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捨不得?”陳夫人看向兩個兒子。
“不是不是,呵呵~~~~”陳牧雲說道。
“姑姑,我覺得二哥和小哥巴不得您帶我走呢,他們怕我煩著他們。”寶兒瞪瞪眼睛。
“哎呀寶兒,話不要這麼說嘛,二哥和小哥可是非常捨不得你呢,不過,二哥和小哥也知道寶兒很想出去玩啊,所以~~~~”陳牧雲說道。
“雖然我很想出去玩,可是既然二哥和小哥這麼捨不得我,我就留下來好了。”寶兒一副“我很講義氣”的表qíng說道。
“寶兒有這份心哥哥就很感動了,寶兒還是去吧!”陳牧雨笑著說道。
“好吧!既然二哥和小哥堅持,我也不好推辭了,我會帶禮物給你們的,放心好了!”寶兒笑眯眯地說道。
到了月末的時候,陳夫人、陳牧風、寶兒一起去了江寧。本來是要取道湖州、經宜興、溧水到江寧的,但是在寶兒qiáng烈的“建議”下,從杭州出發北上經嘉興、蘇州、無錫、常州、鎮江到江寧。如此一來,路上花費的時間就要多一倍,所以不得已月末的時候就出發了。
寶兒的理由很簡單,她好想吃嘉興的粽子、看蘇州的美女、吃無錫的醬排骨和鎮江的鰣魚,陳家人聽到她的理由,一致的反應是瞪大了眼睛,然後眨了眨。最後在寶兒帶著期盼的眨眼動作中,陳家人點了頭。
最高興的是寶兒,看著寶兒高興,陳夫人也高興,一點也不介意在路上多花時間。
進了嘉興城的時候已是好幾天之後的huáng昏了,找了最好的客棧安頓好,寶兒興高采烈地換了男裝,拖著陳夫人和陳牧風去南湖吃船菜。對於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寶兒似乎沒有多大興趣,對粽子和南湖風菱這兩種小吃很是喜歡。不過粽子也不過就吃了個蟹huáng粽。吃完飯又買了十幾個回去說要慢慢吃,結果一回到客棧想起幾個家丁和兩個丫環沒有去,便大方地拿出來請他們吃了。
到蘇州的時候正好是重陽節,寶兒便拉著所有人去虎丘登高,還給每個人都買了茱萸香囊和花糕,又買了好幾捧各式jú花,自己小小的腦袋都被花遮住了。一直折騰到晚上才回去了。
回到陳家在蘇州的別院,寶兒揪了好多花貼在窗戶上,然後雙手拄著下巴坐在桌子邊看丫環們把花cha好。
“寶兒啊,累了是不是?一會兒吃完飯就早點睡吧!”陳夫人說道。
寶兒點點頭。
不一會兒就有丫環過來請兩人去吃飯。陳夫人和寶兒便往飯廳來了。寶兒一路略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所以在進門的時候也沒有看仔細便抬腳——結果高度不夠,腳被門檻攔住了,但是身體又處於前行的狀態,所以便直直地向地面撲去——寶兒聽到了周圍丫環的吸氣聲,自己閉上眼睛準備撲地——這地還挺軟的,一點都不疼,寶兒嘟囔道:“這地毯真厚啊~~~”又聽到周圍的竊笑聲,寶兒才睜開眼睛,有地毯是寶藍色綢緞的嗎?好像沒有~~~~抬頭看看,陳牧風稍微有些尷尬的表qíng映入眼帘。
“不好意思大哥,撞到你了,你沒事吧?”寶兒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還好是撞倒個男人,要是撞到個女人可就慘了。
“你沒事?”陳牧風問道。
寶兒咧咧嘴笑了,“沒事沒事,腿太短了~~~~”都怪她娘把她生得這麼矮小,腿那麼短。
然後,寶兒愣住了——瞪大著眼睛看陳牧風,也忘了要爬起來,右手慢慢地爬上陳牧風的臉,做夢似地說道:“笑了唉!熊貓居然笑了唉!!!”
“沒事就起來吧!”陳牧風起身讓寶兒站好,自己走到桌邊坐下,卻見自己娘親正一臉微笑看著自己。
“寶兒,沒事了,吃飯了。”陳夫人過來牽著寶兒坐下。寶兒似乎還在夢遊狀態,一頓飯她時不時就盯著陳牧風看,大眼睛還眨呀眨的。可惜熊貓再也沒心qíng笑給她看了。
吃完飯,陳夫人笑著拉著寶兒回房去,直到chuī了燈躺下,寶兒才輕聲說道:“姑姑啊,我第一次看到大哥笑唉!”
“嗯,姑姑也很少看到他笑呢!”陳夫人說道。
“姑姑,為什麼大哥不喜歡笑呢?其實大哥笑起來也挺好看的。”寶兒說道。
“寶兒現在不討厭牧風了?”陳夫人笑著問道。
“沒有討厭啊,只不過以前他小心眼嘛!不過,看在他送我禮物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誰讓我大人大量呢。”寶兒笑著說道。
“嗯,我們寶兒最寬宏大量了。”陳夫人說道。
“那當然,誰讓我是姑姑的侄女兒呢!”寶兒說道,聲音里有睡意。
“好了好了,睡吧,明兒一早還要趕路呢。”陳夫人拍拍寶兒的腦袋說道。
“嗯。”寶兒動了動,抱著陳夫人的胳膊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一行人又匆匆趕路。寶兒有些睏倦,陳夫人便抱著她讓她睡覺。陳牧風也不言語。中午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寶兒蹦跳著去采了許多野花和柳枝,編成花環戴在頭上和胳膊上,給陳夫人的手腕上也戴了兩個。下午,寶兒明顯jīng神了許多,居然開開心心地哼著什麼“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門前一棵葡萄樹~~~”之類的,陳夫人笑著聽,陳牧風在聽道“阿huáng阿huáng鸝兒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時微微扯了扯嘴角,結果,寶兒又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
到常州的時候已九月中旬了,因此沒有多盤桓便上路了。一路疾行到了鎮江,算算日子還來得及便在鎮江待了一日,吃完了鰣魚,寶兒說要去金山寺,陳夫人也同意,陳牧風便只好陪同兩人前去。在寺內逛了逛,到法海dòng前寶兒說什麼也不進去,到了白蛇dòng前也不肯進去。
回去的路上,陳夫人問她原因,寶兒想了想說道:“法海拆人姻緣,不是好人啊!是妖是孽,人家自己喜歡就好了,他卻偏偏多管閒事,我看啊,他就是想顯示顯示自己的法力高qiáng,沽名釣譽。白蛇呢,其實也不值得可憐,她明明知道那個許仙那樣對她卻還執迷不悟,壓在塔下也只能怪自己嘍。他們都不值得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