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陳牧風說道。發現寶兒正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自己:“怎麼了?”
“腳疼。”寶兒小聲說道,“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我睡奶奶這裡好了。”然後鬆開陳牧風的手試圖蹦回去,結果剛蹦了一步就被陳牧風一把抱了起來:“回去。”
寶兒瞪大眼睛看陳牧風:“大哥,這樣人家會說閒話的。”
“不會。”陳牧風說道。寶兒便閉了嘴,雙手環上陳牧風的脖子,腦袋放在陳牧風的肩膀上,對著龔竹韞挑挑眉毛。
回到竹溪院,陳牧風把寶兒放在chuáng上,讓小融端了熱水來。小融給寶兒除去鞋襪,看了看說道:“大少奶奶,您的腳怎麼了?又淤紫了。”
陳牧風看看她的腳,微微皺眉:“很疼?”
“嗯,好疼。”寶兒自己看了看,側邊稍微有些淤紫。其實並不很疼。
“奴婢給您擦些散瘀的藥酒。”小融說道。
“不要了,你揉得好疼。過兩天就好了。”寶兒眨眨眼睛:“小融,好好地,送什麼新斗篷啊?”
“哦,二少爺派人來說少奶奶不小心摔著了,斗篷也弄髒了,所以奴婢就派恭喜給您送了新的去了。”
“哦,這樣啊!還是二哥最好。”寶兒笑著說道。小沒良心的,前不久剛剛說過陳大少最好的~~~~~
洗完了腳丫子,寶兒看看陳牧風又看看自己的腳。
“大哥,你可以抱我過去嗎?”寶兒問道,眼睛眨呀眨。
陳牧風沒搭理她,卻邁步走向那個小榻將她的寶貝枕頭拿了來,放在chuáng上,看看她:“睡吧!榻小,免得踢到會疼。”
“大哥,那你呢?”寶兒邊問著邊鑽進被窩,一點也沒有占了人家chuáng的歉意。
“大哥去書房!”陳牧風說道。
寶兒點點頭,眯眯眼睛:“哦~~去書房啊~~~”拉個大長音。
躺好了將被子拉到下巴,看看陳牧風似乎並沒有走的意思。
“大哥,你還有事嗎?”寶兒問道。
“寶兒,以後不准爬樹。”陳牧風說道。
沒動靜,瞪他一眼。
“最好聽話,否則大哥砍了所有的樹,而且不會再讓你出門。”陳牧風說道,一點也不嘴軟。
“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管,以後跟你也沒有關係。”寶兒小聲說道,口氣極其不滿。
“你最好聽話。”陳牧風說道。
“你管我。”寶兒也不回頭,還是不高興地說著。下一秒就連著被子一起被抱了起來。寶兒眯起眼睛看陳牧風。
“顏寶兒,不信你就試試看。”陳牧風的臉yīn得能擠出水來。
“試試就試試,明天早上起來我就去爬,我不但爬樹,我還要爬房頂去。”寶兒老虎嘴上拔毛。
陳牧風的手快速舉起,然後砸在chuáng沿上。
寶兒愣愣地看著陳牧風。
“記住了?”陳牧風的臉更沉了,因為寶兒眼淚汪汪的,就那麼看著自己,也不說話。
“記住了就睡覺!”陳牧風讓她躺好,給她掖了掖被角。卻見寶兒“忽地”坐了起來,抱著枕頭穿好鞋往外跑。陳牧風一把拉住她:“腳會疼,睡覺。”
寶兒回頭對著陳牧風一陣拳打腳踢。
“陳大少你這個大笨蛋,你還想打我,我討厭你,我再也不管你了不要你了,你跟那根死竹子去過好了,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管,討厭你討厭你~~~~”然後抱著枕頭跑了。剩下陳牧風愣在原地。
當寶兒只著中衣抱著枕頭涕淚橫流地出現在陳夫人面前時,陳夫人當時只想過去給自己兒子兩巴掌。
“姑姑,陳大少又打人家,人家不要他了。”寶兒撲進陳夫人懷裡放心地開哭,告黑狀。
“寶兒啊,明兒姑姑替你教訓大哥,別哭了,乖,姑姑心疼死了。”陳夫人邊說邊給寶兒擦眼淚。
“我再也不理他了,討厭陳大少,和竹子一樣討厭~~~~5555,姑姑,人家不理他了不要他了~~~”寶兒哭著指控發誓。
“好好好,不哭了,乖,寶兒。”陳夫人輕聲安撫寶兒。
寶兒直哭了半個時辰才慢慢地收住眼淚,把陳夫人的兩條手絹都哭濕了,躺下了還抽抽噎噎的。
第二天早上陳夫人去松延院的時候寶兒還睡著,小眉毛輕輕皺著,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
等陳牧風兄弟也到松延院的時候,陳夫人眉毛都能打結了。
“牧風啊,你怎麼了?怎麼就看寶兒不順眼啊?大半夜的把她弄哭了?”陳夫人問道。陳牧雲和陳牧雨都看陳夫人。
“娘,您什麼意思啊?”陳牧雨問道,然後看了看自家大哥。
“什麼意思?寶兒這一宿都沒睡,一直哭,眼睛都腫了。”陳夫人口氣那個心疼啊,“趕緊的,快去,把那個女人給我趕出去,反了她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少奶奶了,她也配?”陳夫人遷怒。
“大哥,你~~~又打寶兒?”陳牧雨問道。大哥這是怎麼了,就算竹韞挑撥,大哥也不至於會輕信啊?
“娘,我去看看寶兒。”陳牧雲衝著自己娘小心地使了個眼色。
“寶兒才睡一會兒,要是沒醒,你別吵她。”陳夫人說道。
“知道了,娘。”陳牧雲說道。
到了陳夫人的院子,卻見寶兒正穿戴整齊地坐在院裡的大樹上。
“寶兒,一大早兒的你乘涼啊?”陳牧雲輕輕跳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