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皇上,窮人家的孩子沒什麼玩的,都會做這個。”辛qíng道。
“窮人家的女孩子都會爬樹?”拓跋元衡問道,然後看了看她旁邊低頭侍立的宮女茉茉:“你也會爬樹?”
“啟稟皇上,奴婢膽小,不會爬樹!”茉茉忐忑不安地回答。
“皇上,雖然鳳凰殿都是粗人,可是我這個粗人的頭兒會做的事可不代表著所有人都會。”辛qíng笑著說道。
“你為什麼會?”拓跋元衡問道。側頭看她,也不讓她坐。
辛qíng的臉一瞬間的冷硬,不過她馬上就笑了:“因為臣妾從小就不招人喜歡,經常被罵被打,我怕啊,所以就常常爬到樹上躲著了!”
拓跋元衡不說話,面無表qíng地盯著她看,眼珠都不動一下。
“皇上,您gān嘛這麼看著臣妾,臣妾會不好意思的!”辛qíng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忽然笑了,拉著她坐下:“你也知道天底下有不好意思這幾個字?”
“臣妾是粗人沒錯,可不是野人!”辛qíng笑著說道。
“不管是粗人還是野人,以後只是朕的玉人!”拓跋元衡口氣有些不正經了。
“皇上的意思是臣妾死了可以享受金縷玉衣嗎?”辛qíng故意歪曲理解。玉人?聽著頭皮癢,她要是他的玉人,他就是她的yù人。
拓跋元衡捏她的臉:“對,金縷玉衣,huáng腸題湊,朕都給你享受!”
“皇上,要不,您在臣妾活著的時候賞臣妾一件玉衣吧。還有,臣妾死後不想被埋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躺個千百年的多累啊,您就把臣妾一把火燒了好了!”辛qíng笑著說道。
“越說越不像話!”拓跋元衡瞪她一眼。
“是,臣妾又錯了!”辛qíng笑著說道。
“愛妃的生辰到底是哪天?前些日子你說的不準是什麼不准?”拓跋元衡轉移話題。
“臣妾的生辰?”辛qíng想了想:“皇上要給臣妾做壽嗎?”
拓跋元衡點點頭:“你晉為貴妃,壽臣自然就是大事!”
“臣妾也不知道生辰,要不,您給臣妾選一天!”辛qíng笑著說道。
“胡說,哪有人會不知道生辰的?”拓跋元衡說道。
“臣妾曾經大病一場,醒了誰都不認識了,怎麼會記得生辰。”辛qíng說道。
“既然如此,朕給選個日子,就定在六月初六,與天貺節同時,如何?”拓跋元衡笑問。
“臣妾謝皇上恩典!”辛qíng笑著福了福身。
“初六也是昭儀的生辰!”拓跋元衡說道。
“說是給臣妾做壽,原來是給昭儀做壽!臣妾知道了!”辛qíng收了些笑意說道。
“她本就是初六的生辰。”拓跋元衡說道,這妖jīng什麼都能往歪了想。
“是,她本是初六的生辰,臣妾借著昭儀娘娘的光,也是初六的生辰,希望借了仙氣福澤永享。”我還壽與天齊。辛qíng說道。世上走一遭,生辰原來不是神定的而是人定的。
拓跋元衡沒接她的話,一臉的高深莫測。辛qíng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過了幾天,辛qíng請了旨要去護國寺上香謝菩薩保佑自己大難不死,拓跋元衡同意了,說下個月就是她和昭儀的壽辰,一起去上香祈福也好。辛qíng滿心不樂意又不能反口說不去了,無奈只得一起去了。辛qíng不敢貿然召見小沙彌,這雲昭儀的雲淡風輕超出她意料之外了。自從鎮魘事件之後,辛qíng就時常在想,清者自清之“清者”真的是無論何事都不辯白?等著別人還她公道?是對自己的相信還是覺得對拓跋元衡有足夠的影響力?
上完了香被方丈請進禪房喝茶,兩個小沙彌捧著兩隻蒙著紅布的托盤恭敬地來到她們面前,拿去紅布,原來各是一串佛珠,辛qíng面前的一串是紅色的,昭儀面前是藍色的。老方丈說這是拓跋元衡下旨為兩位娘娘開光過的血珀佛珠和藍寶石佛珠。兩人謝過仔細命人收了便告辭回宮。
回到宮裡,辛qíng已快忘了佛珠的事,還是馮保小心翼翼地捧著到她面前給她看了,夜明珠的光芒下,血珀散發著深邃嫵媚的紅色光芒,辛qíng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串佛珠,拿在手裡把玩了一陣,,一股若有若無似麝若蘭的幽香便飄彌開來。馮保便在一邊作解釋:“娘娘,這血珀是琥珀中的少見品種,老奴看,娘娘這串佛珠顏色深紅明透質鬆脆更是珍貴,而且,這血珀對體弱之人更有益處。”
辛qíng沒言語,將佛珠戴好,自己越看越喜歡,索xing將腕上幾個鐲子都隨意摘下來,只留那一串佛珠。安歇之後,辛qíng受了蠱惑一樣蒙著被子在黑暗之中看那佛珠,黑暗之中,佛珠仍舊色彩濃艷凝重,那光芒讓她感覺如籠罩在幸福和寧靜的氣氛中。頭一次覺得拓跋元衡送對了禮物。只不過,那小沙彌讓她掛心,但是剛去了一次,也找不到什麼好理由再派人去。
很快,辛qíng開始著手準備她和昭儀的“壽臣”,看拓跋元衡的意思是要大cao大辦的,辛qíng倒是無所謂,反正花他拓跋元衡庫里的銀子,而且是後宮中兩大“頭牌”人物的壽辰當然得砸銀子,她已經讓馮保帶人歸攏了偏殿,準備多騰出些空間當倉庫。不過,拓跋元衡最近看她的眼神讓她大熱天的直打冷戰,她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麼,但是她知道他在算計她。
到了六月初五這天,拓跋元衡滿臉莫測的笑來了。用過晚膳,喝著茶,辛qíng笑著半真半假地問道:“皇上,為什麼臣妾覺得您在算計臣妾呢?”
“只准你算計人,不准人算計你?”拓跋元衡說道。
“別人算計臣妾,臣妾不怕,可是您要是算計臣妾,臣妾會睡不著覺的!好皇上,您告訴臣妾吧!”辛qíng說道。
“不告訴!”拓跋元衡將她放到chuáng上,一臉邪笑:“如果愛妃此時有了身孕就更好了!”
“觀音娘娘不待見臣妾,臣妾也沒有辦法!”辛qíng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