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辛qíng重複道,“他們沒對你們怎麼樣吧?”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兩人。“沒有,辛姐姐,他們很客氣的。”魚兒說道。
“這就好!”辛qíng點點頭,拉著兩人坐下了,讓他們講了講經過。原來自從她失蹤之後,他們便報了官,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消息,他們想自己出去找可是又怕辛qíng忽然回來找不到,所以只好天天等著盼著。一個半月以前,一隊人深夜到了店裡,說帶他們來見辛qíng,兩人雖然半信半疑,但是想想他們不過是平頭百姓,算計也算計不到他們身上,所以便來了。到了這裡被安置在一處院子裡,有僕人伺候著,只是那些人問什麼都不說。直到昨天才有人來通知他們今天可以見到辛qíng了。“辛姐姐,你為什麼住在皇宮裡啊?”魚兒問道。
辛qíng笑了笑,決定實話實說:“因為辛姐姐現在是北朝皇帝的妃子,所以只能住在這裡。”魚兒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富老爹拉著她yù跪,辛qíng忙拉住了,“老爹,您要跪我我可生氣了。我還是小qíng,永遠都是小qíng,您永遠都是我的老爹。”
“小qíng~~”富老爹有些激動。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您和魚兒是我的親人,要是你們也拿我當外人,我就太沒意思了。”辛qíng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
門口一個太監悄無聲息地出現了,躬身走到辛qíng身邊,“啟稟娘娘,皇上說娘娘可以在鳳凰殿宴請兩位貴親,之後讓奴才等送貴親出宮。皇上還說,以後見面容易,娘娘不必傷心難過。”“我知道了!替我謝皇上。”辛qíng說道。辛qíng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拉著兩人出了耀德殿的門下了台階,太監們忙躬身請她上肩輿。辛qíng讓他們後面跟著,她要走走。一路上又有無數的人給辛qíng跪地行禮,魚兒有些緊張地拉緊了辛qíng的手,辛qíng沖她笑了笑,讓她放鬆。
到了鳳凰殿,早有太監回來知會過了,滿殿的宮女太監都在殿前垂首侍立。富老爹和魚兒見了這陣仗更是緊張。
“散了吧!馮保,準備酒菜!”辛qíng吩咐道,太監宮女忙行禮散開。
很快酒菜擺好了,辛qíng拉了兩人入座,兩人又很拘謹,辛qíng想了想揮了揮手,馮保馬上讓太監宮女都下去了,自己在旁邊侍立伺候,“你也下去吧,有事再進來。”馮保也出去了。只剩下他們三人,富老爹和魚兒才放鬆了些,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卻不敢吃。
“再不吃可涼了!”辛qíng笑著說道,先夾了菜吃了,然後笑著看兩個人,他們才自在了些。說著笑著好一會兒兩人才不緊張了,不緊張話就多了,魚兒給她講店裡的回頭客更多了,隨心也回來過一次,沒看見她回來有些著急。後來說到南宮行雲被富老爹攔住了。
“老爹,您讓魚兒說嘛!我也想知道南宮怎麼樣了?宗老太太還給咱們管店嗎?”辛qíng笑著問道。這些人這一年來似乎都已經忘記了,可是現在一提起來還是那麼鮮明,就像昨天大家還在一起吃飯玩樂一樣,尤其是宗老太太那張嚴肅的臉似乎就在眼前。
“南宮少爺很著急,派了人在城裡城外找了好幾天。可惜都沒有找到,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南宮少爺走了,還特意跑來囑咐我說如果辛姐姐你回來了一定讓你給他寫信。”魚兒說完,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遞給辛qíng:“辛姐姐,這是南宮少爺給您的地址。”辛qíng接了,看了看記在心裡,然後把紙條扔進手爐里燒了。
“勞他擔心真是不好意思,魚兒,以後你再見到南宮少爺,替我跟他說聲對不起,告訴他不用擔心,辛姐姐很好。”辛qíng說道,南宮這個朋友真的很好,他讓她以後有事要去太湖找他。“宗老太太怎麼樣了?”
“宗老太太教我識字、管帳呢,辛姐姐。”魚兒笑著說道。
“嗯,教會了以後給宗老太太當兒媳婦兒去。”辛qíng逗魚兒。魚兒紅了臉低了頭,辛qíng看看富老爹笑了。
有說有笑一頓飯吃了近一個時辰,天色也不早了,馮保進來在辛qíng耳邊小聲說外面有人奉旨送貴親出宮。辛qíng笑了笑,“老爹、魚兒,你們先回去,過兩天我去看你們。”
“辛姐姐,你能出宮嗎?”魚兒問道,她聽說宮裡的娘娘們是不能隨便出宮的。“當然能!魚兒放心好了!”辛qíng笑著說道。
親自送了他們到殿外,已有太監在等著了。
“路上小心些。”辛qíngjiāo待,太監們忙躬身答了,馮保已拿了銀錢給他們打賞了,一行人這才走了。辛qíng站在原地直到連影子也看不到了。馮保早已輕輕給她披了大斗篷。
“天氣寒冷,請娘娘移步回宮。”馮保說道。辛qíng點點頭進殿去了。酒菜已收拾完了,宮女們正在薰香。辛qíng心裡有些酸酸的,靠著柱子坐下了。拓跋元衡說她的心冷,可是心冷的人面對著離別也會心酸嗎?抱著膝蓋,辛qíng回憶起水越城的日子,似乎還是觸手可及的那些人、那些事~~“朕本來是讓你高興高興,卻把你惹得不開心。”拓跋元衡的聲音。
“謝謝!”辛qíng沒抬頭,頭仍趴在膝蓋上。
“朕在京郊賜了他們府第,想見還是容易。”拓跋元衡說道。
“府第?”辛qíng抬頭看拓跋元衡,“要他們長住?”
“愛妃不想他們陪伴?”拓跋元衡在她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