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殿,隨著美男走了幾步,他跪下了,辛qíng也忙跪下了——古人為五斗米尚能折腰,為了自由,舍了膝蓋吧~~~~
“臣唐漠風叩見皇上、太后、貴妃娘娘。”美男的聲音挺嚴肅的。
“蘇朵叩見皇上、太后、貴妃娘娘。”她不是不知道宮廷里有“臣妾”這個名詞,可是這馬上就下堂的時候了,還是謙虛點好。另外,蘇朵驕橫跋扈,估計也不愛用這個詞。“平身。”一個很威嚴的聲音輕輕地飄過來,跟她們的頂級大老闆有得拼。站起身,辛qíng迅速掃了一下大環境:正前方不用說了,那個男的肯定是老大,面無表qíng的老太婆肯定是太后,左邊那個大美女應該是蘇貴妃,那右邊那個老頭是誰?瞧瞧他那表qíng好像要吃人一樣的——對了,蘇朵的爹呀,怎麼忘了,這麼重大的場合,比賽雙方少了誰都不成啊。“靳王,你的摺子朕和太后看過了,也有了決斷,朕今日再問你一句,你當真決定了?”皇帝問道。辛qíng聽著卻聽不出他話里的意味,他是希望還是不希望呢?
當自己是王小丫了,又不是《開心詞典》,趕緊宣布答案不就完了嗎?辛qíng想到。“皇上,臣有個不qíng之請。”美男的聲音里有些猶疑。
辛qíng立刻繃緊了神經,不qíng之請?帥哥,我都放過你了,你就別節外生枝了。“說。”簡單的一個字。
“皇上可否再給臣些時日考慮。”美男說道。
辛qíng沒忍住,直接側頭看他,眼睛瞪得銅鈴那麼大,考慮個屁呀,考慮一個月了,臨了這是唱哪出啊?腦筋迅速轉動,難道這帥哥相信了早上的話?可是相信歸相信,看他那個表現,對蘇朵的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估計是巴不得休妻呢,就算知道真相不也應該裝聾作啞,再狠點就把知qíng人都咔嚓掉才對嗎?畢竟這機會跟火星撞地球的機率一樣難得呀~~~~
“這是為何?難道靳王還沒想清楚?”皇帝估計也懵了。
“這~~~因為今日一早,王妃告訴臣,當日之事並不是她所為,臣當日雖然目睹,但是,臣亦不想冤枉了任何人,所以請皇上再給臣些時日查清楚。”美男說出理由。
看看左邊的美人和右邊的老頭四隻有些發光的眼睛,辛qíng勾勾嘴角,想壞她的事?開玩笑,都撕破臉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呀?再說,她可沒興趣和一個有bào力傾向的男人生活,就算他帥得能當空氣也一樣。畢竟這血ròu之軀不能和那磚泥木頭石頭比硬度。
還沒等皇帝大人開口,辛qíng馬上開口說道:“皇上,蘇朵有話可以說嗎?”“講。”皇帝開口道。
“我只是想請問王爺一件事,一個月的時間還查不明白的事,您如何在幾天之內查清?”辛qíng問道。然後挑眉看帥哥,不過這回沒心qíng欣賞美色,只是要看看他如何作答。
“靳王。”顯然有人也想知道答案。
“皇上~~~~~~~”他當然有理由,不過辛qíng可沒心qíng再回去“待些時日”,惡俗的電視劇里,再“多些時日”總會導致惡俗的“大團圓”結局。
“皇上,我想王爺想說的一定是重新審問當日在場的丫環奴僕,或者設計讓側妃說實話,因為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但是蘇朵想問問王爺,這些丫環奴僕王爺當日就曾審問過了,也聽信了她們的眾口一詞,若重新審問,王爺是信還是不信?若信,這冤枉從何而來?若不信,蘇朵便認為這冤枉是王爺qiáng加給我的,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娘娘會怎麼想,不知道貴妃娘娘怎麼想?”辛qíng抬頭看兩位大老闆,發現那皇帝還挺年輕的,雖然沒有身邊這個帥,但是那氣勢就夠瞧的了。此刻他正眯著眼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上,臣當時的做法可能確有不當之處,不過在當時的qíng況下,臣親眼所見,加上王妃之前就曾當面對臣說過:她絕不容下側妃的這個胎兒,皇上應該也知道王妃平日的所作所為,臣認為,任何人都會得出一樣的結論。”美男說的合qíng合理。
“王爺,蘇朵當時用哪只手推了她?”辛qíng忽然問道。
“這~~~”美男有些遲疑。
“其實王爺所見的只是她摔下去的時候我蘇朵在她旁邊而已吧?”辛qíng問道。然後心裡感慨,猜得還挺准。
“皇上,老臣有話。”右邊的老頭起身說道。辛qíng心裡哀嚎,又來一個擋道的,怎麼著?以為這是田徑跨欄呢?
“蘇卿請講。”皇上說道,不疾不徐的口氣,似乎並不著急。
“是,皇上,太后,老臣請皇上答應王爺的請求。”蘇鎮源沉穩地說道。“為何?”這次問話的是老太婆。
“太后,老臣是有私心,蘇朵是老臣最小的女兒,難免溺愛了些,她素來是有些刁蠻任xing。老臣剛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認為是小女的所作所為,所以即使王爺作出了休妻的決定老臣亦無話可說,歸根結底錯在老臣的溺愛。不過,老臣知道,若被休回家,小女的下半輩子就完了,雖然小女頑劣,但是為人父母者,最大的心愿便是兒女的幸福。如今王爺願意給小女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老臣十分感謝王爺,也懇請皇上和太后看在老臣愛女心切的份上答應王爺的請求。”蘇鎮源的話音剛落,左邊的大美人立刻跪下了說道:“懇請皇上和太后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