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從紗簾後現身,放肆地直視她。
“你放肆!”語氣依舊輕輕的,是奚祁。
辛qíng攥了攥拳頭,真他媽的,上一回被拓跋元衡用棺材搶去,這回被人家在澡塘子裡看光光?她跟這倆禽shòu的見面方式還真是很有創意。
“這是貴國的禮節?”辛qíng笑著問道,縮進水裡,還好水面上漂著花瓣不至於chūn光外泄太多。。。
“這不合禮節!”奚祁往前又走了兩步。
“皇帝陛下知道不合禮節還請出去吧!”辛qíng說道。
“雖不合禮節,但很快你就是朕的女人了,也不算不合禮節。”奚祁說道,口氣就像是:老闆,這半隻豬頭我定了,送到我家前我先咬一口。
“皇上恐怕記錯了,臣妾是北國皇帝的妃子。”辛qíng說道,很想一腳踹過去。
“還記得三年之約?”奚祁微微一笑,“如今已過了三年之期了。”
“沒錯,是過了三年之期,臣妾已嫁人了。”辛qíng說道。
“是嗎?朕記得北國的貴妃複姓獨孤,而你姓辛名qíng,也可以說姓蘇名朵!”奚祁看著她。
聽了他的話,辛qíng先是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她掉進陷阱里了~~
“原來皇上三年前就給我挖了這麼大個陷阱,嫁人的無論是辛qíng、蘇朵還是獨孤qíng,皇上都穩贏了!”辛qíng冷笑。這陷阱~~~就像是接連挖了三個糞坑一樣,躲過一個前面還有兩個,躲過兩個前面還有一個——總能踩進一個。
“本來朕是句玩笑話,不過,自從水越一見之後,朕對你可是心心念念,後來朕想了想,那個賭約朕還是可以贏的,去年派了人去接你,出了點小意外。不過,朕不打算毀約。”奚祁笑。
“再來一次大變活人?恐怕沒那麼簡單了吧?還是皇帝陛下打算為了我兩國jiāo戰?”辛qíng笑著問道,換上一臉的妖媚。
“為了女人塗炭生靈的事朕做不出來!”奚祁說道,“不過,金蟬脫殼的伎倆不妨再演一次。”
“呵呵,真是謝謝您的厚愛,不過,既然已經過了時限便是您輸了,我沒有必要配合著您玩這麼無聊的遊戲。”辛qíng問道。
“朕要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只不過可能要麻煩些。”奚祁笑著說道。
“皇上不怕蘇朵死嗎?”辛qíng笑著問道。
奚祁想了想說道:“朕不會讓你死的。”
“可是一個人想死別人是攔不住的!”辛qíng說道。
“你已經死過了,不會再選擇死。再說,到了朕身邊,朕不會虧待你!”奚祁說道。
“是嗎?厚待的條件是什麼?昨天,拓跋元衡許給我太子之位,你給得起什麼?”辛qíng冷笑。
奚祁笑了,半晌說道:“朕什麼都不會給你!”
“那恐怕我們就沒什麼談的了!”辛qíng笑著說道。她是傻子也知道太子的媽將來會比較有權有勢呼風喚雨。
“如果朕將來給你自由呢?”奚祁雙目炯炯地看著她,“自由,等朕厭倦了你,朕放你自由!”
辛qíng收了笑,也看奚祁,然後她又笑了。
“你給我自由?我不認為我能活著享受到!拓跋元衡——你太低估他了!”辛qíng笑著說道:“你怎麼認為我會做這種愚蠢的決定?我很滿意現在的狀況,沒打算改變。”
奚祁笑著搖頭:“你動心了!別這麼快拒絕朕,好好想想,畢竟朕希望你是心甘qíng願到朕身邊來。”
“謝謝你的好意,我拒絕!”辛qíng笑著說道。
“那麼,朕自己想辦法了!”奚祁笑著說道。
“好啊!看看你養的蛇本事長進了沒有。”辛qíng笑著說道:“說完了,皇帝陛下可以出去了嗎?畢竟臣妾現在還是北朝的妃子。”
“很快,你就會是朕的。”奚祁說道,瀟灑地收了扇子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辛qíng冷冷笑了。她是不是買鞭pào慶祝?被皇帝級別的男人搶來搶去是不是證明她比較有魅力?摸摸臉,忽然湧起了把它毀了的衝動。
從溫泉里起身,辛qíng隨意披了衣服,頭髮還滴著水,看看湯池邊的花瓶,辛qíng一把拿起來摔了,撿了塊碎片看了半天,終於還是扔掉了。
緩步出了湯池,見外面也是空無一人,辛qíng冷笑。看來這內jian還不少。
下午時分,忽然來了一道聖旨,說是晚上會有盛大宴會,辛qíng嘆氣,這吃喝玩樂的腐敗活動還真是此起彼伏,只不過,今天要小心了。
天黑些的時候,辛qíng紅色盛裝打扮了,看一眼鏡子真像是個妖jīng,拓跋元衡見到她的時候眯著眼睛,滿臉不悅之色。看
一眼昭儀,白色衣裙,渾然似仙。
龐大的儀仗到
了宴會的地
點,這次與上次不同,奚祁、拓跋元衡的妃子們坐到了一起,辛qíng挨著蘇棻,蘇棻
一身紫袍,看起來華貴異常,和
她淡淡虛應
了一下便正襟危坐目視前方。
快速看
一眼並排坐著的兩位皇帝,辛qíng實在很想知道他們現在感想如何。收回目光四處快速掃
了一圈,辛qíng看到
一個
男子,之所以注意他是因為他冷冷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