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拓跋元衡說道。
“這溫泉宮不是給我建的嗎?我也不過燒了一間房子而已。”辛qíng抬頭看了看他yīn沉的臉,仍舊低頭撫摸波斯貓。
“恃寵而驕!”拓跋元衡給她的評語。
“呵呵~~~”辛qíng笑了:“寵?也是,這麼華麗的墳墓也算是種寵愛,呵呵~~~”“辛qíng,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是不是?”拓跋元衡直視她,眼神yīn冷。辛qíng笑著看他:“我現在知道錯了。”她錯了,她不應該惹拓跋元衡生氣,那樣老爹就不會死了。
“哼!”拓跋元衡冷冷地哼了一聲:“以後,朕不會放縱你。”
“是!”辛qíng漫不經心。
“朕會讓寧王護送你回京。”拓跋元衡說道,然後起身向殿外走。“恭送皇上。”辛qíng說道。看著拓跋元衡的背影,辛qíng冷冷地笑了。
當夜,拓跋元衡離開溫泉宮回到圍場行宮,走之前下了一道旨意,說溫泉宮不甚走水,打擾了皇帝避暑的好心qíng,因此決定不來了,另外,右昭儀雖身體大有起色,但重建升蘭殿怕還是會有影響,因此特命寧王護送右昭儀隨駕回宮。
最高興的人不是辛qíng,而是隨她前來的宮女和太監們,所有人都在興高采烈地收拾東西,辛qíng看了心煩,便抱了朵兒出去了。
又來到觀月台,風chuī來的陣陣煙味傳進鼻孔,嗆嗆的。升蘭殿、昇平殿已成了焦黑的廢墟。辛qíng冷笑。
“何必用這種方法達到目的。”身後有人說話。
“不然寧王爺覺得我該用什麼方法?女人是禁不起時間的。”辛qíng說道。她是拓跋元衡的蛇蠍,當然不能哭哭啼啼扮可憐讓他想起她。
“皇兄一直沒有忘了你,讓你回宮不過是早晚的事。”拓跋元弘說道。
“那早一天不是更好嗎?”辛qíng說道,“早一天便可以多做很多事qíng。”“辛qíng,你不應該存這種想法。”拓跋元弘說道。
“為什麼?”辛qíng回頭看他。
“你眼中的戾氣會出賣你,皇兄並不是糊塗人。”拓跋元弘說道。
“呵呵呵~~~~”辛qíng笑了:“寧王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真的要還不起你的人qíng了。”慢慢走到拓跋元弘身邊:“你想我怎麼還?”
“你又何必?只要你真心悔過皇兄會待你如前。”拓跋元弘說道。
“悔過?我好好的日子弄到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為什麼我還要悔過?笑話!”辛qíng扯扯嘴角,慢慢走下觀月台:“明天又要你護送我回去了,呵呵,我們真是有緣分,送我來的是你,送我回去的也是你,呵呵~~”
拓跋元弘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那個曾經踩著水洗衣服的女人竟然再也看不到一絲影子了。
回去的路上,辛qíng很安靜,偶爾和拓跋元弘打個照面臉色也是平靜得很,眼神里也少了戾氣。他們的隊伍並沒有太快,一直跟在拓跋元衡的御駕隊伍後面。可是拓跋元衡卻沒有讓辛qíng隨御駕,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左昭儀。
晚上,辛qíng的儀仗停在了野外——因為拓跋元衡駐蹕驛站。
糙糙吃過晚飯,辛qíng下了馬車透氣。馮保帶著兩名宮女跟著她。
“馮保,什麼時候到京?”辛qíng問道。
“回娘娘,明日huáng昏即可到京。”馮保說道。他們的右昭儀終於回來了,也算他沒有白白伺候。“哦!這麼快!”辛qíng自言自語說道。
“是,娘娘!”馮保說道。
“回吧!”辛qíng往回走,碰見了拓跋元弘,略略點了點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