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qíng搖搖頭。
“那愛妃如何不給朕行禮?”拓跋元衡的聲音不像生氣。
“臣妾以前不懂規矩,以為皇上說免了臣妾跪拜之禮是玩笑話,不必當真,剛才聽赫連夫人說皇上的玩笑話也是金科玉律,臣妾不敢不遵。”辛qíng說道。
拓跋元衡笑了,“朕的話當然是金科玉律,愛妃可要記清楚了!”
“是,臣妾遵旨。”辛qíng低頭恭敬地說道,還是不行禮。拓跋元衡在威脅她。拓跋元衡笑著走了。然後諸王妃、誥命又按品來給老太太行禮。
跪跪拜拜好不容易完了又吃飯,一人一張桌子,辛qíng的位置和昨天一樣,只不過席間她接收到太后幾次經意不經意投來的目光。吃完了飯老太太頂不住了回去歇了,辛qíng等人也都各自回宮等著晚上再陪老太太看歌舞祝壽。
用過晚膳,又換了套拖沓的衣服去霄游苑陪老太婆玩樂。之所以選在這裡馮保告訴她是因為皇帝要諸王、王妃一起陪太后欣賞歌舞燕樂。辛qíng咧咧嘴角,人數是夠眾多的,這些貴族又不能論排坐,當然得選個大地方。因為霄游苑比較遠,所以辛qíng乘了肩輿,以前看電視覺得挺過分,現在自己坐著才明白,原來真得很舒服。因為天氣熱了,所以宮女們特意在肩輿上放了玉片串成的墊子,坐上去涼涼的舒服得很。
辛qíng因為早上晚到了,所以晚上特意早來了。誰知到的時候眾多妃子也沒來幾個,更高級的人物當然更是連影子都不知道在哪裡呢。辛qíng下了肩輿,看了看,如果她現在就跑到位子上坐好看起來應該會像個笨蛋,而且她是昭儀,如果早到等她們會被她們輕視,權衡了一下,辛qíng讓馮保帶著她四處轉轉,反正這霄游苑她是第一次來,順便看看。
這霄游苑裡的亭台樓閣還真不是普通的多,比奚祁那個行宮氣派多了,只不過這霄游苑裡的水沒那麼大面積。
前面有人過來了,辛qíng站定。那人來到她面前原來是拓跋元弘。
“臣參見右昭儀娘娘!”他說道。
“寧王爺多禮了!”辛qíng說道。
“娘娘為何來得這麼早?”拓跋元弘問道。
“閒著也是閒著,到哪裡等都是一樣,這裡還有風景可以看。”辛qíng說道,“王爺也來早了。”“呵呵,臣也是閒得很。”拓跋元弘笑著說道。
辛qíng不說話了,慢悠悠地走上迴廊走在燈籠下。拓跋元弘在一邊不說話,差了一步遠的距離走在辛qíng後面。
逛了一會兒妃子、王妃們已陸陸續續來了。最後皇帝、皇后陪著太后來了,大家馬上起來迎接聽到太后的“自家人,免禮。”才重新落座。辛qíng這回坐到了左首第一位,因為老太妃病了沒來。那些歌舞表演也沒什麼新意,比中央電視台chūn節晚會的好點兒。老太后自己看著高興便不時有賞賜給歌者舞者,謝恩聲不絕於耳。辛qíng笑看,時常會感受到拓跋元衡投注來的目光,辛qíng當不知道,只是輕握著小小的涼玉酒杯輕啜。
本來以為像chūn晚一樣沒意思,不過當節目過了五七八個的時候辛qíng的jīng神還是被提起了一下。一個從天而降的大壽桃——辛qíng當然知道那不可能是真的,只是在猜那裡面出來的美女是何等傾國傾城。
那桃子周圍慢慢地飄起了仙氣,桃子也慢慢打開,果然一個美女緩緩露出顏面,辛qíng微笑,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但是比蘇朵差多了——這不是辛qíng自chuī自擂,蘇朵這張臉如果沒有那疤痕,可以說是完美。
一切都按辛qíng想的,那美人開始了曼妙的舞姿,一身白紗舞起來特有神仙的感覺,加上芙蓉面以及周圍還未散盡的“仙氣”,連辛qíng都忍不住贊她出場方式的特別。
一舞完畢,那女子福身謝恩,一雙美目看向拓跋元衡——不是辛qíng特意看的,只不過她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看得見罷了。
“說今天晚上給哀家一個驚喜,定城王,你倒還真是做到了。這閨女不僅美貌氣質也端莊得很,真是招人喜歡,定城王,讓她入宮陪伴哀家如何?”太后問道。
“臣女不才,雕蟲小技,太后繆贊了。既承蒙太后不棄,臣斗膽命小女陪伴太后左右。”定城王——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好!”太后笑著說道,辛qíng總覺得她看了自己一眼。示威?辛qíng低頭喝酒以掩飾自己的冷笑。這個“驚喜”過後,節目照常繼續。後來老太婆說有些倦了,先行回宮,讓大家接著玩,不過鬧了好幾天誰也沒那個jīng神頭了,都忙跟著太后一起散了。
回到鳳凰殿,辛qíng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