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錯就錯嫁了吧小紅娘
晚飯之後,岳家姐妹和寶兒覺得有些熱,便跑到院子裡跳到樹上坐著涼快,幾隻腳就在空中dàng來dàng去。
岳見燊、陳牧風、顧涼舟進門的時候就見樹gān上三個白白的影子和空中的腿,不禁都皺了眉。
“妹妹們,你們這是gān什麼呢?”岳見燊笑著問道,他倒是能接受這幾個丫頭怪異的舉動。
“聊天啊!”岳見棠頭也沒回地說道,“二哥,你來gān嗎?”
“喝茶呀!顧伯母說寶兒的茶很好喝!所以我就拽著牧風和涼舟來討口茶喝。”岳見燊說道。
樹上的三個腦袋轉了轉,然後齊刷刷地跳了下來。
“陳大哥好,顧三哥好。”岳家姐妹說道。寶兒則跑到陳牧風身邊,“大哥,這位是顧三哥啊?”
“嗯。”陳牧風點點頭。寶兒就高高興興地跟顧涼舟打招呼,顧涼舟也“嗯”——和陳牧風一個樣子。
進了屋,三個女孩拿了工具出來,忙了大半天終於弄好了三杯茶,寶兒端去給陳牧風,岳見柔忙端去給自己二哥。
“棠棠,茶涼了不好喝哦!”寶兒笑眯眯地說道,岳見柔也笑。岳見棠才磨磨蹭蹭地端了給顧涼舟。
“丫頭,這是什麼茶啊?”岳見燊問道。
“暖姜奶茶。”寶兒笑著說道。隨手拿了塊小糕點給陳牧風,“大哥,吃這個。”
陳牧風接了,吃了。岳見燊和顧涼舟在旁邊略略抬了抬眉毛。
“岳哥哥,你什麼時候成親啊?”寶兒問道。
“還有七天,怎麼了?”岳見燊問道。
“二哥,我們要無聊死了,你怎麼還不快點啊?”岳見棠埋怨道。
“你個死丫頭,怪哥哥嗎?是你們自己跑出去的。”岳見燊笑著罵道,“不過,你們那天去哪了?”
三人一齊說道:“秘密。”然後互相賊賊地笑了。
過了一會兒,岳見柔向寶兒眨了眨眼,寶兒便抱住陳牧風的胳膊,說道:“大哥,我有事跟你說。”陳牧風看了她一眼便被拉出去了,岳見燊也被岳見柔用同樣的招數拽了出去。岳見柔還動作迅速地在外面把門上了鎖。
“好了,我們在外面聊天吧!”岳見柔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不怕一會兒被棠棠揍嗎?”岳見燊笑著問道。
“沒關係,棠棠是紙老虎,只會叫兩聲而已。”寶兒笑著說道。
“寶兒,柔柔,你們那天到底去了哪裡?”岳見燊又問道。
“去抱月樓看月亮嘛!”岳見柔說道。
“看月亮?那天好像沒月亮。”岳見燊說道。
“我們等到那麼晚以為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嘛,誰知道沒等到,所以就回來晚了。”寶兒忙補充說道。
“丫頭,撒謊也不編個差不多的,我提醒你們,那天是初一。”岳見燊笑著說道。
“嗯,這個嘛~~~岳哥哥,你相信奇蹟嗎?你一定不相信,因為你老了,但是我們年輕啊,所以我們相信,雖然沒等到,但是我們依然相信。”寶兒笑著說道。
“詭辯。等我查出來就有你們好看的。”岳見燊還是笑著說道。
“好啊,去查好了,岳哥哥。在那樣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發生了好多事哦~~~呵呵~~~”寶兒剛說完,就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進去!”說話的是陳牧風。
寶兒搖搖頭,“不行,再等一會兒。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又打了個小噴嚏。
“聽話!柔柔,開門。”陳牧風說道,岳見柔點點頭,跑過去開門,結果她的門還沒打開,只聽“砰”的一聲,一個人影隨著一扇窗戶落了地,飛快地奔著岳見柔和寶兒來了,“兩個死丫頭,敢算計我!”
岳見柔一個轉身藏到了岳見燊背後,寶兒是不能藏到陳牧風背後的,因為陳牧風的背後就是岳見棠來的方向,所以寶兒gān脆撲進陳牧風懷裡,“大哥救命啊,悍婦撒潑了~~~”
“顏寶兒,你給我出來!”岳見棠在離陳牧風兩米遠的地方站住,不好意思直接到陳牧風懷裡拽人。
“不要,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很沒面子。”寶兒笑著說道。
“好,顏寶兒,我看你賴到什麼時候?”岳見棠笑眯眯地說道,然後轉身去追岳見柔。
寶兒又打了一個噴嚏,陳牧風便拖著她進了屋,後面跟進來的丫環立刻去鋪chuáng,“去睡吧!”陳牧風說道。寶兒點點頭,“大哥晚安。”邊打著噴嚏邊進去了。
返身出來,見岳見燊和顧涼舟都站在那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陳牧風抬抬眉毛,率先走了。
結果顏寶兒的噴嚏自那天晚上一直打了四五天,鼻子和眼睛擦得紅紅的,岳見棠說她像個兔子。因為喝湯藥,寶兒什麼都不想吃,連岳見燊特意派人去買的臭豆腐和榴槤也只是吃了一點點。不過還好,在岳見燊大婚前,寶兒總算不打噴嚏了,雖然瘦了些、蒼白了些。
到岳見燊大婚的頭天晚上,顏寶兒和岳家姐妹才被解禁。陳夫人給寶兒準備了雨過天晴的青色滾黑邊繡蜜合色鳶尾花的琵琶襟褂子,裡面是丁香色滾黑邊的繡百蝶圖案的長裙,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寶兒叫起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