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qíng認得那個聲音,是美女蛇。美女蛇來了,她還跑得掉嗎?正想著,身子一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了,睜開眼睛,眼珠轉了一圈,這是月影台,她的chuáng。轉了一圈又回來了,這場競賽看來是以拓跋元衡的勝利告終的。可是比賽過程是怎樣的?她這個導火索竟然被忽略了,連看比賽的機會都沒有。
馮保的臉忽然出現,辛qíng和他對視。
“娘娘,您醒了。”馮保的聲音里沒有特別的喜悅。辛qíng以為他會像電視裡演的一樣,一跳三尺高老淚縱橫地說“娘娘,您可醒了,老奴這就去稟告皇上”之類的呢。
“今兒初幾了?”辛qíng問道,坐起身。
“回娘娘,今兒初六了。”馮保說道。
“初六?我這一覺睡到初六了?”辛qíng動動脖子,在青樓的時候老鴇說過“三天”,現在初六,她又睡了三天?怎麼沒睡死過去?
“娘娘,老奴這就傳太醫來。”馮保說道。
“站住!”辛qíng說道,揉揉脖子:“我不是自己走回來的吧?”
馮保頭更低,聲音也低:“娘娘,此事~~~”
“知恩圖報,你想讓娘娘我忘恩負義?是誰帶我回來的?”辛qíng問道。
“回娘娘,是寧王殿下。”馮保說道。
“哦,寧王。他回京了?”辛qíng問道。
“寧王爺還在宮中,說還有些話要問娘娘。”馮保說道。
“馮保,晚上在升蘭殿準備宴席,我要答謝寧王。”辛qíng吩咐道。馮保忙去了。
升蘭殿。
拓跋元弘在殿中已等候了近兩刻鐘,辛qíng還沒來。他之所以沒走,是有些疑問要問清楚,回去還要答覆。
“真是不好意思,讓寧王殿下久等了。”身後傳來辛qíng的聲音,拓跋元弘不匆不忙地回頭,卻有一霎那的發愣。辛qíng只穿著普通的藕荷色布衣,未全gān的頭髮也沒有挽上去,只是隨意披在身後,臉色有些病態的白。
“不知娘娘為何賜宴?”拓跋元弘問道,收回目光。
“賜宴說不上,我不見你,你不也等著問我問題嗎?”辛qíng說著,自己也坐下了,“你們都下去吧!”辛qíng吩咐宮女太監們。
“是,確實有些問題還要向娘娘請教。”拓跋元弘說道。
“你問之前,能否先告訴我一件事?”辛qíng問道,她就是被噩夢嚇醒的。“娘娘請講。”拓跋元弘說道。
“我義父和妹妹沒出什麼事吧?”辛qíng盯著他。
拓跋元弘本來略低的頭馬上抬起來:“你怎麼知道?”話中沒用敬語。
辛qíng只覺眼前的一切都晃了起來,忙抓住桌邊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覺得不轉了,自言自語道:“這麼說是真的~~”然後看向拓跋元弘:“拓跋元衡真的殺了富老爹和魚兒?”聲音惡狠狠的。“富平的死只是意外,他們父女去廟裡上香,剛下過了雪,富平不小心從台階上滾落摔死了。富魚兒也受了傷,不過沒有傷及xing命。”拓跋元弘頓了頓接著說道:“不管別人怎麼說,你也不該懷疑皇兄,以皇兄的xing子,他若要殺富平會告訴你,不會偷偷摸摸。”
“意外是什麼時候?”辛qíng問道。意外?哪裡有這麼多意外?水上跑了那麼多年沒淹死,到了這裡忽然就摔死了~~~沒有說服力。
“十一月十一。”拓跋元弘說道。
“真巧,那一天我也差點意外被刺客殺死。寧王,你還說這是意外嗎?”辛qíng冷聲問道。“刺客?有人要刺殺你?”拓跋元弘的口氣有些意外。
“沒錯,難道你沒聞到這升蘭殿裡飄著血腥味嗎?當時,這桌子底下的地方橫七豎八躺著好多死人,升蘭殿的地毯都泡在血里了。”辛qíng看著拓跋元弘:“竟然連你也不知道嗎?看來在宮裡還真算不得什麼大事。”
拓跋元弘沉思片刻:“這件事朝中並沒有一點風聲,如果本王都不知道,恐怕就沒人知道了。”“那我義父的死就真的被當成意外了?”辛qíng問道。
“皇兄已下令厚葬了富平,也派人保護富魚兒,只是~~富魚兒不久之後忽然失蹤了。”拓跋元弘說道。
“失蹤?恐怕又是意外吧?只是不知道是誰這麼恨我,連他們都不放過。”辛qíng暗自攥著拳頭。“這件事還在查,早晚會有結果的。”拓跋元弘說道。
“好,我等著,在我還沒成為意外之前希望會有結果。現在,輪到你問了。”辛qíng說道。魚兒失蹤應該是蘇豫做的,那麼他那些日子的有話要說應該就是想告訴她老爹死了~~~“劫走你的人是誰?”拓跋元弘的問題讓辛qíng愣了一下。
“你這麼問我倒是不明白了,難道說,我是被扔在了宮門外然後被寧王您帶回來的?”辛qíng問道。她的記憶只在樹林中聽到美女蛇的聲音為止,然後直接快進到月影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