你別給孩子壓力,夏夏才多大啊!”江南桐爸爸,盛夏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只聽老人家接著說道:“什麼孫兒?孫女也是一樣的。”
如果只有江南桐在她一定要裝一下暈倒!!忽而她也明白為什麼江南桐那麼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說完了這些盛夏想到一個問題,當年她也從503經過啊,也見503出來人了,可是江南桐為啥裝不認識呢?問了,江南桐一臉無奈:“你沒看他們一直對我們比比劃劃麼,意思就是別打招呼怕你嚇著。”
比比劃劃……誰能對陌生人的比比劃劃留意啊。
門鈴叮咚,江南桐去開門,進來了一男一女,男的一臉絡腮鬍,T恤牛仔運動鞋,女的,個子高挑,黑髮在腦後挽了個丸子頭,雖架著一副無框眼鏡但也遮不住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鼻樑高而挺,嘴唇不薄不厚恰到好處,連耳朵的輪廓都很漂亮,長白的襯衫配上短褲和一雙人字拖,雖非大美女,但“腹有詩書氣自華”用在她身上實在是貼切,讓她顯得很是動人,看一眼就還想看第二眼。
盛夏打量她她也打量盛夏。
“盛夏吧?你好,何松。”美女說道。
“你好。”盛夏道。
本來多了兩個人氣氛應該活絡些,但這屋子裡卻讓盛夏有點彆扭,何松處處的表現太像女主人了,這一點她管不著,畢竟也不是她家,可是要是有人想管著江南桐就關她的事了吧?
“南桐,來幫我切水果。”何松在廚房裡招呼。
江南桐拽著盛夏一起去了。
吃飯的時候,江南桐媽媽拉著她挨著他們老兩口坐了,親熱得像親閨女似的,江南桐挨著她,何松和江南桐哥哥在對面,正好何松和江南桐對面。飯桌上何松和江南桐的父母、哥哥侃侃而談,生物學,還是jīng細到細胞學,她基本不懂,中學那點植物學動物學知識老早就還給老師了。
何松其實很健談。
“其實說起來細胞學和你們建築學還是有點想通,生物體是由無數個細胞組成的,建築體是由一塊塊磚壘起來的,都是從基礎一點點長成的,基礎實在很重要。”何松說道。
盛夏正嚼著一塊五花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