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不信,臣妾也不說了,免得越描越黑!”辛qíng笑著說道。
“奚祁這麼容易放過你?”拓跋元衡捏她的下巴。
“他是問了,問臣妾要留下還是要走!”辛qíng說道,馬上就覺得下巴又疼了一分。
“然後?”拓跋元衡問道。
“您猜猜!”辛qíng笑著說道。
“辛qíng,不要惹朕!”拓跋元衡說道。
“皇上,到底臣妾要怎麼說您才信?難道非得臣妾說侍寢了您才信?”辛qíng冷冷一笑:“也是啊,在皇上心裡,臣妾可是一個很隨便的人。”辛qíng掙脫他的手坐起身,披了衣服下chuáng,到桌邊坐下,讓宮女倒了茶喝了一口,然後重又看向拓跋元衡:“俗話說,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就算我很隨便,我還知道如何提高自己的身價,就算是依了奚祁也要等過了三年之期正式入了他的後宮再說。”
“三年之期?”拓跋元衡也起身,冷眼看她。
“皇上不知道嗎?您都查到臣妾的身份了,怎麼竟不知道這件事?您要聽嗎?那好,臣妾再給您編一段兒。”辛qíng喝了那杯茶,然後說道:“我離開偃朝皇宮的時候奚祁說,如果我三年之內沒有嫁人便要給他做妃子。”說完了看拓跋元衡:“臣妾的故事編得好聽嗎?”
“不好聽。過來!”拓跋元衡說道。辛qíng沒動。
“皇上還有什麼懷疑一併問了吧,臣妾可不想皇上對著臣妾的時候總在猜疑!”她微微笑著,拿著茶杯玩。拓跋元衡會不知道溫泉宮的事?既然他假裝,她也跟著裝好了,反正誰也不吃虧。
“又給朕臉色看!”拓跋元衡笑了,下了chuáng到她身邊:“朕沒有猜疑你。”
“猜疑就猜疑吧!畢竟臣妾不是什麼貞潔烈婦,前科累累,讓人懷疑也難免的。”辛qíng說道,仍舊拿著杯子玩兒,嘴角微微扯了個小小的弧度。
“難過了?”拓跋元衡抬起她的臉。
辛qíng與拓跋元衡對視,微微一笑:“不會啊!”
“為什麼?”拓跋元衡問道,微微眯了眼睛,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因為知道皇上還喜愛這張臉,所以就算您猜疑,看在這張臉的份上,您暫時也不會對臣妾如何,臣妾的榮華富貴保不住長遠,一時半會兒還保得住!”辛qíng說道,口氣裡帶著笑意。
“朕討厭你這樣自以為是的聰明!”拓跋元衡說道,變了口氣。
“那臣妾以後就裝作笨一點!”辛qíng說道。
“好啊,你就裝了給朕看看!”拓跋元衡一甩手,讓宮女服侍他穿了衣服轉身走人了。辛qíng笑著送到殿門外,對著拓跋元衡的背影冷笑。
拓跋元衡走了,馮保的腦門上又開始冒汗。
“娘娘,皇上這是~~~要不,娘娘您~~~”馮保吞吞吐吐。
“皇上因為娘娘我太聰明,所以生氣走了,但是我不用去賠罪!”辛qíng笑著說道,進了殿到桌邊,讓馮保給她拿了酒來,邊搖著酒杯邊笑:“這酒是越陳越香,人可不一樣~~馮保,你在宮裡四十幾年,見過哪個皇帝與妃子地老天荒來著?你跟我說過的,先朝的弘德夫人多受寵,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說沒就沒了。這寵愛啊總有到頭的那天,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可是,娘娘,老奴說句不敬的話,老奴亦從未見過敢如此和皇上說話的娘娘!”馮保說道。
“呵呵~~馮保,這就是娘娘我的本事!”辛qíng端了酒杯到殿門處站著看月亮。
馮保依舊忐忑不安。
不過,第二天下午,馮保的擔心就沒了,因為拓跋元衡下了旨意要充實後宮,著所有京官人家的十五歲至十八歲女孩無論嫡出庶出都要入宮以備採選,所有女子的畫像一律送至鳳凰殿先由貴妃閱過再做定奪。
接到這道旨意,辛qíng便笑了。
拓跋元衡下了旨意之後便消失不見,據說常流連翔鸞殿和昭儀、七皇子享受天倫之樂。
這天晚膳邯鄲被辛qíng留下來。
“你快失寵了,母妃!”邯鄲笑著說道。
“不會的!沒到你高興的時候!”辛qíng也笑著說道。她不是快失寵,她是快失蹤了。
“父皇好多天沒來了!”邯鄲說道。
“不重要!”辛qíng夾了些青菜給邯鄲:“母妃我最愛吃這種菜心,可是天天吃也受不了,偶而換換口味再回來吃,覺得更好吃!”
“那玥兒要恭喜母妃了!”邯鄲吃了菜心。
“與其在這裡跟我針鋒相對làng費口水,我勸你不如考慮考慮三皇子的口味!”辛qíng說道。
“我又沒見過他!”邯鄲說道。
“如果讓你開店,你要等問清了客人要吃什麼才去買菜嗎?”辛qíng笑著問道。
“當然不會!”邯鄲馬上否定。
“一個道理。既然不知道三皇子的口味,那就都準備齊了,總有一樣他愛吃的!”辛qíng笑著說道。
“母妃的意思是~~~”邯鄲睜大了眼睛看她。
“回去好好想想,你這麼聰明母妃相信你一定想得明白!”辛qíng笑著說道。
邯鄲不作聲,安靜地吃飯,辛qíng也不作聲,安靜地吃飯。
有過了兩天,所有的畫卷都被送到了鳳凰殿,共有一百一十一卷。辛qíng讓太監們一幅幅打開看了,其中幾幅特別難看的辛qíng讓太監拿出來放到一邊,並記下名字,傳出命令這幾個不必入宮採選了。
剩下的一百零五人安排了兩天之後入宮備選,至於地址,辛qíng安排了翠葆殿和太液池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