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豫、老爹和魚兒的。可是我想不起來他們的樣子了。”辛qíng說道。“娘娘,老奴大概還記得。”馮保忙說道。
辛qíng搖了搖頭,“算了,不畫了,畫出來也許我也不認識,出去吧。”然後自己站起身,一抬頭看見了門口站著的人,表qíng瞬間愣了下,馬上又笑了:“皇上今兒怎麼下朝這麼早?”
“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怎麼忘了?”拓跋元衡說道。
辛qíng轉轉眼珠然後笑著說道:“臣妾現在萬事不關心,您上朝雖是大事,可臣妾是女人,這事離臣妾可遠了,記著還是忘了也沒什麼。”
“也有道理。”拓跋元衡終於移動“貴足”到了她身邊,看到她手裡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匕首皺了皺眉,從她手中抽了匕首去,問道:“這東西~~~~留著gān什麼?不吉利。”
“臣妾知道不吉利所以才沒拿去送給如煙晴,這東西,臣妾把它好好藏起來就是了。”辛qíng邊說著邊自然地拿回匕首放入袖中,然後抬頭看拓跋元衡:“皇上有什麼話要問臣妾儘管問吧,臣妾知無不言。”
“你覺得朕該問什麼?”拓跋元衡習慣xing抱住她,“為了這麼件事攆若水出去,你還真是不給赫連家面子。”
“不攆她出去,沒準兒再過兩天就該您攆臣妾出去了。”辛qíng笑著說道,出去,橫著出去。
拓跋元衡看她一眼,莫測高深地笑了笑。
“出去?出去能到哪裡?”拓跋元衡問道。
辛qíng愣了一下。以前從王府出走她是自由人,無牽無掛愛去哪裡去哪裡。現在呢,她要去哪裡?能去哪裡?她盼著好幾年的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人了~~~~
“天下這麼大,臣妾隨意找個地方就好,總有地方去的,實在沒有收容我的地方,一抔huáng土一堆柴糙還找得到!”辛qíng說道。
“最近總是胡說八道,是不是太閒了?”拓跋元衡拉著她到案邊坐下,隨手翻了翻她已抄完了一遍的經書,“已抄完了?”
“這一遍是抄完了,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多抄幾遍就當積福了。”辛qíng笑著說道。
“抄了一遍就算了,佛經這東西不要多念,念多了會心慈手軟。”拓跋元衡笑著說道,又看辛qíng一眼:“而且,你這個人心狠手辣出了名的,不怕被人說假慈悲?”
“我假慈悲我的,讓別人說去吧!”辛qíng也笑。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說話,拓跋元衡只拿著那一疊經文看,辛qíng在一邊略微歪了頭看拓跋元衡,猜他真正的用意和想法,昨天的事既然大張旗鼓了,不可能就這樣糙糙收場算了,那接下來的戲他是要往哪個方向導演?這人可以拍懸疑劇,結局除了導演誰也不知道。
“又琢磨朕什麼?”拓跋元衡眼不離紙、目不斜視。
“琢磨皇上的想法,琢磨皇上的用意。昨天的事,臣妾不相信皇上對臣妾沒有想法,只是臣妾現在還猜不透您的意思。”辛qíng微笑著說道。
“你覺得朕該有什麼想法?”拓跋元衡問道。
辛qíng搖頭,“若猜到了,臣妾還用這麼茶飯不思嗎?不過,臣妾以後也不敢再猜皇上的心思了,有人曾好意提醒臣妾,天底下誰的心思都可以猜,唯獨皇上的不可以,否則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臣妾以前爭qiáng好勝,事事揣度皇上的心思,雖說辦的事還算讓你高興,可是久而久之皇上就難免防著臣妾了。臣妾還記得您說若被您防著,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的qíng況臣妾已是如履薄冰,哪還敢再去老虎嘴上拔毛,除非臣妾活膩了。”
拓跋元衡這才轉頭微眯著眼看她,“朕赦你無罪,說來聽聽。”
“您又想套臣妾的話。臣妾才不上您的當。”辛qíng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天。
又過了兩天,如煙晴進宮來給辛qíng請安,當時辛qíng還在悶頭抄寫經書。
“府里還住得習慣吧?奴才們沒有欺生吧?”辛qíng問道。
“沒有,娘娘請放心。”如煙晴說道。
“那就好。”辛qíng點頭,又說道:“若不好就攆了重新買,對他們不必太好,忠心的奴才是有,不過,欺主的多。”
旁邊侍立的宮女太監們頭更低了。
“娘娘,臣婦卻以為將心比心,人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有捂熱的那一天。”如煙晴輕聲說道。
辛qíng手頓了一下,片刻之後笑著說道:“有的人到了特定的環境就已經沒有心了,難不成還能再造一個給她?”
“娘娘說笑了,人怎麼可能沒有心呢?”如煙qíng笑著說道。
“算了,不說這個了,有沒有又不能一個個開膛破肚來看。你這日子打算怎麼過呢?”辛qíng問道。
“臣婦在為國公抄往生經,恐怕要費些時日,至於以後,臣婦已想好了,除勤儉持家外,還要廣做善事,為國公往生積德。”如煙晴說道。